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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这句话像是冰刀子,狠狠的扎进了阮初千疮百孔的心。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焦躁、怀疑甚至是……厌恶。
一口猩甜汹涌的窜至喉咙。
她死死的压住,苦笑道:“傅平川,他一个孩子,我把他藏起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就是吃醋。”傅平川眉梢紧锁:“你觉得我对他们母子好,心里不平衡,所以才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一个4岁的孩子身上!”
原来过去,他知道她吃醋。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阮初身心俱疲,一颗心沉甸甸的坠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了。
她深吸口气,目光直直的刺向他:“傅平川,那你告诉我,你作为我的丈夫,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辈子,永远不会辜负我的丈夫,应该对嫂子侄子比对我这个当妻子的好吗?”
“还是说……”她顿了顿,清晰的吐出那个血淋淋的事实:“她根本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你的妻子?”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傅平川瞳孔猛的缩紧,似乎有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被撕裂。
“阮初!”他恼羞成怒:“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赶紧把安安交出来!”
看着他将自己的本来面目完全展露。
阮初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我说了,我没有绑架他,你与其在这里发疯,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让人要挑你的亲儿子下手吧。”
说完,她再不想多看他一眼,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踉跄着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推。
本就脚下悬浮的阮初,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砰——
手肘和膝盖重重的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尖锐的疼痛瞬间炸开。
傅平川的手将在半空中,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
他没有想推她的,他就是太着急了。
可这为数不多的心疼又瞬间被怒火淹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初,声音冰冷:“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正阮初一个正常人,这么小小的摔一下,又不会有事,她就是在装可怜。
阮初喉咙里的猩甜再也压制不住,一丝鲜血顺着苍白的嘴角蜿蜒而下。
她的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那寒意似乎能渗透皮肤,直抵心脏。
她没有哭,也没有再质问,只觉得心里好像被活生生的剜了一块,却还要继续跳动。
偌大的别墅陷入死寂,只剩下阮初微弱而痛苦的喘息。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终于爬到沙发旁,颤抖着手打开抽屉,拿出了那个白色的药瓶。
手指哆嗦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拧开瓶盖。
没有水,她直接将那几片苦涩的药片干咽下去,喉咙被刮得生疼。
做完这一切,她连爬回房间的力气都没了,眼前阵阵发黑。
最终,她蜷缩在沙发上,惨白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
阮初是被一阵叫嚷声和孩童的嬉戏声唤醒的。
天已经亮了。
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大概是哪个人把她冻死才给盖上的。
“哎呦,我的乖孙孙可算是找回来了,吓死奶奶了,饿不饿呀?”
王美凤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带着夸张的心疼,在玄关处响起。
“奶奶,我想吃龙虾!”
“好好好,想吃什么都行!”
“妈,您别太宠他了。”梁羽洁声音柔柔弱弱:“昨天晚上平川带着人找了一夜,好在他没事,自己跑回来了,害得一群人为他担心,昨天还是初初的生日呢。”
“她哪有我乖孙孙重要?”王美凤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后又心疼道:“我乖孙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快进屋。”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走进客厅。
阮初挣扎着坐起身。
王美凤一进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病恹恹的阮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刻薄道:“怎么还在这儿躺着,装死给谁看呐?真是晦气!”
“要不是你昨天故意把我孙子推倒,我孙子都不会丢!”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
阮初的目光掠过她,直直的落在安安身上。
梁羽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假惺惺的解释:“初初,真是不好意思,安安年纪小,不懂事,昨天自己跑出去偷吃炸鸡了……害得平川和你生气……都是我不好。”
阮初的嘴角几不可查的扯动了一下,无声的讽刺。
傅平川这时也走了进来,眼底带着红血丝。
他看到沙发上的阮初,以及她额角的淤青,昨晚推她的那一下瞬间回笼。
心底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理亏。
他抿了抿唇:“羽洁,你先带孩子上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了,这里我来解释。”
王美凤不满的瞪了阮初一眼,但还是跟着梁羽洁,带着安安上楼。
梁羽洁站在楼梯拐角处,回头看了一眼傅平川和阮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傅平川走到沙发前,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语气比昨晚多了些缓和,却透着理所应当的偏袒。
“昨晚的事……是安安不懂事,自己跑出去找吃的了,羽洁也是太着急了,你也别怪她,毕竟孩子丢了,你没有孩子,可能也不太理解孩子丢了当父母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这句话压垮了阮初摇摇欲坠的神经。
她猛的抬起头,双目血红:“傅平川,是我不要孩子吗?是我不想要吗?”
压抑了三年的委屈此刻终于迸发。
“当初是谁说生孩子太辛苦,舍不得我受罪的?到头来,我成了你们傅家的罪人了,是吗?”
“傅平川,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三年我阮初哪里对不起你们傅家了?哪里对不起你傅平川了?”
傅平川被她质问的一时语塞。
他眉心紧锁,习惯性的想用安抚来平息事态。
“初初。”他试图去握阮初冰凉的手,声音温柔:“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委屈,是我不对,好不好?”
他眉目深情:“要不今晚,我们就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听着他这番言论,阮初只觉得心里恶心。
昨天还在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今天就要和她要孩子。
恶心。
极致的悲愤和生理性的厌恶让她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颤。
见她不说话,傅平川以为她答应了,站起身。
“好了,我去洗澡,你也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不再看阮初,转身便朝着楼上主卧的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那水声,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阮初用力的闭了闭眼,去了楼上书房,拿到相关证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