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沈凤清还提议利用侯铭轩在寒疆国建立的情报网,派遣细作再次潜入,故意散播虚假情报,扰乱寒疆国的军心与部署。
那些细作乔装成寒疆国的普通百姓、商贩或是流浪艺人,悄然混入各个城镇集市。
在热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一个卖皮货的细作,看似漫不经心地与旁边摊位的老板闲聊起来:“哎,你听说了没?这东川国最近可不安分呐,听说他们暗中联络了好几个大国,援军不日就要到啦,到时候咱寒疆国可得小心咯。”
那老板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真的假的?这要是来了援军,咱这仗可咋打?”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人群中传开,百姓们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就说最近咋老看到些陌生人在咱这儿晃悠,说不定就是东川国的探子,在给援军探路呢。”
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捋着胡须说道。
“这下可糟了,要是援军一来,咱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粮食本来就紧张,再打下去可咋整。”
一位妇女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担忧。
在寒疆国的军营里,将领们听闻这些谣言,也都心生猜忌、犹豫不决。
“将军,这消息要是真的,咱们可得早做打算啊,不能就这么贸然进攻,万一陷入重围,可就全完了。”
一位副将皱着眉头,向主将进言。
主将冷哼一声,满脸狐疑:“哼,这消息未必可信,说不定是东川国故意放出来扰乱咱们军心的,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派人去探探虚实。”
于是,将领们之间互相猜忌,有的怀疑是身边的同僚走漏了风声,被东川国利用;有的则担心上头瞒着自己与东川国暗中有交易,导致情报泄露。
这种猜忌的氛围越来越浓,甚至在一次军事会议上,两位平时就有些嫌隙的将领,因为对情报的看法不同,差点当众吵了起来,背地里更是互相提防,小动作不断,都怕对方给自己使绊子,捅刀子。
一系列计策顺利施行后,玄武将军浮屠骏则补充道,要在后方加紧训练新兵,设立多个新兵训练营,由经验丰富的老兵担任教头,采用严苛的训练模式,迅速扩充军队规模,提升整体战斗力,为持久战做好充分准备。
在那一个个新兵训练营里,每天天还没亮,嘹亮的号角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新兵们睡眼惺忪地从简陋的营帐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被老兵们大声呵斥着集合。
训练场上,老兵们亲自示范着标准的持枪姿势、刺杀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新兵们反复练习,做到精准无误。
“看清楚了没?这长枪要这么握,才能发力稳,刺出去才有劲道,别跟个软脚虾似的,软绵绵没力气!”
一位老兵大声吼着,一边用力握住长枪,做出标准动作,肌肉紧绷,彰显着力量。
要是有新兵动作不达标,偷懒耍滑,老兵们可不会客气,立刻就是一顿严厉的斥责,甚至还会罚他们绕着训练场跑圈,直到累得气喘吁吁。
在这样的训练下,新兵们虽然苦不堪言,但也迅速成长起来,战斗力日益提升。
侯铭轩根据记忆和老伊万等人的描述,拿出一份自己几日中赶制出的手绘寒疆国内部地形图,上面详细标注了山谷、河流、密林等隐蔽路径以及重要据点的位置,建议组织精锐小股部队,趁夜深入敌境,偷袭粮草辎重,以削弱对方后勤补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完善着战略计划,营帐内的气氛虽凝重,却也充满着斗志昂扬的火花,一场关乎两国命运的大战筹备就此紧锣密鼓地展开。
一月后,最冷的时节终于过去。
双方军队终于在边境线上正式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寒疆国率先发动攻击,十万刺猎铁骑如黑色的钢铁洪流,汹涌奔腾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扬起漫天尘土。
他们冲锋时的呐喊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气势汹汹,让人胆寒。
最前排的铁骑战士,身着厚重的黑色铠甲,甲胄上的铆钉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仿佛每一片甲叶都在诉说着寒疆勇士的无畏。
他们手中的长枪高高扬起,枪尖寒光凛冽,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随着战马的奔腾,带起一片死亡的阴影。
东川国初时陷入苦战,前沿防线被铁骑冲击得摇摇欲坠。
士兵们虽拼死抵抗,但在刺猎铁骑强大的冲击力面前,仍显得力不从心,伤亡惨重。
负责防守左翼的新兵们,脸色苍白,眼中透着惊恐,却依然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在长官的呼喊声中,机械地进行着抵挡。
有的士兵手中长枪被铁骑撞断,便拔出腰间佩剑,嘶吼着冲向敌阵,哪怕下一秒就可能血溅当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部署设想都可能出问题。
尤其他们面对的,还是世界上侵略性最强的骑兵兵种。
关键时刻,侯铭轩果断率领他的精英小队,驾驶着那辆寒疆人眼中神秘的房车冲入敌阵。
透过车窗紧紧锁住前方如汹涌潮水般扑来的敌军,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敌人的每一个动向。
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紧握方向盘,猛地一打,房车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挣脱牢笼的钢铁巨兽,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咆哮着向前推进。
车身的金属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冷峻且摄人心魄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它发出的震天长吼,向世间宣告着其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又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给予车内的队员们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让他们心底的斗志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