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沈妍吼，“你不可以碰我，我喜欢的人是周方哥，我要嫁给他，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他！”
男人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僵住。
周身的空气，慢慢冷凝下来。
沈妍冻得心脏发紧，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霍霆琛抬眸看着女孩。
沈妍牙关打颤，即便男人眼神冷的可怕，她还是颤颤微微道：“我喜欢周方哥。”
“下一句。”
“我……我要嫁给他。”
“再下一句。”
“我……”沈妍咽了咽唾沫，“我，我要把我第一次留给他……”
寂静。
寂静。
“呵。”好久，男人冷笑出声，眸子阴骛道，“沈妍，你怎么会有脸说把第一次留给周方，你所谓的第一次，还在吗？”
沈妍脸上血色一下褪尽，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她心里明白，无论说什么，霍霆琛也不会相信，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罢了。
女孩默认的态度让霍霆琛心底的戾气又加了几分，他捏住女孩下巴，恶狠狠又凑过去亲。
沈妍扇了他一巴掌，是真的扇，巴掌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霍霆琛连眼都没眨一下，握住女孩手腕，又把人压在墙上去亲。
沈妍手不能动，就动脚，她踹男人膝盖，踩对方脚，慢慢的，原本有些暧昧的亲近变成了搏斗，沈妍使出浑身解数去打，霍霆琛一边躲，一边压着女孩去亲，亲的啧啧作响，让沈妍心底的难堪愈发放大。
“我不要你亲我！”沈妍低吼。
这句话似乎一下子触到了霍霆琛的怒点，他一下把女孩压在墙上，用臂弯圈着她，眸子不可谓不阴狠地盯着女孩道：“不让亲？你想让谁亲？周方？”
“是。”沈妍咬着牙，“我喜欢的是周方哥，我只愿意跟他亲近。”
霍霆琛眸子微暗，他指腹摩裟着女孩脸蛋，暗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从什么时候爱上周方的？”
沈妍皱眉：“跟你有关系？”
“我只是想看看以前的霍霆琛有多蠢。”
“不要提哥哥。”沈妍咬紧牙关，“这跟哥哥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呢。”霍霆琛笑起来，云淡风轻道，“他捧在手掌心宠了二十多年的恋人，被自己的兄弟挖了墙角，这绿帽子戴的，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吧。”
“我不许你这么说！”
“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男人眸子阴冷，“你爱上了别人，你哥哥戴了绿帽子，他成了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也得亏他已经死了，要不他还真是得羞愤的一头撞墙。”
“你闭嘴！”
“像你哥哥这样愚蠢的人也没几个吧，我真同情他，他就是个跳梁小丑，是个……”
“啪。”又是一巴掌。
寂静。
男人脸微微偏道一边，唇角渗出血迹。
寂静。
沈妍垂下手，因为用力太大，指尖微微发颤。
霍霆琛用指腹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腥，放在唇瓣微微舔舐了一下血迹，冷沉的眸子盯着女孩，一字一句：“沈妍，你又欠我一笔血债。”
男人声音平稳，沈妍却听得心惊胆跳，慌张向后退一步。
霍霆琛看着女孩，内心忽然觉得无趣。
女孩眸子里的恐惧和排斥显而易见。
她不愿意他靠近。
她爱上了周方。
她要把自己献给周方。
霍霆琛困惑起来，他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沈妍不放？
三年前，她为了一笔钱抛下重伤昏迷的自己，去国外逍遥。
三年后，她眼神清明的看着自己，说她爱上了别人，要把第一次，献给他曾经的兄弟，周方。
霍霆琛忽然觉得很可笑。
其实沈妍没变的，从头到尾，她都是那副样子，可以很轻易地割舍掉一段感情，可以很轻易地爱上别人，可以很轻易地去权衡利弊，做出抉择。
她一直都是个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不是吗？
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这一直都是沈妍的作风。
他为什么要得到这样一个女人？
霍霆琛反反复复想，想不明白。
想不通沈妍的吸引力究竟在哪儿。
想不通，所以他把她松开了，向后退了一步。
沈妍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像是被关闭了很久的小动物，不相信笼子会被打开一样，那种不信任和怀疑，又让霍霆琛心沉了几分。
“你又想干什么？”沈妍问，语气很不耐烦。
“滚。”男人开口。
沈妍眸子一下亮起来：“你让我滚的啊，别反悔。”说完，女孩轻易挣脱了手腕上系的松散的皮带，弯腰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大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门关上。
客厅又恢复寂静。
霍霆琛弯腰把地上的皮带捡起来，慢条斯理地在腰上圈好，啪的一声扣紧。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着。
烟草微醺的焦烟气顺着喉咙钻进肺腔，很好的缓解心底的躁郁。
霍霆琛靠坐在沙发上，长**叠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眼神无焦距地盯着空气中某一点儿，耳朵里全是沈妍的话。
我喜欢的是周方哥。
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他。
我不要你。
你放开我。
我不爱你啊。
我不爱你啊。
砰的一声，客厅的茶几毫无征兆地被踹飞。
噼里啪啦，茶几上的水果和玻璃杯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霍霆琛把手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面无表情地想。
他果然还是对沈妍彻底失去耐心了。
他以为对她的兴趣还会更持久一些，可没想到，会断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他不再想碰她，连靠近的兴趣都不再有。
厌烦原来是一瞬间发生的。
沈妍不值得被爱，三年前，他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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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燕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后，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跟刚开始相比，已经强太多，不过，她暂时还是不能够起身，需要坐轮椅。
王雪丽的尸身在停尸间留了半个月，已经是能保存的最长时限，医院专门发了通知，让最近两天内，务必把病人的葬礼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