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开他，将手上印契给他看:“你是故意侮辱我吗？”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紧接着一阵痛楚，我手上的印契慢慢消失不见。
我瞪大眼睛，听他说:“香玉，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给我生个后代。”
没等我反应，他便强行吻上来。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内心冰冷。
封尽澜始终没把我当个人看。
他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我慢慢握紧手里的针。
抓住机会，狠狠朝他身上扎下去。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张了张嘴:“你居然真的要伤害我？”
我一把推开他，利落下床。
“对不起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解开印契，放心，这根针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不会让你变成蛇二那样。”
看着他精致的脸，我笑了笑。
“你曾救我一命，所以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了。”
我曾因他在雨中为我遮蔽尸体，而深深感激过。
但仅此而已。
我不愿重蹈覆辙，将自己的一生都赔在蛇族这里。
封尽澜咬着牙，面色阴翳:“从没人敢忤逆我。”
我拍拍他的脸:“现在有了，封尽澜，后会无期。”
离开前，我听见他怒吼。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无动于衷。
能逃跑一次，就能逃跑第二次。
这次我绝不会再被抓到。
大摇大摆离开蛇族，我一路朝北地而去。
北地寒冷，又是狼族统治，几乎算是蛇族的禁地。
我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看着眼前宽阔明亮的大道，毅然决然跟着大部队前进。
在狼族安定许久后，蛇族挑衅上门，和狼族爆发了战争。
有许多次，我都在城门见到了封尽澜。
他果然不愿轻易放过我，还扬言要狼族把我交出去。
然而狼族不会歧视人族女性，也不会践踏人族女子的尊严。
对于自己领地的人，狼族上下会牢牢守护好。
我在这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安心。
这种感觉，封尽澜和蛇族永远不会懂。
他们擅自挑衅的下场并不好。
蛇族出战的士兵几乎全体覆灭，不得不退守族中。
不久之后，狼族家主找到我，说封尽澜想见我一面。
地点就在狼族城内。
我在两个狼人的陪同下，见到了封尽澜。
他伤得很重，救不回来了。
我过去，被他握住手。
“……你想和我说什么？”
封尽澜看了我很久，释然一笑。
“其实……我就是想再见你一面而已。”
我颤了颤眼眸。
他轻轻叹气:“香玉，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在蛇族过得很不好。”
我心口发紧，听他继续道。
“对不起，我曾想过救你，却晚了一步。”
他眼中光亮慢慢散去。
“如果回到当初，你会不会……爱上我？”
他闭上眼睛。
良久，我笑了笑。
“没有如果，也不会爱上你。
“封尽澜，我和你一样，没有爱人的能力。”
我将他的尸体仔细收敛好，像前世他埋葬我一样，将他埋葬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上。
下山的路上，芳菲尽散。
这辈子，我一定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