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我还以为那一天的结束应该是在一场激烈的辩论之后。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后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机会。无论是言无语还是温如龙都没有让他说话。
乐绕梁和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说话。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说话吧，应该说他们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杨凡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起家的历史，然后又用一两句话总结了一下自己和东印的过程。
之后，言无语和温如龙，还有史文君三个人倒是也没做什么评价。乐绕梁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请他们几个人喝茶。
等到这一壶茶喝完了之后，他们几个人就起身告辞了。
这就是高人过招的问题。
杨凡都没想到，接下来这风口浪尖上的评价完全就不一样了。
本来是清一色的对他口诛笔伐，现在就变成了一片混战。黑墨那帮人的口风一下子就转过来了。
总之杨凡应该算是安静了。
“需要我给你解说一下吗？”牧遥微笑问道。
“我觉得你还稍微解说一下吧，要不然我实在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杨凡笑道。
“其实，就是一个大小多少的问题。任何组织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至少得先考虑一下自己能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什么人。你一旦有什么事情，居然可以牵动温如龙和史文君这两个人出手。最离谱的是那个怪物言无语也出来了。乐绕梁的确是可以将你干掉，但是也得考虑一下干掉之后的后果。”
“如此不顾及面子，等于说是同时打了三个人的脸，温如龙、言无语和史文君。若是真这样的话，他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办法混下去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绕过乐绕梁都不会绕过他们。只是……唉。”
牧遥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开心。
杨凡还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个猫抓耗子的视频。
那个耗子已经被猫逼到了角落里面，抬着两只前爪，好像是在求饶，结果猫可是二话不说一巴掌上去，就打的那只耗子吱吱作响。
不但如此，那只猫总是把那只耗子放到一个角落里面逼到死角，让一只耗子走投无路，那只耗子不管是怎么跑都会被那只包一爪子拍死然后叼住，放回来。
那只耗子抬起两个前爪对着猫不停地求饶，可是这猫根本就不理他而是照样两个爪子上去猛揍。
在看到那个视频之前，杨凡永远不了解猫和耗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完了这个视频之后，杨凡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猫抓耗子。
反正一只猫吃一只耗子，你永远不能说这猫有没有什么人性。
猫本来就没有人性，他吃耗子愿意怎么吃。人吃别的东西的时候还烤着吃呢，有什么资格去说一只猫？
当然了，最多也就是指责这只猫不应该去玩食物。
无所谓了。
可是现在，牧遥给杨凡的感觉就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那只猫。
有点儿奇怪的一只猫。
他没有平时的温顺，有的只是残忍，甚至是超乎想象的残忍。
“猫抓耗子，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现在得让我知道这只耗子是谁啊？”
“这个事情我会让你知道的。”
“你先等一会儿，你要说的这个人就是未菲儿嘛。”
“她死了。”
死了！
杨凡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很久前宣告死亡，这两天刚刚出现的未菲儿。”
杨凡可能真感觉自己会疯了
他脑海中涌出很多可怕的故事来！
死人复生，借尸还魂……
“没那么复杂，我查了一下两个人的血型不对头。这就说明根本不是一个人，看来应该是有人故意把脸整成了未菲儿的样子。并且借着我和未菲儿很长时间不见，故意玩儿我！”
“啊？”
整容脸！这哪里是整容了，分明就是易容啊。
不管是哪一个能做到这一步，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杨凡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总之这件事情好像变得有些扑朔了，而且变得还有些复杂了。
但是这种扑朔要复杂正是牧遥他们这个人的世界，所拥有的特点。
杨凡永远在那个世界的外围，只不过就是远远地看一看而已。他有的时候也会站在那个世界的上端，俯视着整个世界。
要不说当一个人站在高空去俯视这个世界的时候，有的时候看到的风景是很好的。
但是杨凡现在能知道的是这个风景，可不是真正的风景。
那下边风起云涌，可以说是一片泥泞之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陷入其中。
比如说杨凡的本身就没有那么恐怖。
不过，现在杨凡唯一能看得出来的是牧遥怒了。
“我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干的这些事情，然后好好的报复一下他们。”牧遥说道。
人们都说一个女人的报复是最为可怕的，但是很多人都忘了，这个世界毕竟是雄性动物为主的世界。
一个女人要是报复起来，有很多他们没有办法使用的手段，但是一个男人如果报复起来，尤其是有智慧的男人，那能动用的手段要比很多人想象的还多。
一个人要真想死的话，那就什么也不想了，真正做到了无欲则刚。
牧遥的健康状况，不管有没有受到损害，他的“魂儿”算是到鬼门关里偷走了一遭。
他整个人都有点疯狂了，如果非要直观一些形容的话，杨凡感觉现在的牧遥有点儿“黑化”的感觉。
没错，现在的战斗力非常强。
可是刚刚来到酒吧门口，隔着那个玻璃门窗就看到了正在抱着猫的未菲儿。
此刻的外面还是一片阴雨连绵，但是酒吧里面却非常的亮，未菲儿正坐在一个矮矮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阴雨。
她在怀里面抱着那只纯白色的小猫，坐在那一片光亮的暖灯当中，这种灯光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未菲儿本身散发着光芒。
就在这一瞬间牧遥看到愣住了。
他没有带着任何雨具，就这样直接披着瓢泼大雨走进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