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无启国正经的大长公主,想见谁,那人不得赶紧跑过去,哪用得着来请还寻问的?
景小鱼心下合计了一翻,就点了头。
栾嘉仪笑了起来,“我我好怕你不愿意去……”
小鱼摇了摇头,有些事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只是没成想,前脚一起吃了饭的晋王凤邶夜竟然也在这!
景小鱼愣了一下。
栾嘉仪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夜叔叔是来看我祖母的。”
景小鱼心下一转,才猛然想起,这大长公主可是凤邶夜的亲姑姑。
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就跟着栾嘉仪去了内府。
看到大长公主,景小鱼愣了一下,她以为会看到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强人,结果却看到一个白白胖胖没有一点架子的小老太太!
“哎哟,这就是小鱼吧,快来快来……”
都没用小鱼见礼,老太太就招了手。
小鱼一愣一愣地走过去,突然发现,这老太太的性格与北燕叶老夫人很像,虽说看着和蔼,可是骨子里的骄傲还是有的。
只是被她藏了起来了。
老太太抓着小鱼的手,上下打量着,随后拍着她的手背说,“要谢谢你的。”
这是指栾知溪的事。
小鱼摇头,“是楚家的错。”
这也是事实。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那是溪儿的命,不要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听说圣上给你指了婚,对于太子,你可中意?”
小钱笑了笑,“这亲事想来大长公子也是明白了,何来中意一说,只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老太太点头,“嗯,你明白就好。对了,嘉仪性子跳脱些,你多担待。”
栾嘉仪在一旁跺脚,“祖母!”
老太太哈哈笑着,“好好好不说你……快带小鱼去府里转转吧。”
小鱼对老太太俯身行了礼,就被栾嘉仪拉跑了。
湖边凉亭,栾嘉仪说,“其实我就是看不得那些做作的女人,明明很烦这个人却还要假义去相处讨好,膈应人!”
小鱼轻笑,“你挺好的。”
不但有强大的母族还是家里最受宠的,何必让自己委屈!
或许,这就是她当日敢跟博雅叫板的原因吧!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便见凤邶夜走了过来。
栾嘉仪起身打了一礼,“夜叔叔。”
凤邶夜点头。
结果栾嘉仪突然叫了一声,“哎哟我肚子疼……”
她直接跑开了。
景小鱼:“……”演技这种东西并不是谁都有的!
便耸了耸肩,看着走过来的凤邶夜,直勾勾地看着他!
凤邶夜清了下嗓子,“你如此看着本王……”
小鱼:“不这么看着你,对不起栾嘉仪那声‘肚子疼’……”
凤邶夜的耳朵尖红了红。
他坐到了景小鱼的对面。
“中午才在一起吃过了饭,又跑来栾府与我‘偶遇’,就是不知道晋王爷今天玩的哪一出?”
凤邶夜:“本王只是来看看姑母,倒是让郡主生了疑!”
“呵呵!大长公主叫我过来真没啥事!凤邶夜,说吧!”
凤邶夜能说什么?说他想让姑母看看未来侄媳妇?
说他想跟太后要那只血玉镯子当聘礼?
咳咳,他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正不知如何开口,鸭梨匆匆走过来,对小鱼耳语几句。
小鱼眸色一凛,对凤邶夜打了一礼,“王爷我有些事,劳您帮忙辞别一下。”
没等凤邶夜说话,她已转身与鸭梨急匆匆而去。
凤邶夜面具下的浓眉拧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便在这时,简寻走了过来,“爷,定亲王失踪了!”
“失踪了?”
“嗯,才收到的消息。很是突然!”
凤邶夜叫来下人,说了几句,便与简寻离开。
——
景小鱼这才安排了苹果前往边关,那边就传来定亲王失踪的消息,再联想博雅手中的暗卫,与皇上曾经的态度,她坐不住了。
一边叫鸭梨收拾东西,一边问何娘,“跟着楚珩的人,去了哪里?”
“边关!”
果然!
景小鱼将王府事务交于三爷,便一刻不停,带人直奔边关。
只是路上,碰到了凤邶夜。
她没多余的话,“王爷去边关合适吗?”
“无妨,我素来喜欢游历!”
没再多话,景小鱼打马前行!
此去边关正常需要要月余,可景小鱼一行人只用了十天便到了西边关。
西边关比她想向中的还要荒凉,更不要说此时正值寒冬,大雪掩盖之下,更加凄寒。
其实这座陈关城,是定亲王来了这后夺回来的第五座城,可此时却了无生息,仿若一座空城!
一行人来到城门,这边还准备了路引,结果根本用不上!
因为城门口一个士兵都没有。
这是什么?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吗?
毫无阻碍地进了城,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何娘吃惊地问着,“这是都跑了吗?”
便在这时,鸭梨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而一旁凤邶夜家的石头也跟着飞奔而去。
没一会两人从巷子里抓了个人出来。
一看这人,景小鱼直接笑了,“哎哟,这不是三表哥吗?”
楚钰脸色涨红,“怎怎怎么是你!?”
看着楚钰身穿铠甲,景小鱼挑了下眉,“表哥果真来当了兵!只是,为何城门大开,不怕敌人来犯吗?”
楚钰往城门外看了又看,悄声对她说,“空空空城计!”
草!
空城计是这么玩的吗?
就这模样,你拿绳子绑着人,人能不能进来?
楚钰清了下嗓子,“你要是没事赶紧离开,一会蛮子大军好到了。”
“就你们这空城计,等到天黑蛮子也不会来,说不定这会都绕去其它城池了。”
正说着,一个小兵跑了过来,“伍长伍长,不好了,蛮子大军改道去下面城池了!”
楚钰看着景小鱼:“……”
景小鱼摸了摸鼻子,翻身下马。
看着眼前这个小脸焦黄,嘴唇干裂,小身板越加干巴的贵公子,“伍长?”
楚钰一脚把那小兵踹到一边,挺了挺腰板,有点硬气地说,“伍长怎么了?”
小鱼:“挺好!”
至少说明,楚钰没来拼爷爷,是自个儿努力的。
这话让楚钰挺愣的,他直勾勾地看着景小鱼。
小鱼问他,“可知王爷的事?”
楚钰挠了下头,“打完陈关城的那个晚上来了好几个厉害的家伙,把祖父偷走了。”
“你知道?”
“整个大军就没有不知道的,因为那些人抓着祖父在军中绕了好几圈。”
哎哟,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