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鱼跟着楚钰进了城,寻了一间客栈住了进去。
凤邶夜走了过来,“那伙人并不是蛮子。”
小鱼点头,“楚珩直奔边关,我猜博雅在这边!那伙人很大可能性是她的人。这个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凤邶夜靠在墙上,“你有什么打算?”
“我得先找一下疤叔,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这话,小鱼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皱了下眉,“我干嘛要对你说?”
凤邶夜轻笑。
他突然摘了面具。
景小鱼:“……”就挺突然的!
而且这脸好像在哪见过,还怪好看的。
凤邶夜摇了摇头,伸了下胳膊,对着景小鱼伸出了手:“景大夫,好久不见!”
景小鱼双唇微张,过于吃惊地看着他,突然跳了起来,“哎哟我去,你是那个那个……五年前……那个死人……”
凤邶夜:“……”话,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上次景小鱼从无启国回北燕的时候,她一路上医治的人不少,但是,印象深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那个满身满脸是血根本活不成的男人,一个就是鸭梨!
记住那男人,其实还是那张脸,哪怕被毁成了那般模样,她还是觉得那脸挺好看。
一个看惯了美男帅哥的人,还能觉得这脸好看,相来凤邶夜那脸应该是不差的。
此时,看着面含微笑的他,景小鱼也笑,“这脸果然是不错的。”
凤邶夜摸了一下,“没其它印象了?”
小鱼说,“还有啥?”
凤邶夜翻了个大白眼,合着那晚醉酒后,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算了,以后再帮她找回记忆吧!
说,“没啥。”
走了。
小鱼撇了撇嘴。
窗前忽闪一道人影,苹果飞了进来。
“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抓着茶壶往嘴里灌。
小鱼没催她,等她灌一壶茶后,才说,“如何?”
“姑娘绝对猜不到,蛮子这次敢掠夺城池,是谁给的底气!”
“博雅和坐在皇宫里的那位!”
苹果:“……你这样,会让人没有成就感的。”
“你如此一说,不过是肯定了我的某些猜测罢了。毕竟以往蛮子也只是抢夺食物,抢完就跑,这一次没有足够的钱财支持,他们不敢这般放纵。”说完了话,她捏紧拳头,“楚承元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是这般大的威胁了吗?宁肯丢弃城池,也要灭掉这个人!”
再说一个博雅,一个有野心还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发现五年前景小鱼来到无启国改变了所有人的生命轨迹时,她不应该马上寻找机会给掰回来吗?
可她却放着五年的时间,不对太子动手,不对皇上动手,更不对凤邶夜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行动了,如果不是她与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怎么可能做到这般?
撩着楚珩也不过是在做着两手的准备!
呵!
皇上,您当真是好算计!
“可找到外公的落脚地了?”
“在通阳关,疤叔他们在那里,只是守卫森严,每天六十个暗卫分三批看守!”
六十个暗卫……真,属实森严。
苹果斟酌了一下,“还有一件事,老爷子他受伤了!”
“严重吗?”
苹果点头,“不止伤的重,还让人废去一身武功。”
景小鱼猛地站了起来,“收拾一下,去通阳关。另外,你写信告诉安阳城里的桃子,我早前给她留下的药,可以用了!”
我能治你病,也能毁你命!
在景小鱼发现皇上想对定亲王不利的时候,就给了桃子这么一颗药,以备后患!
那个时候她曾想过,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用到它,可没世事难料啊!
下了楼就看到楚钰坐在门口,小鱼直接甩了一包药粉给他,“下到对方的饮用水里,保你立功!”
这种仗打着没意思,劳民又伤财,不如一把药下去,全抓了用以谈判。
楚钰都傻了,“什什什么意思?”
鸭梨回头摆手,“字面意思。”
——
通阳关并不好走,可对于景小鱼这一行人来说,如履平地!
她只想把老头救出来。
而定亲王楚承元被关在通阳关太守府里。
何娘去寻了疤叔几人回来,几人都跪到了正中,表示惭愧,没有护好老爷子。
小鱼没说什么,按那晚的状况,别说疤叔他几人,就算是几十人,也拦不下。
“可看到楚珩了?”
疤叔摇头,“这些日子咱们都盯着太守府,寻了三次机会去相救,都没成功。”
六十个暗卫三轮值守,那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强攻是不可能的。
“博雅也没有出现吗?”
疤叔继续摇头。
这时凤邶夜走了过来,“想不想将人引出来?”
小鱼看他,“你有好主意?”
凤邶夜笑了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近来,你都瘦了!”
景小鱼:“……莫名其妙!”
凤邶夜,“他们现在不会要了老王爷的命,你不是想抓人吗,我有办法,跟我来!”
凤邶夜牵着景小鱼的手走了出去。
今夜,通阳前有灯会。
小鱼皱眉,“蛮子战了城池,如今搞这玩意,有人逛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通阳关才是正经的西边关城池,蛮子掠城是要用来生存的,所以,对通阳关的百姓还算是善待,更要做出一副亲民的表相,近来总会举行各种活动。”
小鱼轻笑两声,“这怕不是蛮子的主意。”
“嗯,是那想做女皇帝的人想出来的!”
白送边关十二城,博雅胃口也真不小!
可惜了,老王爷楚承元一来就夺回了五城,她在安阳又被栾嘉仪搅和的漏了底,估计乱了她的计划了。
去了面具的凤邶夜,一张勾人的脸庞,再加上他温和的笑容,勾的身边女子不停看来,甚至有大胆的还往他身上扔荷包。
景小鱼往后退了一步。
凤邶夜却伸手抓了回来。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小鱼总觉得不大对,“我是有婚约的人……”
“你的婚约在五年前就定给了我,你忘了吗?”
“乱讲,怎么可能!”
景小鱼都炸毛了。
凤邶夜说,“你把我扒光了,你不记得了?你在我身上脸上动针的时候,我说过,我若不死必以身相许!你答应了。”
“没有的事!”
“你点头了!”
“我…… ”
凤邶夜突然弯下腰,对着那嫣红的唇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