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煊说的话真是刺激到了东方域的敏感神经,他想要冲着夜溟煊扑过来,但是下一秒就被夜溟煊踢出去了,现在的他就是典型的丧家犬啊。
“东方域,你可真可悲。”
夜溟煊看向东方域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屑,很快便起身走到苏清歌身边,牵起了她的手,笑道:“我们出去吧。”
“不打了?”
苏清歌促狭道,原本他们是想来问去魔界的事情,但是夜溟煊这一出气,这答案是想都别想了,除非东方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告诉他们。
夜溟煊摸了摸鼻子,点头,牵着她往外面走去,不管后面的东方域怎么喊,他们两个都没有回头,毕竟对他们来说,东方域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没了东方域,似乎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但是苏清歌却有几分担忧,总感觉背后的人还没出来。
“溟煊,修罗神和莲花女神都逃不过灰飞烟灭,东方域是怎么做到转世的?甚至后面还找回了记忆。”
苏清歌和夜溟煊坐在了亭子里,面前摆了糕点和水果,这是两人难得惬意的时候。
“你怀疑背后还有其他人?”
苏清歌点头:“东方域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离最后还差了一点。”
相比于苏清歌的担忧,夜溟煊就坦荡地多,安抚道:“就算是有,也很快就会出来,与其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我想我已经找到回魔界的办法了。”
苏清歌一听, 面露诧异:“什么?打一架就知道了?”
苏清歌还在打趣刚刚他揍人的事情,其实夜溟煊揍东方域的时候,她站在旁边也看的很爽,像是东方域这样的蠢货,早就该好好收拾了。她不是莲花女神,对东方域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反而还觉得他很烦,一直都阴魂不散。
“嗯,刚刚打他的时候,我趁乱读了他的记忆。”
苏清歌瞳孔猛地一缩:“真的?”
原来夜溟煊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借着揍人引爆东方域的怒气,让他根本就没时间顾忌那么多,以为夜溟煊是纯粹地出气,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就连苏清歌都没想到。
她冲着夜溟煊竖起了大拇指:“该说不说的,还是您最厉害。”
没了威胁以后,苏清歌也欢快了一些,看着面前的夜溟煊,乐呵呵的说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什么方法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魔界那边应该也是都差不多了,大家都在朝着死亡之海赶去,毕竟那里可是有传说中修罗神的遗址。
“后天晚上。”
苏清歌愣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吗?”
她还以为会越快越好,没想到竟然会拖一天,难不成明天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清歌,明天中秋节,我们两个一起过节。”
因为没和苏家那边说清楚,所以他们也不方便上门,但是夜溟煊也不想委屈了她,毕竟这是人间难得的团圆节日,难得她们两个在一起,就想好好地在一起过,毕竟等去了魔界以后就没有这么闲暇的日子了。
苏清歌明白了夜溟煊的苦心以后,眉眼都乐开了花,赶紧点头:“好啊, 那明天我就等着你来安排了。”
江南这边风气开放,男子和女子单独出去游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更何况每逢节日的时候街上都会有不少成群结队的人出来游玩,所以苏清歌和夜溟煊也不算突兀。
夜溟煊将事情揽了下来,还保证让苏清歌过一个难忘的中秋佳节。
夜深了,两人聊了很久,等到苏清歌生出一丝困意,两人才回房休息,等到第二天一早,苏清歌便没看见夜溟煊的影子了。
她眉心微微皱起,披了一件白色的外衫便走了出去。
这里是夜溟煊租下来的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他们图自在,不想家里多了外人。所以她现在这样衣衫不整走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归是夜溟煊,都是自己人。
等到苏清歌走到院子里,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家里面何时多了这么多花?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清歌,你醒了?”
苏清歌身后传来夜溟煊的声音,她有些诧异,看向夜溟煊的时候眉眼都柔和了些;“你一大清早就是为了做这些?”
夜溟煊点头:“你喜欢吗?”
苏清歌爽快地承认:“当然喜欢啊,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古往今来,送花都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且夜溟煊还特别有新意,各种颜色的都有,花的种类也有很多,这个时间最适合欣赏的茶花,还有早梅,苏清歌看在眼里只感觉到一丝好笑,可能能够搬过来的花全部都被夜溟煊带过来了。
“还有。”
夜溟煊卖了一个关子,牵着苏清歌来到了一个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了摆在里面的衣裳,夜溟煊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换上试一试?”
饶是现在,苏清歌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送花,送漂亮的衣服,这都是人间公子哥哄女人的手段,没想到堂堂的鬼王殿下竟然也都学了个十成十,惹得苏清歌哭笑不得。但是后来一想, 这也是夜溟煊头一遭,所以很快就原谅了,反而还笑脸盈盈的道谢;“谢谢,我很喜欢。”
夜溟煊了解苏清歌的尺寸,亲自为她换上新衣裳,衣服不大不小正合适。
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看来我选的正好。”
苏清歌没说话,来到镜子前,看着华衣加身的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这确确实实就是她喜欢的类型,高贵典雅,将她的气质衬托出来了。
“很漂亮。”
夜溟煊来到她身后,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她身上,苏清歌没接话,只是脸上的笑容透露出了她的满意。
“夜溟煊,你是不是还差了点什么?”
“什么?”
“家里没有丫鬟,无人为我梳妆描眉。”
描眉是闺房中的乐趣,夜溟煊一下子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