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平米的空房,把里面的桌椅板凳,乱七八糟的杂物都给清理出去这就花费了十几人三个多小时的功夫,还好接下来的工作不算繁重,就只需要将大量的黄土灰尘给扫出来,然后把各种老式木墙壁给拆掉,临时的酒厂也就这么完成。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干燥无比的,要是潮湿的话我估计我们的努力就白费。”梁莺的白手套都抹成了全黑,她挽起袖子用手臂擦着额头上的汗,休息片秒的时间还不忘称赞起云林来,他的判读力着实让她眼前一亮。
“看地势啊,很容易就能知道这里水土情况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几招。”云林很自信地说着,他现在可每晚都会温习一边那本典籍的,里面的东西真的是好东西。
“我还是算了吧,风水这东西我还不碰,再说跟我这经济管理专业也用不上这玩意,还有照你的办法酿酒古法明天肯定能发生一些变化,这样的话我挺期待最后的成品酒。”梁莺目前听到的事都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那是相当的好奇。
“你喜欢喝白酒?这东西浓度很高的。”云林有些诧异着。
“我一般是喝不醉,不管什么酒,一般我在研究院也是不允许喝酒的,毕竟为了工作着想,但这次我要是能品尝下也不错啊。”梁莺如实说着。
就这样众人一直忙到天黑,那些现代的酿酒机器也都全部安置好在了里面,古法也被那尊菩萨像压着在干燥的角落里,今日应该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等回到村委会的时候,挖掘机带着几辆运输车打着车灯驶进了村子里,这是富宁儿找来开发古庙的,人手是从城里调过来的,县里她问了没有,不过这阵仗还真的是蛮豪华,谁都看得出来那些机器都是崭新的。
云林连忙赶上前去问了问,“我看你这弄不会是城里的专业施工队吧,我听这引擎轰鸣的声音就察觉到不一般。”
“你还好意思跟我讲,我本来在县里找工程队没找到就打算放弃,然后我爸他又跟我打来电话问些有的没的,我就跟他说了这事,结果他就从城里给我找了这么一队工程,而且还说什么要重建古庙,我寻思你不只是想把那个石室给挖出来。”
富宁儿说着说着表情上就越发的露出无语无奈,这工程队那是马不停蹄从城里赶来的,要说往常村里可没这个阵势,富宁儿她也不想,这得多破费。
“重建?那得花不少钱的,我之前借的那三百万的窟窿还没补上去。”云林甚至感到有些绝望。
林婉儿靠着门边笑着说:“你呀还知道心疼钱,一个无关紧要的水池都花三百万去建,你这庙要是成了文化景点怎么也是好事一桩,还是划算的啊。”
“婉儿你这明显话里有话啊。”梁莺猜测到什么,但说不出来。
“她的意思是说,富贵叔免费出资的,云林一分钱都不会花。”江曼摇摆着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最表面写着《关于古庙重建的相关事宜》。
“那富贵叔干嘛不给我打电话,这么大的恩情我怕以后很难还咯。”云林心情有些激动。
“你以后得天天请我吃农家乐咯。”富宁儿哈哈笑了起来。
这是梁莺和众人过的第一个比较快乐的夜晚,走出了感情困境的她非常的轻松,另外她也非常期待着云林的那个方法明天能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鸡还没破晓的时分大家就聚在了村委会的大厅内,应雯雯已经把古法上面的文字给翻译好了,而且那古法上面好像还真出现了像是人工修改的痕迹。
“你不会又是熬夜给翻的文字吧。”梁莺有点担心沉默少言的应雯雯,她对工作的态度值得肯定,但有时有些死心眼。
“不是,我凌晨五点起来做的,云林可以给我作证。”应雯雯傻乎乎笑着。
“你们看看上面的那些杂乱的线条好像拼接起来过,然后形成了几张完整的流程图,这玄学奥秘可真是奇怪。”林婉儿本来就是不相信,可眼前的事实让她产生了怀疑。
“结合文字来看的话就是讲水稻和水果混合进行酿酒,然后还加一些特定的草药野花之内的东西,我怎么感觉这像是酒界的黑暗料理。”应雯雯给大家做了解释,她边翻译文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富宁儿的好奇心直接就没了,这要是能酿出酒来那是见了鬼,只有梁莺观察着云林的表情,他好像又在思考些什么,而且眼神集中颇有深意。
“看来我早上去找村里的老酿酒师傅谈话是正确的,就这个酿酒法子我看非常行,你看那些流程图都是些捣药捣浆,这本书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那些模糊的线条是在介绍酿酒的机器,其实是正确的酿酒步骤,那个老师傅也跟我说过这些草药的名字,我其实也很想想试试能酿出什么来。”
虽然其他几人都没联想起来花草药能跟酒有什么联系,但看到云林兴致勃勃的说着,就算否定这个想法以云林的倔脾气那也可以肯定还是要做,反正试试就试试,要是不行再另当别论。
“当归活血,白芷治寒……我总觉得这是在炼药酒,而不是白酒,我们可不是做中药,是不是这古法是错的。”富宁儿念着翻译好的里面几味药材,她的怀疑心又加重了,要是炼错方向那谁敢品尝。
“你那还算正常,这下面还有菊花、玫瑰、牡丹花等,如此多的花和药还要过滤榨干然后再跟酒进行一些混合,我估计到时候要是很多杂质的话也不能喝吧。”林婉儿也看了看关于古法上里面的各种配方。
“你们这么一说我心里没底了,我只知道老大爷跟我讲这古法就是酿酒的,我也不知道其中会有这么多门道,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万一酿出来要是没人亲身体验的话也不敢卖出去啊。”梁莺也担忧了起来。
云林摸了摸胡子渡着脚步在屋内走来走去,这份未被证实的古法要是这么放弃的话,他几天以来的努力就白费,可…
“酿了再说吧,第一口我来喝。”犹豫了一会儿,云林还是决定继续按着古法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