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钱来2025-04-02 11:113,418

10

我正欲再言,方君寒竟追了上来,牵着我的手:「依依,何须向他解释?你不必再委曲求全,无需再强忍与无情之人相伴。」

我愕然不解,疑惑其言何意。

方君寒面露傲色,自信满满:「方府大权,今已归我所有,金银财宝,不在话下。」

听闻你回京,我即刻赶来寻你。这些年委屈你了。如今的我,足以自主,娶卿为妻。」

方君寒向我伸出手,温柔说道:「随我回方府吧。」

见我无动于衷,他却傲气更甚:「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一日吗?」

「你盼来了。」

我何曾说过这话!

我怒斥道:「你莫不是被驴踢了脑袋?休要仗着脑子不清便胡言乱语。」

「依依,你变了,何时学会出口伤人?」方君寒责备间,斜睨楚珩,鄙夷言道:「果真与粗人同处,难免沾染恶习。」

我指方君寒,声色俱君寒:「骂我可以,休要诋毁我夫君,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本不欲出言不逊,只是若不如此,与他便无话可说。

我紧握楚珩之手,坚定不移:「夫君,此人愚不可及,他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我姜依棠又岂会倾心?」

「其实当年,我有难言之隐……」

「有何有难言之隐?」楚珩蓦然转身,目如炬火,直视于我。

他期待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释怀的理由,为何当初我决绝而去。

「我……」我犹豫片刻,忽而语塞,不知如何启齿。

若此处不过是一本话本世界,而我自小从异世穿越而来,只能按照书中情节方能存活,他能信吗?

事已至此,不他信与不信,我决定说出真相。

我刚要开口坦白,楚珩的母亲来了,伴随其后的,是容司。

楚母的现身,令我不禁心生不祥预感。

11

按原话本推演,我在当年扮演恶毒前妻角色完成后,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不再出现。

五年后,女主登场,天道不再束缚于我。

但我违背天道的要求,不仅留下了腹中胎儿,还立即离开了楚珩,因此我终遭天道抛弃,我被留在了此地,再也回不去原本的世界。

原话本里,楚母的出现,也是楚珩和容司情愫暗生的契机。

楚珩娶容司,正是由于楚母对其偏爱有加。

楚母与容司之母是闺中密友,早年便有结秦晋之好的意愿,这也为二人的幼年种下了不解之缘。

楚家长辈都不待见我,当年楚珩力排众议,执意与我成婚,楚母无奈之下,才应允这门亲事。

难道,纵使我重回京城,竭力挽回,也难逃与楚珩终究要分离的结局吗?

沉思之际,楚母冲上前,面容不悦,强行分开我与楚珩紧握的手。

「姜依棠,你算个什么东西?」

「当年婚嫁,是你主动提出的;背弃狠心离去,亦是你所为。如今你回到京城,还想意图和我儿复合,莫非认为我儿心软可欺?」

楚母正欲再言,楚珩忽而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道:

「母亲,依依已与我和好如初,还请母亲勿再多言。」

楚母惊愕,旋即转向容司,只见容司眼中泪光闪烁,却强颜欢笑:「伯母莫要为难,既是珩郎的心意,司司自当成全。」

楚母面露歉意,温柔地执起容司之手,面露慈爱:

「司司,你才是我心中最佳儿媳。」

容司眸中带笑,柔声细语回应道:

「多些伯母抬爱。」

在一旁的方君寒善于察言观色,加之本性怯懦,恐惹祸上身,对我说:

「此事乃你家务,我不便插手,待你料理妥当,届时我自会来迎你。」

说罢便匆匆离去。

离去之际,我瞥见他朝容司颔首示意,不难猜出,二人早已同谋,我归来之事,定是容司通风报信。

楚母瞧到方君寒竟当着楚珩的面,如此明目张胆与我低语,误以为我们藕断丝连。怒气横生,猛然推搡,我措手不及,踉跄倒退,幸得楚珩自后稳稳扶住我。

「莫要再靠近我儿半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容司急忙上前安抚楚母。

他神色愠怒,目光深邃,似有千言万语,沉默片刻后,问道:

「为何不还手?」

「昔日那个牙尖嘴利,从不吃亏的姜依棠呢?」

我一时语塞,在他怀中微怔。 「……出手伤你母亲,总归不妥吧?」

楚珩声音凉薄:「她并非我的亲生母亲。」

12

「当年你不幸小产失子,膝下空虚,你便心生歹念,将心思打到了我身上。」

「你之所以要促成我与容家的婚事,不过是想等父亲百年之后,我继承家业,你便借苏府之力钳制于我,好攫取你想要的。」

无怪乎楚母昔年力促楚珩订下娃娃亲,而他坚决不从。

楚府唯楚珩一脉单传,自是对他百般依从。

容司察觉情势有异,猛然与楚母拉开距离,眸含泪光,怯懦地望向楚珩:「我不知她有此心思,你要相信我,我与她绝非一路。」

我信容司确非知情人,否则楚珩又岂会在话本中动容而允婚?

