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关键时刻,关聪等人得知先锋部队陷入绝境,心急如焚,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调领大军前去援救。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救下侯铭轩与先锋军。
当接近三川口战场时,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便如雷鸣般传入众人耳中,关聪一马当先,高呼:“兄弟们,冲啊,救将军!”
这场战事爆发得如火如荼之际,范衷卿与徒儿赵星仿若从天而降的神兵,及时飞身至侯铭轩身旁。
范衷卿一袭白衣胜雪,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那般超凡脱俗。
他手持长剑,剑眉星目,风采依旧,行动间飘逸洒脱,尽显高手风范。
“莫慌,师弟,我来助你!”
言罢,便与赵星一同冲入敌阵,替侯铭轩解围,与那些南越宗门弟子高手交战。
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侯铭轩趁机退回房车,手脚麻利地以异能“修能”瞬间修复房车。
随后,他从车内寻出两把突击步枪,丢给两人。
范衷卿接过突击步枪,手法娴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赞道:“好家伙,有此利器,今日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厉害!”
他轻轻抚摸着枪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赵星亦是兴奋不已,紧紧握住枪杆,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一下,有了火力掩护,宗门高手们很快陷入险境,突击步枪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扫射过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子弹呼啸而过,所到之处,敌人惨叫连连,原本嚣张的气焰被瞬间扑灭,战场局势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现了一丝转机。
忽然,整个战场上气息突变,一阵阴寒彻骨的冷风呼啸而过,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氛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搅动,变得更加诡异。
夜空中,毫无预兆地高高升起了一轮血色月亮,那月亮红得夺目,红得渗人,仿若一颗溢血的眼珠,死死地凝视着大地。
诡异的红色光芒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战场上,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血腥的外衣,让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士兵都笼罩在这惊悚的光晕之中。
血月之下,缓缓漂浮着一人,正是已经出关,彻底迈入琼渊境界的南越第一高手——吕鸠裘。
此人突兀而又震撼地闯入众人视野。
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袍在夜风中肆意飘动,头发更是如同狂舞的墨蛇,肆意飞扬,为他增添了几分张狂与不羁,仿若来自地狱的魔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寒意与霸气,只需轻轻一扫,便能让人感觉如坠冰窖。
举手投足间,更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若他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禁锢场。
见到此人现身,南越联军无不欢欣鼓舞,他们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自以为胜券在握,兴奋得满脸通红,高呼:“吕老祖来了,我们必胜!”
那呼喊声此起彼伏,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狂热与癫狂。
感受到恐怖的威压,见识到夺天地造化的力量,侯铭轩这才意识到,琼渊境界,与庇士强者差距仍然极大,简直是仙凡之别。
这差距仿若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横亘在他面前,让他心生无力之感。
至此,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手中的热兵器还能否对此人造成伤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绝望。
吕鸠裘直奔侯铭轩及房车而来,他的速度极快,身后拉出一道极长血影,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血痕,触目惊心。
靠近时,那股强大的气场仿若实质化的风暴,扑面而来,更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碾碎,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匍匐跪地,俯首称臣。
侯铭轩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
他将四把加特林对准此人飞来的方向,那加特林在血月的微光下,仿若他最后的依仗。
侯铭轩按下开关,随着一声怒吼,仿若宣泄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怒,数百颗子弹在一瞬间如疾风骤雨般攻向他。
子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划破夜空,向着吕鸠裘奔去。
只是,吕鸠裘面对这凶猛的攻击,神色未变,仿若早有预料。
他嘴角微动,沉声一句:“异能——噬盾!”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接着,他周身有一道黑红透明屏障包裹住他,那屏障仿若一层诡异的琉璃,散发着幽光。
屏障抵御吸收了大部分子弹的伤害,子弹打在上面,溅起一朵朵火花,好似夜空中绽放的诡异烟火,瞬间便被吞噬。
虽然仍有几颗穿过屏障,击打入体,但经过速度削减后,压根无法造成太大伤害,只是在他黑袍上留下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孔,仿若被蚊虫叮咬一般。
琼渊境强者的力量,令人咂舌,让侯铭轩一方的众人,心中涌起更深的寒意与忧虑。
范衷卿见状,仿若一道白色的闪电疾掠而出,毫不犹豫地将侯铭轩及房车牢牢护在身后。
他身姿挺拔如松,傲然而立,手中长剑一横。
范衷卿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前方如魔神般的吕鸠裘,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坚定地说道:“你叫了我这么久大师兄,今日,只要我在,这老家伙便别想伤你。”
侯铭轩闻言,心中仿若有暖流涌动,眼眶微微泛红。
他心中暗下决心,今日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与师兄共进退,绝不能让师兄独自涉险,更不能辜负师兄的这份深情厚谊。
此刻,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两军厮杀上头,死亡人数增加越发迅速。
朱雀将军关聪、三皇子沈凤清见侯铭轩被那南陆最强高手锁定,心中惊惧。
他们深知吕鸠裘的恐怖,更明白此刻侯铭轩面临的绝境,毫不犹豫地向着战场中心急速飞驰而去,决意倾尽所能支援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