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人越多,八卦传得就越广。
贝萌萌这个当事人,在从竹清苑走到王府前庭这一小段路程中,就将自己的瓜吃了个干干净净。
光天化日她承认,宽衣解带她也勉强同意,生扑嘛,好像也没错。
但是,寂寞难耐是什么鬼?!
她哪里寂寞了?哪里难耐了?
她那是为了解毒不得已而为之!
对于这四个字,贝萌萌觉得她倍感冤枉。
奈何吃瓜群众不明真相,只要有瓜吃,就乐得凑在一块儿八卦。
贝萌萌有苦说不出,走了一路,郁闷了一路,被下人们偷偷打量的跟看猴子似的眼神看得浑身难受。
干脆一甩头,直奔王府大门。
在这府里憋了半个月,她要出去透透气。
顺便找个大夫瞧瞧,看看她身上的毒究竟解了没。
招呼也没打,贝萌萌带着阿摇就出了煜王府。
先去城中寻了个颇有名气的大夫,得知自己身上的毒完全没有离开她的意思,暗自懊恼了一阵,只能无可奈何地琢磨起“以身解毒”的事情。
昨天她都那样“投怀送抱”了,南宫寻却没有碰她。
就像传言所说,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所以才会坐怀不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情有点难办了啊……
自穿越到这大晟朝算起来也有三个半月了,前三个月一直在阴麓山上呆着,后半个月又在煜王府呆着,都没怎么好好逛过这儿的集市。
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贝萌萌索性将烦心事都丢到脑后,带着阿摇逛起了大街。
对于贝萌萌的行踪,南宫寻一直就有派人在暗中盯着。
得知她一早就出了府,他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关注,兀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贝萌萌一直逛到太阳落山才回府,回来径自回了竹清苑。
逛街的快乐过去之后,她又重新陷入事关生死的烦恼中,愁得她头发都要掉光了。
“阿摇,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趴在桌上脸皱成个包子,贝萌萌现在恨不得多长一个脑袋。
“这特么变态的毒必须得找一个功力和我差不多的人才能解啊!可现在除了南宫寻,也没别的合适人选了啊!”
可偏偏最合适的人选他是个断袖啊!
如何才能让一个断袖答应和她那啥啥助她解毒,这个问题对于贝萌萌来说,貌似有点超纲了。
阿摇在一旁静默半晌,帮她出主意:“主子,我们去给他绑来。”
简单粗暴。
贝萌萌翻白眼都觉得无力:“我要是打得过他,我还用在这儿愁么?”
阿摇:“……”
愁得直挠头,贝萌萌双手托腮,两眼迷茫,表情呆滞,默默望天。
忽然,她猛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打不过,但她可以下药啊!
一剂猛药下去,她还就不信不成功!
正好明天日月楼花魁竞选,她作为活动的半个策划人,正好去瞧瞧成果,顺便去向严妈妈讨些好东西,嘿嘿。
于是,第二日晚,贝萌萌在府里用过晚膳后,便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同样男装打扮的阿摇,直奔日月楼。
日月楼不愧是京城最大的勾栏所,一场楼内花魁竞选而已,热闹得像现代明星见面会。
还在门口呢,贝萌萌就被这络绎不绝的人给惊到了。
好家伙,够热闹啊!
为装潇洒,贝萌萌还特地备了把扇子,装模作样地摇着,在门口迎客的姑娘热情接待下进了日月楼大门。
日月楼海纳百川,只要有钱,叫花子都能进来。
凭着原主的记忆,贝萌萌在往来的客人中认出了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戴乌纱帽的朝廷官员。
严妈妈正在大厅里招待客人,一见贝萌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哟,公子您来了?”其实自上次贝萌萌将那两个男女花魁带回府,向他们展露了自己的女儿身,他二人回去后向严妈妈汇报之后,严妈妈就大致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不过既然人家不明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贝萌萌瞧着这坐无虚席的热闹大厅,问:“严妈妈,不知是否还有空位啊?让我也好好观赏一下。”
严妈妈甩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有,就猜到公子会来,座儿都给您留着呢!小李,快带这位公子上二楼。”
“那便谢谢严妈妈了。”说完便跟着引路的仆役上二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