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品牌服装袋,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装着的不是文件。
有人说话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闻总身边看见有女人出现。”
一听这话,其他几人也纷纷开始说话,“说起来还真是呢。”
“闻总向来洁身自好,身边那是一点莺莺燕燕都没有,还真是让很多人头疼。”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闻总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哈哈哈,对!”
“闻总这高度,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不过是闻总不喜欢。”
“……”
一个个笑着,说着,那拿着茶杯的人却是半点未表态。
他的心思,如他的眼睛,没人能看出一点来。
施凝走出碧月泉,看四周,这里没有出租车,只有一辆辆昂贵的私家车。
施凝拿出手机打车。
倒没想到,车子到这边需要至少二十分钟。
施凝下订单,然后给陈因打过去。
“施总。”
“陈因,我大概三点到公司,你通知下去,三点二十开会。”
“好的。”
电话挂断,施凝便点开邮件,看里面的各个数据表。
她有一个习惯,把工作内容备份到邮箱里。
太阳依旧热烈,施凝坐到了旁边的凉亭里,认真看邮件。
但不过一会,她便关了手机,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撑着头,闭眼。
感冒很容易让人疲惫。
“今天能和闻总喝这一杯茶,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如果能有机会跟闻总合作那便更好了。”
“……”
说笑声从里面传来,但很快的,这些声音止住。
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脚步也都停下。
他们视线随着前面停下的人,落在了这边。
荷塘边,柳树旁,一个凉亭,一张石桌,几把藤椅。
一个人坐在藤椅里,她穿着简单大方,不失优雅的衬衫,一条米色阔腿裤,一双五厘米的细高跟。
她脸上画着淡妆,一双细婉的柳叶眉,她眼睛闭着,长发全部扎在脑后,用一根黑色皮筋固定,露出她整张脸来。
没有碎发,就连鬓角的碎发都别到了耳后,露出那白皙的耳珠,上面戴着的珍珠耳钉,流转着静婉的光华。
严顷看着施凝,她似睡着了,没有一点动静。
只是她的脸,泛着微微的红,而她眉头,也轻皱,不似平常平和。
严顷收回视线,看身前的人,然后说:“我过去看看。”
闻时聿看着施凝的目光收回,走出去。
严顷明白,往施凝那边去。
停在身后的几人,看见这一幕,都不动声色的你看我,我看你,一切尽在不言中。
施凝睡着了。
就这么一会。
她没有听见那说笑的声音,包括严顷走来。
“施小姐?”
“……”
“施小姐?”
施凝眉头微蹙,睁开眼睛。
她眼里是迷蒙,但当视线里的人清晰后,她视线落在四周,清醒了。
施凝站起来,“严特助。”
严顷看着施凝的脸,刚刚隔的远,只隐隐觉得施凝的脸微红,但现在走近了,才看见她脸上的红比刚刚深。
而施凝脸上的红,之前施凝送毯子来时,他便看出来了。
现在她脸上的红胜过之前。
严顷说:“施小姐是否是不舒服?可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施凝嘴角浅弯,“一点小感冒,不碍事。”
严顷点头,然后看四周,说:“施小姐是否是在等车?”
“是的。”
“可否需要我们送你一程?”
“谢谢,不用,我打的车应该快到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看,说:“还有几分钟。”
“好的,我就不打扰施小姐了,我们先走一步。”
“好。”
严顷离开,坐上已经停在碧月泉外的一辆车。
很快,车子驶离。
施凝看着车子不见,她坐下,摸额头。
应该有点低烧。
但还好。
几分钟,出租车停在凉亭外,施凝上车。
几秒间,车子离开碧月泉。
到此时,那站在碧月泉外假装说话的几人,这才止住话语,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还真是有点奇怪了。”
“什么奇怪?”
“这女人,我看闻总挺在乎的,但感觉又好像不在乎,我都糊涂了。”
“看来你还不了解闻总。”
“怎么说?你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能说看闻总的行事作风,这就是在乎。”
“你就这么肯定?”
“百分百的肯定那我没有,但百分之五十的肯定,我是有的。”
“闻总吧,不要的东西,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你们刚刚看见没?闻总看那女人,可一直看着。”
“你要说不在乎,我绝对不信。”
“这还真是,我们都还说着话呢,闻总就一下停下来了,要不在乎,停下来做什么?”
“看来啊,这女人不简单呢。”
“咱们要不……”
一人起了坏心,其他几人赶忙说:“不可不可!”
“是啊,使不得!”
“你要敢那么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了?你们一个个惊恐的样子。”
“你是还不知道吗?五年前一个小老板想走捷径,给闻总下药,弄了个女人给闻总,那人从那天后,就彻底消失了。”
“彻底消失?那是……”
“具体怎么样咱们也不知道,反正是听说人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这么狠?”
“肯定了,但也怪那小老板,本来手上就不干净,这进去了,也不无辜。”
“那我不敢了,打死我都不敢。”
“你啊,这些心思可以在别人面前耍,但闻总这,一点都不能有。”
“……”
路虎车里,严顷坐在副驾驶,感受着车里的安静,说:“施小姐生病了,看她的状态,似乎发烧了。”
“……”
后座没有一点声息,似乎他的话没有落到后面。
严顷唇合上,不再说。
车里的静,深深覆盖。
—
施凝回了酒店,拿了笔记本,便去了公司。
这一忙,便是日落西山,晚霞满天。
夜色逐渐笼罩整个C市,施凝停下来。
她揉了揉眉心,然后靠在椅背里,闭眼小憩。
咚咚。
敲门声传来。
施凝睁开眼睛,“进。”
陈因拿着文件走进来,“施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好。”
施凝接过文件,打开看。
陈因看她脸色,说:“施总,您要不要现在去医院看看?我看您很不舒服。”
施凝现在脸色有些差,很明显就看出来她不舒服。
施凝说:“我待会去,你去忙,没事。”
听到这句话,陈因放心了,但是,“需要我跟您一起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好的,您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陈因离开,施凝看文件,一个小时后,她起身收拾桌面,拿着笔记本离开。
她出了公司,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她还有一点工作需要做,做完便去医院。
此时天已经黑尽,路灯都亮了起来,酒店更是灯火通明。
施凝来到酒店,拿出房卡,叮铃,门开。
施凝走进去。
但她刚进去,一道疾风便吹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