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铭轩与朱雀将军亦是被这股豪情感染,相视一笑,只觉意气相投,相见恨晚,全然不惧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那股子热血在胸腔里沸腾,恨不得即刻提枪上阵,杀个痛快。
侯铭轩、朱雀将军与大皇子相聚后,一同坐车回营,迈着大步迈入了主营帐。
营帐内,一众将领早已围坐于沙盘四周,他们身着铠甲,身姿挺拔,目光急切地等待着商讨军务,那眼神里透着对即将打响的战斗的重视与期待,每个人都在心底默默盘算着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作战计划。
大皇子刚一入座,眼神便望向许久不见的二姐沈虞迩。
姐弟俩自幼在宫中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此番久别重逢,自是有诸多话要说。
他们轻声交谈着,回忆着往昔在宫中的趣事,从御花园里追逐嬉戏,惊得宫娥太监们手忙脚乱,到偷偷溜进御膳房,品尝尚未呈给父皇的点心,被御厨发现后佯装无辜。
笑声不时从他们那边传来,让营帐内原本紧绷的气氛稍稍舒缓。
可没承想,下一刻,画风突变。
沈虞迩笑意盈盈地起身,莲步轻移,自然而然地将手挽在侯铭轩胳膊上,举止亲昵得如同连体之人。
这一幕落入大皇子眼中,饶是他沙场历练多年,性格沉稳如泰山,见惯了生死厮杀,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惊呼出声:“侯铭轩,本皇子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的姐夫?”
此言一出,满营帐顿时哄堂大笑。
侯铭轩一脸尴尬,挠了挠头。
沈虞迩却脸颊绯红,仿若春日枝头最娇艳的桃花,佯装嗔怒地瞪了大皇子一眼,嗔怪道:“三弟,莫要胡说,父皇还尚未赐婚。”
可那语气里哪有半分真怒,分明是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
“尚未赐婚?那便是八字已有一撇了呗。”沈凤清感叹。
营帐内的笑声愈发响亮,在这紧张的战前氛围中,倒添了几分别样的温馨。
玩笑过后,众人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很快切换到严肃专注的神情,迅速切入正题,开启了为期一周的战略部署。
营帐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压抑,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展开的艰难筹备而忐忑不安。
他们深知,即将面对的是来势汹汹的南越四十三小国同盟势力,这些国家虽小,却各怀鬼胎,仿若一群狡黠的饿狼,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
它们分布零散,利用环境作战,且军纪风格各有不同,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狡猾多变至极。
将领们围在巨大的沙盘前,那沙盘制作得极为精细,每一处丘陵、每一条溪流都栩栩如生。
他们的手指沿着模拟的地形移动,动作缓慢而凝重,仔细分析着各个小国的地理位置、兵力部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眼睛紧紧盯着沙盘上的每一处标识,时而皱眉沉思,时而低声交流,仿佛要将这沙盘上的一切都烙印在脑海之中,从中探寻出克敌制胜的关键路径。
同时,对于七十二大宗门中的高手水平,他们也不敢小觑。
情报人员搜集来的经验资料堆满了桌案,一摞摞卷宗摆放得整整齐齐,却又似一座座小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逐一研读,从这些高手擅长的武功路数,到他们过往的作战风格,都进行了深入剖析。
有的高手擅长轻功,身形鬼魅,能在瞬息之间穿梭于战场,让人防不胜防;有的精通暗器,举手投足间,暗器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杀伤力惊人;还有的以内力深厚著称,一旦施展绝技,仿若排山倒海,能将周围的敌人震飞出去。
将领们仔细研究,力求找到破绽,准备逐一击破,每一次讨论都伴随着激烈的争论与深沉的思索,只为制定出最完美的应对策略。
时光匆匆,转眼便迎来了首战。
侯铭轩凭借着之前在沙暸国积累的赫赫战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主动请缨,率领先锋部队出击。
此次他们遭遇的是南越四十三国中最小的国家,仅有一座城池,同时作为南陆的门户开口。
城中规模不小,城内却仅有不足五万人,军士七千余,看似兵力薄弱,可令人咋舌的是,其中竟有两千是宗门弟子,境界都在五品之上,实力不容小觑。
这些宗门弟子平日里在门派中潜心修炼,武艺高强,此次为了保卫家国,更是斗志昂扬,他们身着统一的劲装,在城墙上一字排开,威风凛凛,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侯铭轩毫无惧色,先以二十头夔牛死伤殆尽的代价破开足足三道城门,接着,他一脚油门下去,毅然决然地开着那辆造型奇特、武装到牙齿的加特林房车杀将进去。
在房车疾驰过后,后续先锋部队紧随其后,骑兵阵团冲锋前压,步兵随行。
房车如同一头从九幽地狱冲出的钢铁猛兽,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气,咆哮着冲入城内。车身之上,四把加特林时刻准备收割生命。
车轮滚滚,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面露惊恐之色。
城外驻军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仿若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脚步踉跄地往后退,有的甚至吓得瘫倒在地。
侯铭轩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目标。
刚一进城,侯铭轩便遭遇了敌军的疯狂抵抗。
那城门仿若一道通往死亡的关口,在侯铭轩的房车刚踏入的瞬间,原本看似平静的小城瞬间被点燃了战火,喧嚣与喊杀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一时间,箭矢如蝗,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射向房车。
城墙上、街巷中、屋顶上,到处都是敌军弓箭手的身影,他们张弓搭箭,动作娴熟而迅速,眼神中透着拼死一搏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