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干什么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过来管管啊!”
祁母拦不住就要叫人,可眼前一双手把她拦住。“立深你……”
祁立深头都没转,盯着眼前这个怒不可遏,几乎丧失理智的男人说:“妈,别担心。”
话落,他又呼出一口气,抬手抓住贺西鸣的胳膊,硬是把他推开,“这事跟我们祁家没关系,或许是她自己惹上的仇人……”
祁立深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一脸冷静地说:“所以贺少还是尽快报警的好,比起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花在找犯人上是不是更好?”
他挑了下眉,又突然靠近,“也或许这本身就是她自导自演。”
“你说什么?”贺西鸣咬牙切齿地看向他,刚才那几句他可以忍了,但祁立深现在说的话,他没法装听不到。
“祁立深你看到那满地的血了?自导自演,她有必要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祁立深满不在乎,靠在墙边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贺西鸣一把夺过,甚至将整个烟盒都扔在地上,整个人像要发狂了一样。
可他说话的时候却还十分清醒,似乎所有的理智都用在了这里。
“反正你们祁家逃不掉,三年前连带着今天……”贺西鸣看向祁立深,甚至没有放过一旁脸色都气白了的祁母。
“你们每一个人都跑不掉……”
说完,贺西鸣转头离去,留下神色阴沉的祁立深还有气的直顺气的祁母。身旁偶然有人路过想看看热闹,可刚伸头就被祁立深那道眼神吓了回去。
“立深,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调查清楚,不然外面的人也怀疑的。”
祁母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儿子说。祁立深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此时天已完全黑透,远处挂着几颗清冷的星星。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从打开门再到宁念夏浑身是血地倒在人群里。
一切就像计划好的戏剧,可凶手怎么就知道,宁念夏会触发那场混乱呢。
祁立深想不通,又像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坎。而这些问题似乎从宁念夏出狱之时就被设下,它们藏在角落,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打你个措手不及。
他把手摸进兜里,这才想起刚才那一盒烟已经毁在贺西鸣手中,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到医院。
母亲还在那等待,满脸写着不情愿。祁立深走过去对母亲道:“妈,今天您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你一个人?”她有点担心贺西鸣会再次出找麻烦,感觉自己在这至少还能镇镇场子。
可她不知道,人家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祁立深有点无奈,又劝了好几句才把人劝走。
就这样几乎等了一夜, 手术室的门打开时祁立深几乎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护士将病床推出来,刚要找病人家属,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祁立深。
“那个……”
祁立深还没开口,走廊边的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贺西鸣一夜没睡,顶着黑眼圈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直接无视祁立深,直接来到病床边上,宁念夏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灯光照在上面,好像几乎透明了一样。
贺西鸣的心脏被刺痛,不忍再看。
“贺医生您别担心了,宁小姐已经没什事了。”
贺西鸣点点头,整个人像被抽掉所有力气,总算能松口气,而一转头见祁立深还站在那,他心里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你怎么还在这,人没有事情你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还要通知宁微雨,叫她偷偷派人下手?”
祁立深皱起了眉头,宁微雨是他的逆鳞,说任何人都无所谓,唯独这三个字谁都不能诋毁。
“贺西鸣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从昨天开始你的脑子就一直不正常……”
贺西鸣一脸冷笑,“我不正常?那我劝祁少还是先回去查查自己家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