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沈妍如梦初醒，连忙扶住将倒的老人。
老太太开始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喘息。
丁燕在旁边一句句道：“奶奶，您看到了，您最疼爱的孙子和孙女啊，背着您，做了如此恶心的苟且之事。”
“你闭嘴！”沈妍吼。
丁燕冷笑：“沈妍姐，你怎么还能有脸叫出奶奶呢，你在跟自己哥哥做那种事的时候，有想过，你们俩喊同一个人为奶奶吗？”
“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丁燕捡起来砸在女孩脸上，眸子寒冷地笑着，“你看看你的神情，多享受啊，连眼睛都闭上了，你真贱啊，沈妍，你连自己哥哥都能勾搭上床，你还真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表子。”
老人脸色愈发难看，转头看向女孩问：“沈妍，是这样吗？”
沈妍心猛然一扎。
奶奶喊得是沈妍。
不是妍妍。
“奶奶……”
“我在问你。”老人盯着女孩，一字一句，“是丁燕说的这样吗？”
沈妍几乎说不出话。
老太太忽然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照片，凝神去看。
沈妍肩膀一颤，闭上眼睛，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辱感。
老太太已经气的面色发青，她颤着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妍觉得自己感官一下子消退了很多，她感觉不到痛，只是很麻木地张嘴：“从……从高中，开始。”
老太太瞪大眼睛：“那时候你还没成年。”
沈妍攥紧拳头，不发一语。
丁燕在旁边冷笑：“还没成年就把自己哥哥勾搭上了，沈妍姐，你还真是好本领啊。”
老太太似乎已经气极了，她抬起拐杖狠狠敲在女孩膝盖处：“跪下！”
沈妍膝盖一软，扑通跌倒在地，但刚跪下，她很快又站起来。
老太太咬紧下颌：“我让你跪下。”
沈妍垂着眼睛，沉默的摇头，轻声开口：“奶奶，我不跪。”
“你说什么。”老太太似乎不敢置信。
沈妍低着头，一字一句：“奶奶，我没有错，我不跪。”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用力的砸了下地面，痛心疾首地吼：“我是怎么教你的？沈妍，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我把你当亲孙女，我教你自尊自爱，我让你和霆琛相互扶持，你做了什么啊？你跟我说你做了什么？”
沈妍垂着眼睛，很艰难地道：“奶奶，我和哥哥，是真心的，我们没有做任何渝距的事，只是，想在一起。”
“下贱！”
啪的一声，老人一巴掌狠狠甩在女孩脸上。
沈妍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身子向后猛退了两步。
沈妍尝出口腔里铁锈的味道，用手擦了下才知道，嘴角已经渗出血了。
老太太看到女孩嘴角的殷红，心抽痛了下，她走上前想去拉女孩手，但手抬起来又堪堪地落下。
地上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她视若己出的孙女，和自己的亲孙子，竟然……简直罔顾人伦，理法不容！
寂静。
沉默片刻，老太太压低声音颤声开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我，想过霍家吗？”
沈妍不说话。
老太太看着女孩：“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沈妍摇头：“奶奶，这不是作践。”
“那是你哥哥！”
沈妍面色一白，沉默。
“他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老人盯着女孩，“他都要跟丁燕订婚了，他要有自己的爱人了，你怎么还能跟他纠缠在一起，沈妍，你的尊严呢，你的脸面呢，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到头来，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是吗？”
沈妍攥紧拳头：“奶奶，我，我跟哥哥……我们已经分开了。”
“胡说！”丁燕在旁边尖锐地吼起来，“你们才没有分开，你们到现在还纠缠在一起！”
沈妍抬起头，眸子锐利如刀的盯着女孩：“如果不想死，就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丁燕冷笑，“沈小姐，你是做惯了小三所以彻底不知羞耻了吗？需要然我提醒你吗，我才是霍先生要明媒正娶的霍家女主人，而你，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如蝼蚁一般活在阴影下的小三！哦，对了，你不光是小三。”丁燕面容扭曲，“你还是个勾引了自己哥哥变态小三！”
沈妍攥紧拳头想上前打人，但老太太身形猛然一晃，向旁边倒去。
沈妍心一跳，连忙把老人扶住。
“奶奶！”沈妍握了下老人冰凉的手，拧起眉，“奶奶，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丁燕在旁边看着老人苍白的脸，在心里暗暗道，对啊，你奶奶是生病了，不仅病了，还是绝症呢，她没几天活头了！
丁燕又想起她在书房偷偷看到的那张老人的病例说明书，病历上说，这老太太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至肺部，会影响她的呼吸和供氧，在这期间，病人绝对不能有较大的情绪起伏波动，不然，很容易因为情绪过激而造成肺部供氧不足，无法呼吸，陷入短暂的休克，严重的话，会心脏骤停，在转瞬间失去生命。
丁燕冷眼看着老人脸色越发苍白，她知道，老太太已经不能再生气了，继续闹下去，她很可能会缺氧休克，然后就会死。
不过，她死掉似乎也是很好的结果。
沈妍不是把这个女人当成亲奶奶吗，那就让她死掉吧，让沈妍再品尝下和最亲近的人天人永隔的感觉。
哈，沈妍把她妈妈害死，她把她奶奶害死。
一报还一报，这合情合理，没有任何错误之处，丁燕慢吞吞想着。
老太太拂开女孩手，又盯着沈妍问：“我最后问你一遍，跟你哥哥断干净了没有，在他说要跟丁燕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有没有再继续纠缠。”
沈妍连连摇头：“没有，奶奶，没有的，我不会做那种事儿。”
“你没做那种事儿，那这个视频里又在做什么呢？”丁燕忽然扬起手机，把手机冲向老人。
视频声音放到了最大。
“我要亲你。”这是霍霆琛的声音。
只是听到声音，沈妍脸色就刷的一下白了。
“你放开我！”是她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