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以为，在纪北慕的威严震慑下，这些职员们是不敢在他眼皮底下闹事的。
没想到刚才欺负她的，居然都是总裁秘书部的。
站出来的人包括短发女秘书在内一共有五人。
还不等纪北慕开口，另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秘书抢着说道：“三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如果不是张阳阳让我们去洗手间，我们都不知道她是为了做那种事情！”
话音落下，那个叫做张阳阳的短发女秘书神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她将话说完，其他秘书为了自保，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虽然这些事情以前我们也都一起做过，但每一次都不是你拉着我们一起下水的吗？”
“你、你们居然！”张阳阳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同伴们反咬一口，气得脸都绿了。
砰！
就在她们正要吵起来时，纪北慕面无表情地将一个茶杯砸到了地上。
刹那间，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张阳阳几个秘书们又深深埋下头。
“居然，欺负到我的人身上来。”纪北慕薄唇微勾，“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规矩。”
他朝几个保镖看去，保镖们立刻上前，将那五个女秘书往外扯。
他们很有经验地捂住那些人的嘴，不让她们在被带走时发出一丁点吵闹的声音。
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安静，但这次的气氛比刚才更加低沉。
林霜不禁悄悄抬头，偷偷打量了夏妍兮几眼。
女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刚好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林霜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冷意，神色怔了怔。
但两秒后，夏妍兮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林霜困惑地蹙起眉。
纪北慕的目光在面前这些人身上巡视了一圈，声音很冷，“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都记在心里。”
他的话很简短，却具有十足的威慑力。
那些人压根不敢应声，最后还是纪北慕的另一个下属将他们赶走的。
其他人都离开了，下属也识趣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夏妍兮还盯着那些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看。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男人探究的声音。
她知道他的性格，加上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想瞒着他。
“我觉得，林秘书有点奇怪。”夏妍兮摸着下巴沉思。
“是么？”纪北慕反倒像是对她这话丝毫不敢兴趣，在沙发上坐下。
夏妍兮也改口道：“刚才，谢谢你。”
她说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不过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洗手间里遇到了那种麻烦？”
其实从门被反锁，到被他发现，也只过了半个小时。
纪北慕正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还没翻开，抬眼朝她看了过来，似笑非笑道：“我当然要盯着你，看你有没有在好好工作。难不成，你以为是因为其他原因？”
夏妍兮愣了愣，虽然对他的这个回答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她就说嘛，纪北慕实在不可能时时刻刻关心她在这边的安危。
见到他认真看着文件，夏妍兮不好打扰到他，只能悄悄地往外走。
“想去哪里？”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妍兮停下脚步，“我的工作不是还没干完吗？”
她和纪北慕相处了那么久，也知道这男人向来是公事公办的。
既然那是他指使她去做的事情，她也不能怠慢。
纪北慕剑眉微微蹙起，“笨手笨脚的，我让更加有能力的人去做了。”
一听这话，夏妍兮也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
虽然她不用再去做那种粗活了，的确让她轻松了很多，但这男人却还不忘记贬她一句……
夏妍兮静静地待了一会，想了想，提议道：“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嗯。”男人继续翻看文件，头也没抬。
夏妍兮走出办公室，松了口气。
来到茶水间，林霜正站在一旁沉思。
“夏小姐，您怎么来了？”听到脚步声，林霜诧异地朝她看了过来。
“我来帮三爷冲咖啡。”夏妍兮莞尔，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清丝毫异样。
林霜也笑得十分亲切，“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夏妍兮也没推脱，点了点头。
她盯着林霜冲咖啡时熟练的手势，随口问道：“你跟在三爷身边多久了？”
“快三年了。”林霜眼眸闪了闪。
“也就是说，你对他的各项喜好很了解？”
“夏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林霜将冲好的咖啡端到她面前。
夏妍兮神色不变，“前几天听到一些消息，说是集团总裁的秘书和助理很容易被外部的人买通反水。”
话音落下，林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夏妍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便说说。这几天我也观察到你对三爷安排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人。”
林霜扯了扯唇，笑容变得不太自然。
直到夏妍兮走出茶水间，她才冷静了些。
她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眼中泛起冷光。
夏妍兮回到办公室，就见纪北慕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前。
他身体往后靠，骨节分明的大掌转动着一支金色钢笔，神色慵懒地朝她看了过来，“刚才和林秘书在谈什么？”
夏妍兮脚步一顿，抬眼就看到他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茶水间的实时监控画面。
这男人简直毫不避讳地展现出他一直在盯着她举动的行为。
她唇角抽了抽，不过纪北慕这样大大方方的，倒是没让她心里产生反感。
夏妍兮眼珠子转了转，“我刚才问林秘书，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了，有没有对你产生特殊的想法。”
纪北慕挑眉，像是来了兴趣，“什么特殊的想法？”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你还不懂么？”夏妍兮反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男人微微眯起眼，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大腿上坐下。
夏妍兮身体僵住，“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呢，快放我下来。”
“我不明白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纪北慕无视了她的反抗，单手支着头斜睨着她，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
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夏妍兮鼓了鼓腮帮子，“还不是你先说我笨手笨脚的，我调侃你几句怎么了？”
“所以你刚才是在骗我？”男人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