然而,赈灾之路困难重重。
物资虽多,但受灾百姓数量庞大,简直就是嗷嗷待哺的饥寒之众,这使得物资供不应求。
侯铭轩望着那漫无边际的冰雪,心急如焚。
他深知,每多耽搁一刻,就可能有多一个百姓在这冰天雪地中失去生命。
于是,他想到一计。
侯铭轩独自来到一处空旷雪地上,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侯铭轩站定,试图用异能“尽源”生成煤矿,毕竟,煤炭也能算作“能源”,他既然能生成油、电,想来也能生成煤炭,他心中满是期待,也满是让所有受灾百姓都熬过冬天的渴望,那渴望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且坚定。
他将双手置于身前,微微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精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百姓们受冻挨饿的凄惨画面。
“异能——尽源!”
他低声喝道,声音虽轻,却在这空旷的雪地上回荡,仿若一道来自神秘世界的指令。
忽然,他的身前开始凭空出现一堆堆精煤,那精煤黑亮黑亮的,闪烁着乌金般的光泽,初始时只是一小堆,眨眼间便越摞越高!
眼见有效果,侯铭轩大喜过望。
他一鼓作气,加大力度,双眸紧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
他全然不顾身体的疲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多生成些煤炭,多救些百姓。随着他的努力,身前煤炭数量越来越多,逐渐堆积成一座小山。
只是,在他生成煤炭的同时,自身体力也在不断消耗。
这异能的施展并非毫无代价,每一块煤炭的出现,都像是从他身体里抽走一丝力气。
他的双腿渐渐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咬着牙坚持着,不愿停下。
等梁舟钰寻到侯铭轩时,原先空空如也的宽阔雪原上,赫然出现了一堆壮观的巍峨煤山!
那煤山在阳光的映照下,黑得发亮,仿佛是这片白色世界中的一座希望之峰。
但此刻的侯铭轩也因此体力透支昏厥过去。
他直挺挺地倒在雪地上,身体周围的积雪被他的体温融化了一小片,形成一个浅浅的凹坑。
梁舟钰赶忙飞奔过去,连续喊叫了几声“老爷”,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担忧,可侯铭轩没有醒来的迹象,脸色惨白没了血色,呼吸微弱得仿若随时都会停止。
梁舟钰心急如焚,他赶忙将随行医官呼喊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快,快来看看老爷!”
同时,他嘱咐随行官员将这一堆浩大煤山分发下去,流传给各地受灾最为严重的地区。
侯铭轩拼尽全力换来的这些煤炭,是无数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必须尽快送到他们手中。
……
不知过了几日,侯铭轩悠悠转醒,只觉脑袋一阵眩晕,仿若宿醉一般,天旋地转。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胀痛感,随后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起身。
待视野渐渐清晰,眼前竟出现了熟悉的人影,那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轮廓愈发分明。
“华老头?”
侯铭轩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与惊喜,尽管脑袋依旧昏沉,却也难掩此刻的情绪。
眼前之人正是华春风,许久未见,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袭青衫整洁干净,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脸上的神情略显疲惫,想来这段日子也历经奔波。
华春风没好气地瞪了侯铭轩一眼,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闯了大祸的孩子,满是嗔怪。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地警告道:“真当你这副身子骨是无敌的?还是说你限命数太长?你那异能可适时启用,但每次动用都会消耗你的真元,若再同这般毫无节制地使用,下一次,神仙难救。”
说着,他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已经预见了侯铭轩未来可能遭遇的险境。
侯铭轩却仿若未闻,并未理会华春风的警告,满心好奇地问道:“上次我去春风堂寻你,未曾见到,你的邻居说你消失数月,怎的今日会出现在京城,你不是归隐了吗?”
华春风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老太后数月前病重,我身为医者,又怎能袖手旁观。宫中派人前来寻我,我便星夜兼程赶来为其问诊医治。那病情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无力回天,好在我穷尽毕生所学,总算救回其性命。本欲事了之后重返江南,继续过我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可考虑到某些事情,事关重大,我干脆重新出世。在完成那件大事前,我暂且不会回去了。”
“大事?什么大事?您同我透个底呗?”
侯铭轩一听,好奇心瞬间被点燃,像个好奇宝宝一般,身子前倾,眼巴巴地望着华春风。
华春风却紧闭双唇,只是静静地看着侯铭轩,眼神倒是足够郑重,仿若那隐藏的大事是世间最机密的要事,不容轻易吐露。
“这大事与你有关,但天机不可泄,待日后你自会知晓一切。”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带着几分神秘莫测。
侯铭轩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嘟囔道:“如今你也当起谜语人来了,好生无趣,搞得神秘兮兮,问了却又不说。”
他重新靠回床头,双手抱胸,像是赌气,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觉得好笑。
“哼,不说是为你小子好。”
华春风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回道。
“那华老头,你既然要留在京中,以后住在哪,总不可能是皇宫吧?”
侯铭轩眼珠子一转,话题一转,又开启了套话。
华春风微微仰头,爽朗一笑:“怎么就不能是?”
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豁达,仿若皇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寻常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