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秦玉楼，保镖打开车门，施凝坐进去。
冯成波站在外面，看着车门关上，他笑着，对车门躬身。
车窗降下，露出施凝清婉的脸，“冯先生，等小玉找到了，得麻烦您抽时间跑一趟民政局了。”
“哎呀，施总这说的什么话？不麻烦不麻烦，小玉找到了，您随时联系我！”
“好。”
施凝弯唇，她转头，车窗一点点升高。
冯成波看着，笑一点都不敢褪下。
等车子驶离，直至看不见，冯成波弯着的身体终于直起，他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施凝，Q。X的总裁。
这女人，不简单。
“老大，这女人是谁啊？很漂亮啊！”
身后的跟班看着驶离的车子，眼里又是惊艳又是好奇。
“谁？哼，你小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冯成波冷笑，拿出一张支票。
五千万。
一出手就是五千万。
“怎么不要知道？跟在老大身边也见过不少女人，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要是……”
话没说完冯成波便一脚踹翻跟班，“打那女人的主意？”
“老子都不敢，你敢？”
跟班捂住肚子，疼的直说：“不敢，不敢。”
“滚！”
“是，是！”
跟班的赶紧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冯成波拿起手机，“给我把消息放出去，不找周玉了，就说她姐摆平了她的事。”
“是，老大。”
这女人，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不是真的让他抽时间去民政局，而是让他把消息放出去，让小玉主动回来。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想到这，冯成波看四周。
昨晚，他要看这里的监控，看看那多管闲事的人是谁，可这里的监控全没了。
能把这里的监控全部抹掉，他还查不到，这样的人，哪里是他一个小地痞惹得起的？
黑色奔驰驶在马路上，徐文静看坐在后座的人，“老板，厉害啊！”
她竖起大拇指，眼里都是敬佩。
施凝在看手机上美拉给她发来的邮件，听见徐文静这一句，说：“什么？”
她没抬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动。
徐文静说：“冯成波这个人很有手段，尤其手段狠辣，很多人都听说过他，也都怕他。”
“他这样的人，一般人都不敢惹，尤其他后面还有渠州旅业的老板撑腰，更是无法无天。”
“今天我看他对您点头哈腰的样子，我这心里那个爽！”
徐文静啧啧有声，对施凝再次竖起大拇指，眼里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
施凝抬头，脸上浮起笑，“其实冯成波这样的人，很好解决。”
“啊？很好解决？”
徐文静只觉自己听见了天方夜谭，完全不敢相信。
施凝关了手机页面，看外面的景物，“越是为了目的不折手段，不顾一切的人，他的野心越大。”
“这样的人，最会权衡利弊，知晓轻重，能屈能伸。”
“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他们心里有一道尺，不会越过。”
徐文静若有所思，点头，“我明白了，这样的人其实很怕失去，因为他们起点太低。”
“对，但是，这仅限于比他强的人，比他弱的人，他会不遗余力的打压。”
“手段极其狠毒。”
外面阳光很烈，即便车窗关着，施凝也眯起眼。
“但我觉得，施总，您还是厉害。”
徐文静看着施凝，满满的佩服，“C市很多老板都做不到让冯成波今天这样。”
她刚坐在车里，看着冯成波那舔着脸笑的模样，真的，她觉得也就施总能让他这么点头哈腰。
施凝转头，笑意落满她的眼，“不是我厉害，是我借了点外力。”
“外力？”
施凝笑而不语。
昨晚，有一个人帮了她，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
但那个人，很不简单。
所以今天，她才敢一个人和冯成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