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歌耸了耸肩：“有的喝就不错了，烈酒没有。”
两人相处倒是比之前要自然的多。
她见夜溟煊不愿意回答，便没再赶着说这件事，而是慢悠悠地吃手里的东西。
夜溟煊烤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光是吃菌子就已经吃了半饱。
“我来烤，你也吃点。”
苏清歌跃跃欲试，她还留着肚子吃烤鱼呢。
他瞥了一眼，让她来自己的位置，自己则是接着她刚刚没吃完的吃了一些。
苏清歌见状，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溟煊笑了，然后缓缓地说起了她问了两次的问题。
“你听说过秋家吗？”
苏清歌摇头，她才来这里没多久，根本就没工夫去管其他的。
“归元观便是秋家的一个分支，只是对外没有言明。”
她心里一颤，面色严肃起来。
“隐世有四大世家，秋家、顾家、上官，苏家，但现在留下来的只有前面三大家，苏家被灭门。”
这些她迟早该知道的，现在也不晚。
苏清歌心里一颤：“苏家，是我知道的那个苏家？”
“是又不是。”
他接着说道：“现在的苏家只是当年一个很小的旁支，因为过早入仕，所以免受了这一劫。”
苏清歌听着夜溟煊说这些，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
她感觉有些熟悉，但要说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清歌，当年苏家差点就成了四大家之首，但却被另外三家联合起来算计，导致苏家一百零五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当年那场血腥的杀夜，怕是经历过的人都难以忘怀。
明明苏家为天下、为百姓做了不少事，但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原先受苏家荫蔽的其余各家纷纷逃窜，改名换姓，现如今已经不知道在何处。”
苏清歌听完以后，心情十分复杂，仿佛眼前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荣盛一世的世家，竟然就这样烟消云散。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在里面是什么样的存在？”
夜溟煊面上带着笑意，他还以为苏清歌不记得了。
“当年秋家为了夺得三大家之首，秘密饲养鬼王，想炼制为自己所用，结果没想到鬼王并未迷失心智，伺机逃离，还给秋家造成重创。”
苏清歌瞬间明了，怕是他就是这个鬼王。
剩下的，苏清歌也没再追着问，而是突然换了话题：“这鱼熟了没？闻着好香啊。”
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必要问的那么清楚，苏清歌和夜溟煊都清楚。
“可以了，尝尝。”
夜溟煊将鱼肉撕了一片下来，递给苏清歌。
她赶紧尝了一口，有些烫，但却特别高兴：“好吃！”
接下来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其他的事情，足足吃了两条三斤多的鱼，还有不少的菌子，苏清歌都感觉自己有些走不动路。
她看了一眼天色，竟然快天亮了。
“他们应该找到住的地方了吧？”
夜溟煊颔首：“穆影一直跟着。”
“那你要跟我回去吗？”
怕是现在苍慕国也去不成，还得回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清歌，鬼蜮比人间自在，你若是跟我回去，整个鬼蜮都是你的。”
夜溟煊许下的承诺十分诱人，但她却是拒绝了。
“鬼蜮若是好，你上人间来做甚？行了，走吧。”
苏清歌挥了挥手，一张飞行符就朝着北边赶去。
这边倒是闲情逸致，但此时云城却是炸开了锅。
短短两天时间，竟然天降三次大火，将皇宫、太傅府、将军府烧地什么都没了，若不是当时钟离渊跑得快，怕是连命都没了。
所以现在云城里议论纷纷：“会不会是新帝无德，天降异象来警示啊？”
“那为什么还选择了太傅府和将军府？”
那人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语气说道：“这还不简单，一文一武啊！”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所以关于钟离渊德不配位的消息很快就传远了，到了钟离渊耳里时，气地他伤口都崩了。
“查，给朕狠狠地查，到底是谁造谣，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您别生气，龙体要紧啊。”
福喜公公连忙上前安抚， 然后不动声色地上眼药：“这事定然是和陛下无关，当时国师就在府里，若是天象，国师为何不预警，所以啊，那些都是在瞎谗。”
但是钟离渊的注意力却被转移了：“国师呢？”
福喜公公面露为难：“陛下，不曾看到国师。”
钟离渊的脸骤然沉了下去，面露不悦。
“陛下，礼部已经在命人重建养心殿，您这段时间先好好养着，您若是身体不舒服，奴才是真的揪心啊。”
福喜公公连声劝道，钟离渊才稍微舒服一些。
“将军府的人一个都没找到？”
福喜公公不动声色地开口：“陛下，京兆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怕是悬，当时都忙着宫中救火，将军府无人管，几乎全烧死了。”
但钟离渊却有些不相信：“苏清歌那么大本事，区区大火都避不了？”
福喜公公失笑：“陛下，这是天火啊，太子妃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凡人之躯，怎么能和天相搏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福喜公公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苏清歌是真的厉害，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渊心里也跟着是松了一口气：“行了，那就等京兆府那边的消息吧。”
他已经断定，苏家人都没了，所以才会如此随意。
而此时的苏家人已经会和，在苏清歌没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清歌，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不去苍慕国了，如今各国之间的联系加深，若是我们去了，也很容易被钟离渊找到，还不如直接归隐，做自在闲人。”
苏清歌有些诧异，看向苏黎和苏骆：“那哥哥们........”
“当官没什么好，我们什么都不缺，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正好我也向往侠客的生活，不是一样能为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