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今日来日月楼,是有正事要办,顺便……看看某人究竟想做什么。
严妈妈从贝萌萌在的那个屋出来后,被人带到了三楼某个房间,没一会儿便出来了。
贝萌萌对此毫不知情。
她揣着从严妈妈那儿得来的一千两银票和那包好东西,心满意足地回了王府。
回去将那包好东西藏到枕头底下,贝萌萌已经开始幻想她无毒一身轻,高高兴兴回家,开开心心赚钱的美好日子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向府中下人打听了南宫寻的行踪,衡量了一下,准备等晚上再动手。
初夏已至,日长夜短。
贝萌萌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草草用过晚膳,将早就让厨房准备好的一碗银耳羹端起,就往书房去了。
书房中灯火敞亮,南宫寻还在灯下忙着公务,贺十七候在一旁。
“王爷,你在么?”没让阿摇跟来,贝萌萌独自端着那碗加了料的银耳羹,来“关心”她的夫君了。
过了半晌没听到回应,贝萌萌纳闷,又唤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灯亮着,理应有人啊!
正准备直接推门而入,手刚伸出去,门就被打开了。
贺十七站在门内,道:“属下参见王妃。不知这么晚了,王妃有何事?”
贝萌萌收回手,将端着的银耳羹往上举了举,笑得万分“真诚”:“天气渐热,王爷整日忙于公务太过辛劳,我让厨房准备了一碗银耳羹,特意送来给王爷,解解乏消消暑。”
贺十七垂眼瞟了一下她手中的白瓷小盅,伸手欲接:“这种事让属下来就可以了。王爷正在忙,不便打扰,王妃就请先回吧!”
贝萌萌侧身一躲,避开了贺十七伸过来的手,接着笑:“不行。这是我对王爷的一片心意,自然要我亲自端给王爷的。贺侍卫,你作为王爷的近侍,不会想要独占王爷,不给我这个王妃机会吧?”
故意这样说,贝萌萌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贺十七,心里却急得跺脚。
大兄弟,麻烦你快点走好么?不要当“电灯泡”行不?
贺十七一听后面那句,也不知想到什么,哽了一下,张了张嘴正想回话,便听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十七,让她进来。”
贺十七一顿,随后身体往旁边让了让,待贝萌萌进来后正想关门,就听贝萌萌小声对他说道:“贺侍卫,麻烦你出去一下。”
贺十七不解,扭头望向他家王爷。
南宫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十七低头领命,疑惑地看了贝萌萌一眼,便带上门出去了。
贝萌萌端着银耳羹走向桌案,将东西放到桌上,抬头冲南宫寻笑道:“王爷,忙了一天累了吧?来,喝碗银耳羹。”
南宫寻坐在桌后,望着突然变得殷勤的女人,神情平淡无波,眼神里却透出一抹戏谑。
他垂眸瞥了面前的银耳羹一眼,想起昨日在日月楼那鸨母说的话,不动声色。
“王妃今日怎的突然关心起本王了?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贝萌萌毕竟做贼心虚,而且她做贼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心虚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羞耻。
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讪笑:“不突然不突然。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夷国公主,但也是王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你的王妃。妻子关心自家夫君,那不是再寻常不过了嘛!”
“是么?”
眼神再次瞟向那碗银耳羹,南宫寻沉默了片刻,而后伸手端起白瓷小盅,微敛的眼眸下,一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