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萌萌亲眼看着南宫寻将那一整碗银耳羹尽数吃光,眼睛微微发亮。
很好。
严妈妈说了,这药的药效发作极快,而且猛烈,任凭谁都难以抵挡。
她将小盅收好放到一边,人却仍旧站在原地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寻,眼神殷切。
南宫寻瞅一眼对面的女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还夸了一句:“味道还不错。”
而后收回视线,重新拿起手边的折子继续批阅,语气平淡:“时候不早了,王妃若没其他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贝萌萌一愣,这是在赶她走了?
不走!
“我想在这儿陪陪王爷。我保证,我就在一边看着,绝对不会打扰到王爷的。”
她可是有大事要办的。
贝萌萌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南宫寻一清二楚。
头也没抬,“那便随你吧。”
贝萌萌高兴地应了,换了个位置站着,果真安安静静的,只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寻。
严妈妈说这药效很快发作,却也不知怎么个快法,她只能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可等了一会儿,桌案后的男人依旧精神得很,批阅起折子来刷刷的,丝毫没有中了药的样子。
贝萌萌纳闷。
不对啊!
那一整包药她可全倒进去了,若按严妈妈所说,这会儿他早该那啥火焚身了,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难道严妈妈不小心给错药了?还是她被忽悠了?
药是真的,严妈妈也没骗她。
那为何南宫寻啥事没有一如往常呢?
因为他已经服过解药了。
就在刚才贝萌萌站在门口同贺十七说话的时候。
贝萌萌却对此一无所知。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小心翼翼地开口,贝萌萌稍稍凑近些,试探地问道。
南宫寻一脸淡漠,乐得跟她装大尾巴狼。
“没有。本王觉得挺凉快的。”
“那有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接着试探。
“没有。”接着装。
“一丝一毫都没有么?”
“一丝一毫都没有。”
“……”
贝萌萌脸瞬间就垮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本王没有不舒服,你很失望么?你难道希望本王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处理公事累了一天,难得有件事可供他消遣,南宫寻心情倒还不错。
贝萌萌是有些失望。
药效没发作,看来今天这“贼”她是当不成了。
扯了扯嘴角,说话的调都跟刚进门那会儿不一样了。
“当然不是。王爷身体健康自然是好事,我怎么会失望呢!”
目的达不成,再待在这里也没意思,贝萌萌随便找了个借口,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白瓷小盅,满心疑惑加沮丧地离开了书房,回了竹清苑。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纤细背影,南宫寻勾着嘴角轻笑一声,心情愉悦。
回到竹清苑后,贝萌萌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奇怪那药为什么对南宫寻没有效果?
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
既然下药不成,那就再换个办法。
于是,辗转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贝萌萌就向府中下人打听一件事。
“王爷的酒量么?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王爷平日里很少饮酒,除了有些必要场合需要应酬,王爷只有在心情烦闷时才会小酌几杯。”
贝萌萌问了好几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由此,她大胆地猜测,得出一个答案。
南宫寻的酒量估计不怎么样。
一个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酒量能好到哪里去?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让下人备了一桌子酒,以防万一,还都是烈酒,准备给他来个“酒后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