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
孟黑子定了定神,忽然从堂屋左侧的一扇小门内走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在堂屋里乱转,即将走进堂屋右侧那间小屋的温如龙。
而即将走进堂屋左侧那间小门的牧遥则跟孟黑子撞了个满怀。
“朋友,看到两个身高约莫一米六,都是披长发的美女没?”牧遥退后两步,盯了孟黑子一眼后,颇为客气地问了他一句。
“没看见!”孟黑子想也没想,直接摇头。
孟二拿着一根长扁担从孟黑子身后走出来,瞪着堂屋里的牧遥和温如龙就道:“你们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到我们家里来了?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
“你们是干什么的?”
温如龙黑着脸反问,因为他见兄弟二人都穿着丛林迷彩,行迹十分可疑。
“我们当然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孟二瞪着眼,完全没有好脸色。
随同温如龙前来的陈俊见双方剑拨弩张,赶紧上前打起了圆场,“不好意思两位大哥,我们有两位女同事失踪了,想问问你们见过她们没有?”
“没有!”孟二想也没想,又沉着脸一口回道。
牧遥不禁冷哼道:“我们都还没说出她们的长相和穿着,你就直接说没有,明显是欲盖弥彰吧?”
“本来我们就没看到你们的同事,少在那里冤枉人!”
孟黑子也黑着脸,据理力争。
牧遥可不相信二人之话,猛地伸手将孟黑子一掀就要朝堂屋左侧那间小屋迈步而去,孟二忽然横着扁担挡在门口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强闯民宅不成?”
“我们只是想找一下我们的同事,看你反应这么强烈,莫非她们的失踪真跟你们有关?”
温如龙紧盯着孟二,暗地里已经做好了格斗的架势。
孟二握着长扁担,横眉冷竖道:“有你妹的关!说了没见过她们,你们赶紧滚出去,不然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两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陈俊深怕几人动手打起来了,慌忙从牧遥裤兜里摸了两支烟来散给孟氏兄弟。
孟二看也没看,孟黑子倒是瞅着香烟沉吟片刻,最终拿了两支烟,让出一条道来,“二子,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不放心,要搜就搜吧!”
“他们又不是执法,凭什么让他们搜?”孟二显然还不服气。
孟黑子不住地使眼色,“看他们这么着急,咱们也谅解一下!”
“二位,我们也不是诚心要搜你们的屋子,只是想问问你们见过这两位美女没有?”
陈俊见孟黑子语气缓和,很快也摸出了手机,翻出了冉小玉和胡青青的照片给他看。
孟黑子看到胡青青的照片倒是显得很平静,不过看了冉小玉的照片后,心中还十分纳闷︰尼玛,怎么还有两个女人失踪了?刚刚倒在床上的可只有一个啊!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见过她们没有?”陈俊见孟黑子怔住,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声。
“搜了不就啥都明白了?”
温如龙边说边给牧遥做眼色,他自己很快就麻溜地钻进堂屋右侧的那扇小门里去了。这扇木门正好连接兄弟二人的卧室,虽然空间狭小,不过十来平米,但是屋顶有明亮的玻璃屋,透过外面温暖的阳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摆设。
屋子的东西二侧,整齐地放着两张木床,床上都凌乱地放着一些衣物和被褥,床下则摆着几双布鞋和绿色的解放鞋,因为床边还丢了几双臭袜子,所以温如龙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除了两张木床外,屋子的墙角边也摆着一个长两米,高一米的老式木柜。木柜的抠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看样子,兄弟二人的贵重物品,都放在了柜子里。
如果这间屋子要藏人的话,除了床底之外,恐怕就是柜子里了!
温如龙猫腰看了一下两张床的床脚,除了几双臭鞋之外,也没有他物了。倒是那个上了铁锁的木柜,引起了他的警觉和怀疑。
“超哥,你这边发现状况没有?”
两分钟后,牧遥从隔壁跑进了孟氏兄弟的睡屋。原来这小子跟孟二争执了一番后,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溜进了堂屋左侧的那间小屋里和小屋隔壁的屋子,结果除了发现一个厨房和一个猪圈加厕所外,再没发现别的可疑之处。
“就剩那个柜子没看了!”
温如龙扬手指了指那个木柜,一脸纳闷地望向牧遥道:“你这么快都搜查完了?”
“嗯,那边就一个厨房和一个茅厕,根本藏不住人!”
牧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柜子道。
“那就只有看看那个柜子了!”
温如龙正想让牧遥将孟氏兄弟叫进来,不想孟黑子却拿着钥匙,颇为直觉地走进来道:“你们还以为我们把人藏在柜子里了吧?哼,我就让你们看看,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罢,孟黑子不慌不忙地走到柜子边,“ 嚓”一声将铁锁打开。
等这小子将锁挪开,温如龙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柜盖。
牧遥则站在温如龙身后,谨慎地盯着孟黑子的一举一动,深怕这小子忽然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似的。
柜盖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猪油味夹杂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温如龙定睛一看,才发现柜子里除了一盆白花花的已经凝固的猪油外,其余放的竟是些米面之类的生活用品。
“哼,没你们要找的人吧?”
这时,孟黑子的脸上充满了讥诮之色。
孟二抱着扁担站在门口,“吁吁”地朝堂屋内的几个美女吹着口哨,边吹边问,“美女们,你们平白无故的搜查了我们的房子,是不是该给我们赔偿点儿精神损失费啊?”
“大哥,你们以前当过兵吧?看你这么大气有架势,也不至于为难我们吧?”
陈俊莞尔一笑,竟向孟二抛了一个媚眼,孟二心中一阵痒痒,却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红着脸挠了挠头道:“当什么兵啊,我不过是在集市上买了件迷彩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