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褚年的手朝着南鹤的方向凌空一抓,南鹤整个人迅速的朝着温褚年飞去。
刹那间,南鹤的脖子已经被温褚年紧紧的掐在了手中。
我皱了皱眉,我很不喜欢被人掐着脖子,看着南鹤被掐住脖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温褚年,你放开他,有话好好说。”我忙上去抓住了温褚年的胳膊。
我真怕温褚年一个用力真的把南鹤的脖子给拧断了。
温褚年冷冷的看着南鹤,“今日我若是不除掉他,他总有一天会背叛你。”
“他不会!”我赶紧说道,“温褚年你在说什么啊,南鹤他怎么肯定会背叛我!”
“他如今已经不听你的话,此时不除掉,后患无穷!”温褚年冷声道。
南鹤的脸色都被掐成了酱紫色,眼睛也充血了。
“不!”我疯狂的摇头,“小鹤他只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要背叛我,他现在还小,认不清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我们加以引导就行了,你怎么能直接就要杀人,那是人,活生生的人!”
南鹤和我们已经相处了大半年,就算是养条宠物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了?
“小?”温褚年睨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又有多大?”
我,“……”
我只有十八岁。
“秦漫笙,你太过于妇人之仁。”温褚年说道。
我噎了一下回道,“我本来就是妇人,心软一些有什么错。”
温褚年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随即松手将南鹤狠狠的丢在地上,南鹤除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看温褚年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的怨念。
曾经,他是不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温褚年的。
他好像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为了不让温褚年再找南鹤的麻烦,我赶紧去将南鹤扶了起来,然后问道,“南鹤,你老实告诉我们,你和白惟交朋友是为了什么?”
这次南鹤回答得很干脆很坚定,“我想要学习很厉害很厉害的法术,这样我就能保护姐姐,没有人敢再伤害姐姐了!”
话音一落,我忙对温褚年说道,“温褚年你听见了吧,南鹤和白惟交朋友只是想学法术以后保护我,他怎么会背叛我呢,夏他一切都是为了我,你绕了他一次,好不好?”
我的话把温褚年给气得不轻,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你会后悔的,就拂袖离开了我屋子。
我没去追温褚年,他这傲娇又容易生气,但我知道我和他之间不会因此决裂,我明天再找温褚年好好谈谈。
现在最重要的是南鹤这边的问题,我该怎么才能劝说南鹤不要和白惟混在一起呢,真是个头大的事情。
南鹤低着头,“姐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和岐月神君之间出现了嫌隙,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们当初没有把我从醉欲楼带出来就好了,现在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真的很抱歉。”
看着南鹤那充盈着满眼眶的泪水,我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南鹤呢。
白惟那样心机深沉的人连张灵均都给坑了,更别说南鹤如此单纯无害的人。
“你没错。”我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白惟那个人真的不值得深交,我不是反对你交朋友,我只是害怕你被欺骗被伤害。”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紧盯着南鹤的双眼,期望他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南鹤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最终才说道,“我明白…可是……”
“姐姐不需要你保护,有人会保护我的,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好吗?”我马上将南鹤要说的话给堵住了。
但南鹤听我这么说表情立刻变得惊恐,“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我一愣,看着眼睛变得通红的南鹤,有些无奈,我摇了摇头,“小鹤,姐姐不会不要你,你这脑瓜子里不要胡思乱想。”
我整理了一下南鹤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关于白惟的事情,你先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找他。”
南鹤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最终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在我的目送之下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整个人都呈大字摆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始终没有困意。
“小花,你在吗?”我喊道。
小花仿佛永远都在待命,每次在我喊她的时候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回我。
“在呢在呢。”依旧是欢快的扭、动着自己的小花瓣。
想到脑袋上扭、动着的小花瓣,我唇角不由微微扬了扬。
“我昏迷期间在墨潋那里,这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小花想都没想,直接回道,“有,红黎来过。”
红黎?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瞬间变得又紧绷起来。
“她来做什么?”我问道。
小花扭了扭花瓣,语气疑惑,“不知道啊,可能就是来看看你吧,不过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们三个明明都长得一样,但是为什么我觉得红黎比你和墨潋都要好看呢。”
我,“……”瞬间满头黑线。
我是让你来说事的,不是让你打击我的啊喂!
我呵呵一笑,“我并不想知道谁好看谁不好看这种事情,你只要告诉我,红黎和墨潋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那我不知道啊。”小花老实的说道,“她们俩说话又没有站在你床边说,我哪里知道她们说些啥呀。”
行吧,这次小花的情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这时小花又开口说道,“不过她们边往外走边提到的好像有什么龙鳞……”
“龙鳞?温褚年的法器龙鳞吗?”我忙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啦,后来她们就去别的地方说话啦,离我这么远,我怎么会听到了啦!”
得了,这家伙说话又开始机车了。
我没有再理会小花,想着天亮后我去找张灵均一趟,我想问问他,白惟到底是什么底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人!
我都快烦死他了!
视线一歪,看见了手腕上戴的锁心珠,心中又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