容司急切解释道:「珩郎,不,楚大人,请你相信我。」

而楚珩并未回应,他往空中发射了一枚响箭。

不多时,一辆马车来到府门前。

几名蒙面人从车上跃出,直奔楚母,强行拽其入车。

楚母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呼号。

一名身形魁梧的蒙面人走到楚珩面前问:「如何处置?」

楚珩捻了捻袖口:「押去塞外,再废其左手。」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随即驾车离去。

车行未远,车内即刻传来楚母凄君寒哀嚎:

「啊——我的手!!!」

容司闻之色变,骇得面色苍白。

楚珩冷眸一瞥:「还不离去?莫非要我送你?」

容司恍若初醒,踉跄扶膝遁去。

书中曾提及楚珩手段狠辣,亲眼所见仍不免心惊。

楚珩牵着我的手,进入房间,转身伸手抚我发髻,柔声问道:「你有何难言之隐?究竟为何?」

他目光灼灼,静待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忽闻门外棠儿稚嫩的声音:「娘亲,我饿了。」

我急忙出去抱起棠儿:「娘亲这就去备膳。」

楚珩跟出来道:「我去帮你。」

我摇头:「你且歇着,让我一人准备便是。」

厨房内,我心不在焉地准备着食材。该如何向楚珩解释当年之事?他又会如何看待这荒诞的真相?

正自思忖间,楚珩悄然入内。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低声在我耳畔道:「依依,不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13

很快,饭菜备好,我对着楚珩露出甜笑,问:「都是你爱吃的,可还合意?」

楚珩愣怔片刻,轻声道:「你竟知我喜好。」

「我还以为你从未在意过我。」

我抿唇一笑:「赌约已然兑现。」

随即我牵起他的手,无暇理会还在吃饭的棠儿,急不可耐地往厅外走出。

棠儿说楚珩给我准备的惊喜,我是片刻也按耐不住想知道是什么。而饭菜可晚些时候慢慢享用。

推开房门,走入内室,我径自坐于床沿,楚珩却只是伫立不动。

我的目光悄然移向浴室,以眼神示意,他却一脸茫然。

二人四目相对,片刻无言,我开口:「你去沐浴更衣吧,不是有惊喜要给我么?」

楚珩无奈一笑,手指向床榻,示意我自行寻找。

我疑惑地在床上翻找,在枕下寻得一个朱漆木盒,内中躺着的是当年和离时我弃下的玉镯。

他缓缓跪坐于我膝前,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我:

「这镯子,我始终珍藏。」

「就如同你从未离开,始终伴我左右。」

「依依。」他低唤我的闺名,「四年前,将我自泥淖中拉出的人,正是你,对不对?」

我呼吸一滞,他如何得知?

楚珩俯首于我的膝上,低语道:

「我落魄之际,有一家名为海棠的商号主动向我伸出援手。海棠,依棠,那幕后之人,可是你?」

「你今日来府上寻我,离去之时,海棠的东家恰巧进来,与你擦肩而过。与我攀谈时,他无意中说漏了嘴。」

楚珩抬眸,眼眶已泛红:

「我实在不明白,你分明在意我,为何要推开我,为何要远离我?」

我望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我将事情的真相缓缓向他道来。

我告诉他,这里是由话本构建的世界;

我告诉他,我是被天道选中,完成话本中的任务;

我告诉他,我完成任务却遭天道遗弃于此的穿越者。

他静静地听完所有,然后默然起身,转身离我而去。

我倒卧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头埋入,被子沾上了泪水。

他应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也是,换做任何一人,都无法相信我刚才所说。

14

入夜,房门被敲响,我轻柔着有些红肿的眼睛,起身打开门。

只见楚珩伫立门口,面容肃穆,随后递予我一卷文书。

我愣了一下,凝神一望,眼前竟是份产业赠与书。

楚珩将他名下的所有家当,无保留地置于我名下。

我抬头望着他,他也红了眼眶,毅然地向我宣誓:

「不管这是何方世界,也无论尘世如何变迁,只要我在,只要我有的,皆归你所有。」

我未想过他会如此快地接受我今日所言。可见楚珩对我的情意,深沉如海。

不善言辞的他,唯恐我在这里无所依靠,能想到的便是,将他的一切尽数予我。

不知不觉泪光氤氲了我的视线,说道:「可知棠儿的大名?」

静谧中时间仿佛凝固,楚珩有些心虚地回道:「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我不禁笑出了声,楚珩羞红了脸。

我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说道:叫楚慕棠。爱慕的慕,海棠的棠。可好?」

闻言,楚珩猛地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好!甚好!」

屋外,丫鬟们带着棠儿在怨种燃起了花灯,昼如白夜。

他轻柔地在我额前落下一吻:

「当年的和离书我没签字,不作数。」

我惊讶地看着他,恍惚了片刻,随后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哽咽道:「你好傻。」

借着花灯的光,我拽住他的衣襟倾身上前,唇齿将要相接,他问道:「现在,我没有在做梦,是吗?」

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着期待的火花,深深望着我,追问道:「不是梦,是吗?」

「闭嘴!」

终是两唇相触,以行动回应了楚珩的疑惑:「不是梦。」

口脂的嫣红,无意间染上了他的素衫,而他,温柔的手心紧紧贴合我的背,耳畔是他低回沙哑的呢喃:「「姜依棠,不论你来自何处,我只知,我心悦你。」

「你是我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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