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天？”
晓柔又是一阵咆哮，要知道，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她可是天天换衣服的啊！她向来就有洁癖吧，所以最见不得人邋遢，不讲卫生了，当即，这妞就黑着脸命令道：“不行，必须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
“我没意见……不过我冬天的衣服好像就这么一件啊！”
杨凡像是要故意气晓柔似的，搞得这妞的胸口一阵波澜起伏。
最终，这妞瞪着眼珠子道：“那马上去商场买！”
“这个我也没意见，不过这个月的工资我已经用完了！”
“什么，一万二的工资你都用完了？你究竟买了些撒？”晓柔一脸的难以置信，像老婆管男人一样逼问起杨凡来。
两人的一番对话，惹得在前面开车的韩文婷竟是窃笑不已。
杨凡耸耸肩道：“男人嘛，总得抽烟，喝酒是吧？这些不要钱啊？然后有兄弟家里有困难，再借出个几千，然后再给家里交点儿生活费，给父母买点儿礼品，那万元月薪不就是杯水车薪的事情了？哎，现在消费高，开销大啊！”
“别说了……买衣服给你撑门面的钱暂时我出，不过得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出来！”
“靠，晓总，你这么抠门啊？你要这么跟我算的话，那我是不是要给你算一下今天的出场费了？”
晓柔一阵语塞，最终，迫于杨凡的邪威，她答应免费送他一套像样的衣服了。
车子在万达广场前的露天停车场停了下来。
韩文婷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跟别人逛商场买衣服了，所以她留在车里玩起了手机，毕竟有杨凡在身边，晓柔也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点她完全不用担心。
十点的时候，商场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买东西的，闲逛的处处皆是。
“来，先预演一下！”进了商场的时候，杨凡也不客气，直接一手插腰，特意让晓柔挽着他的胳膊。
晓柔想起今天中午即将面对的场景，最终硬着头皮挽住了杨凡。
“这就对了，是不是有一种心跳加快，小鹿乱撞的感觉？”
杨凡边说边阴笑着朝手扶式电梯口走去。
一楼离电梯口不远的娃娃机边，一个穿粉红色棉服的年轻女孩正兴奋地抓着娃娃机里的布娃娃，她旁边的一个染黄发，带耳钉的不良青年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陈香，你特么的到底还要玩多久啊？老子已经给你买了五百块的币了，有这些钱，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玩偶了，你个白痴！”
“哎呀敬伦哥，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就喜欢抓娃娃的这个过程！”叫陈香的女孩边激动地拍着娃娃机上的手抓按钮，边撅着嘴跟这个不良少年撒娇。
而这个不良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何翰林的独子何敬伦。至从何翰林被人暗杀了后，这小子就恨死了杨凡，因为他认为他老子的死，绝对跟杨凡有关。
今天也是巧了，就在何敬伦不爽地转过身要弃陈香而去时，他竟发现杨凡跟着一个美女随着手扶式电梯有说有笑地上楼去了！
“老子正要找你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何敬伦一声骂咧后，便悄悄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杨凡跟着晓柔上到商场三楼的男士专柜逛了一圈，琳琅满目的服饰倒是不少，但是真正上档次，又看得顺眼的牌子，可能就属雅戈尔和罗蒙专柜的服饰了。最终，在晓柔的撺掇下，杨凡走到了罗蒙专柜门口。
这时，晓柔一阵内急，皱着眉就对杨凡说道：“我去上个厕所，你自己先看着！”
“靠，说我是懒人屎尿多，我看你才是吧？”
也不顾这里是公共场地，杨凡借机又将晓柔揶揄了一番。
晓柔是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这笔账，在内急的情形下，还是只有暂时给他记着了！
“先森您好，请问您是要看衣服还是裤子呢？”
刚从门内走出的一个嘴唇鲜红，轻挽发髻，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孩一脸堆笑地跟杨凡打起了招呼。
杨凡瞥了这妞一眼，一眼看到了她的工牌号和姓名︰13号，牧思涵。
“先森，我们这里有新上的西服，我觉得很符合您的气质！”牧思涵边走边快速地从货架上取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递给杨凡。
杨凡却看也不看道：“我先看看再说吧！”
“先森不喜欢西服的话，还可以换夹克，我觉得这件卡其色的夹克也符合您的气质！”
牧思涵不依不饶，又换了一件衣服给杨凡作介绍，杨凡依然没有接她手里的衣服，目光继续散漫地在这个近两百米宽的店内游移着。
不远处，另外两个着正装的年轻女人站在销售台边窃窃私语，“牧思涵不愧是每月的销售冠军啊，见到顾客就像狼见到肉一样迎了上去！”
“哎，她也算老员工了，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土帽的消费水平呢？他能买得起咱们这个牌子的衣服吗？”
“凡人不可貌相啊……再说了，我觉得思涵姐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这时，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却长了四五颗黄豆大的青春痘在脸上的实习销售员走到两个女店员身边搭了一句讪。
那个别店长工牌，看起来颇为成熟的女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叫锲而不舍？牧思涵不过是一时热情而已啊，以她的尿性，马上就会不管那个穷小子了，不信咱们打赌！”
“我信！”工号为6号的女销售员偷笑着点点头。
实习销售员蓝心顿时就不出声了。
果然，当牧思涵跟了杨凡一阵后，发现这小子还油盐不进，于是就扔下手中的衣服，一脸不爽地回到了销售台边。
6号女销售员揶揄道：“思涵，磨了半天嘴皮子，怎么不跟那小子了？”
“切，问了半天都不吱一声，明显就是来闲逛的！这种人，没有钱还想跑到这里面来装逼！我也是活久见了！”
“我觉得你应该是见惯不惊了吧？难道以前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店长也跟着笑开了。
一旁的蓝心看了牧思涵一眼，红着脸道：“思涵姐，你不跟他的话那我去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