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鼓舞士气,南越联军统帅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
“将士们,如今东川国内乱,侯铭轩一方军心不稳,极易出错,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为了南越的土地、家园与尊严而战,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们,我们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身后期盼着我们守护家园。今日一战,关乎生死存亡,只要守住三川口,我们便能保家卫国,让东川军有来无回!”
士兵们听闻,群情激昂,高举手中的兵器,高呼口号。
侯铭轩率领五万先锋大军,以房车开路,气势汹汹地向着三川口进发。
然而,当他们踏入三川口的那一刻,便如同踏入了死亡陷阱。
瞬间,四周喊杀声大作,南越十七国,二十万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侯铭轩只一股脑率军前压,全然忘却了先前的一切纪律性。
山谷入口处,壕沟与土墙发挥了巨大作用,东川军前进受阻,士兵们纷纷寻找跨越壕沟的方法。
有的士兵试图用木板搭桥,可刚把木板架上壕沟,便遭到土墙后弓箭手的猛烈射击,木板被利箭射穿,士兵们也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伤亡惨重。
有的士兵企图凭借着矫健的身手跳跃而过,却因壕沟过宽,失足跌入尖刺之中,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东川军陷入了困境,而这场血腥的大战,才刚刚拉开帷幕。
山谷两侧山上,形势瞬间急转直下,南越士兵们齐声呐喊,喊杀声震得山谷都为之颤抖,他们拼尽全力推动巨石。
刹那间,巨石滚滚而下,仿若崩塌的山峦,带着千钧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山谷中的东川士兵砸去。
所经之处,东川士兵被砸得骨折筋断,甚至化为肉泥。
紧接着,近万门派高手全数现身,进入大军阵中,放肆开杀。
此外,按照事先谋划好的策略,其中分兵千人直扑侯铭轩的房车。
这些高手各怀鬼胎,却又目标一致,都想将侯铭轩置于死地。
取侯铭轩首级者,可得此战头功。
有的南越高手施展轻功,在空中几个翻腾,衣袂飘飘,借助着山势的落差,如闪电般试图接近房车车顶,妄图抢夺加特林机枪的控制权。
一旦得手,便可扭转战局,让东川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的则隐匿在暗处,突然抛出暗器,一时间,飞镖、银针等暗器如雨点般射向房车,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其中甚至有与手榴弹威力相仿的火药包。
这些个道具有的射中房车车身,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痕;有的打在车窗玻璃上,瞬间将玻璃击得粉碎,玻璃渣散落一地。
房车虽坚固,采用了加厚的钢板打造,却也在这猛烈攻击下多处受损,车身出现凹陷,艰难地抵挡着攻击。
趁着侯铭轩无法瞬间修复房车的间隙,诸位高手联手发难,将他从驾驶室中轰出。
他们接连祭出杀招,或拳风呼啸,仿若能开山裂石;或剑影闪烁,寒光逼人,让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侯铭轩周围劲气纵横,危险重重。
面对如此绝境,侯铭轩没有丝毫退缩。
“异能,虚甲!”
他周身被透明铠甲环抱保护,手持御赐盘龙金剑,冲入敌阵,同近千南越宗门弟子展开厮杀。
电流萦绕,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飞溅。
侯铭轩心中的痛苦与愤怒,让他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在了战场上。
他左冲右突,不顾自身安危,带领着先锋军奋力抵抗。
遇到高手阻拦,他也毫不畏惧,长枪与对方兵器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每一次碰撞,都仿若雷鸣,震得周围士兵耳鸣目眩。
他以一敌多,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顽强的斗志,在敌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让南越联军也不禁心生畏惧。
南越士兵们望着他如杀神般的身影,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缩。
但敌军人数实在太多,先锋队渐渐不支,伤亡惨重。
战场上尸横遍野,士兵们的尸体层层叠叠,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鲜血汇聚成河,顺着山谷缓缓流淌,将山谷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仿若一片血海。
侯铭轩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将士,双眼通红。
随着时间的持续推移,形势愈发危急,东川军的防线一步步被压缩,先锋军团死伤过半。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可侯铭轩依旧在顽强抵抗,他的身影在血与火中愈发显得悲壮。
华春风在各处营帐中穿梭忙碌着,心急如焚地寻找侯铭轩的身影。
他的脚步急促慌乱,从这一头奔到那一头,四处找寻无果,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叫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深知侯铭轩此刻心境悲痛,挚友的惨死、朝堂的变故,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极易冲动行事。
在这等心境之下,侯铭轩独自率领先锋军趁夜攻伐三川口,无疑是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赶忙来到关聪等人身旁,手忙脚乱地给他们依次喂下醒酒汤。
那醒酒汤还冒着热气,袅袅升腾,华春风却顾不上烫,一勺一勺急切地喂着。待众人悠悠转醒,听闻侯铭轩率领先锋趁夜攻伐三川口后,全部忧心不已,瞬间清醒过来。
朱雀将军关聪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懊悔与焦急,自责的话语脱口而出:“都怪我贪杯,竟没拦住将军!我怎如此糊涂,明知将军心情低落,还任由他胡来,这下可好,将军陷入险境,我罪该万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其他人亦是满脸忧色,纷纷开始整顿军备,营帐内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匆忙地穿戴铠甲,检查兵器,嘈杂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