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王爷会娶那夷国公主做王妃,完全是太后的意思。
而王妃进门后,没拜堂没行礼,还被安排在了府内最偏僻的竹清苑,连新婚之夜王爷都没踏进那院子半步。这半个月以来,王爷更是一次都未进过竹清苑,更别说同房了。
京城有传言,他们家王爷是个不近女色的断袖。
据之前王爷的和尚作派,和这半个月来对王妃的态度,这个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此,那个天天待在自个儿院子里不出来的王妃,毫无疑问,注定是个悲剧。
就在府里的下人们都快忘了他们这位注定悲剧的可怜王妃的存在时,一个让人既惊讶又刺激的消息让沉寂了半个月的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昨天有个路过后花园凉亭的小厮,无意间看到凉亭里发生的一切。
于是,不过一晚上时间,“王妃嫁入王府半月未得王爷宠幸,寂寞难耐,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生扑王爷”的消息就迅速飞向王府的各个角落。
就连王府围墙下的老鼠都听说了,带着好奇心偷偷跑去竹清苑“瞻仰”这位生猛王妃的风姿。
竹清苑内,阿摇一脚踩死大白天就跑来偷吃的老鼠,面无表情地拎起来扔掉。唤来院中负责洒扫的丫环过来,将沾了血的地面弄干净,然后走向刚起身走出屋子的贝萌萌。
贝萌萌刚醒,还不知道她的“光荣事迹”在整个王府已经人尽皆知了。
她一边揉着莫名酸痛的脖子,一边纠结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她和南宫寻到底那个了没?
如果有,那她的毒也不知解了没有。
如果没有,那她的毒要怎么办?她难道还要再厚着脸皮去找南宫寻么?
“主子。”阿摇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日月楼的严妈妈派人送信来说,明晚他们楼里有一场花魁竞选,让主子按契约上说的,帮他们想个妙法。”
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贝萌萌。
贝萌萌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闻言一愣。
对哦,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练功想着解毒了,差点把这等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这可关乎她以后的事业啊!
身上的毒解没解待她找个大夫来瞧瞧便知,现下重要的是要给日月楼明天的花魁竞选出主意,帮助她的客户搞宣传炒气氛赚大钱。
接过信仔细看了看,贝萌萌当下便有了主意。
赶紧回屋洗漱收拾,用过早饭过后,便开始伏案挥墨。
阿摇在一旁磨墨,看着她写,纳闷。
“主子,你这写的是什么啊?”
贝萌萌抬头冲她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摇以前只是教中一个普通教众,功夫虽然不低,但她本性低调,只老实本份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也不多管。
直到三个月前突然被教主选中,才成了贝萌萌的贴身侍女。
以前虽然没有多少机会与教主接触,但他们阴麓山的主子是个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
然而成了教主的贴身侍女之后,她发现,教主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好像……不太一样。
她印象中的教主,只喜欢拿鞭子抽人,惹她不高兴了就拿剑在惹她不高兴的人身上捅上几个窟窿,却唯独不喜欢握笔写字。
而眼下,她家教主执笔染毫,一个个娟秀小字仿佛清纯的邻家姑娘,与她艳丽得浓重墨彩的长相有些不符,更与她以前挥鞭杀人的模样不合。
贝萌萌在纸上写了满满一页,把墨晾干便把纸折起来装进信封,然后提笔又写了另一封。
“阿摇,把这封信送回山,让小白照着我上面写的办。”将第一封信递给阿摇,交待完又递过去第二封,“这个呢,送到日月楼,给楼里的严妈妈。”
阿摇接过信便去办了。
贝萌萌想到自己计划的大事业,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创业初期,脸上露出些许怀念。
啊,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