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莫鹰的话将月舞的思绪瞬间拉回屋子里。
雁轲果然在这里。
“禀丞相,雁轲还在密室里,不过,他什么都没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湘莫鹰的背后闪身而出。
“咯噔”
月舞的心脏跳了一下,那是不好的预感。
雁轲,真的被囚禁了!
只是,湘莫鹰囚禁雁轲做什么?
“走,本相再去会一会他。”说罢,湘莫鹰摆起袖子,匆匆的从房门走了出去,然后顺着门前的小路,向着内府里走去。
月舞眼见着湘莫鹰带着侍从匆匆而去,她快速的从角落里跳出来,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那两人的身后。
有湘莫鹰跟侍从在前面开路,她前进的方到顺利的许多。
本以为那些巡逻的兵们因为有大人的存在,会更加加紧巡逻保护,可却相反,那些人们,确是都离的老远。
月舞之前还在纳闷,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可后来想想,月舞倒也释然了。
湘莫鹰那么骄傲自大,他定然相信自己府邸里自己的安全,何况,他才讨厌那么多人在自己的家里围在自己的跟前。
正好,湘莫鹰这习惯,正对了月舞的意,省了她很多麻烦。
月舞一路尾随。
只见到了路的尽头,湘莫鹰跟着那侍卫推开了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门。
嗯?这密室?
果然够隐秘!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宅门里竟然藏着那么重要的密室。
是的,这个宅门太平常,甚至有点刻意的寒酸。
虽然宅门平常,可那宅门外面却是守着四个护卫。
没错,别的宅门都没有什么人把守,只有这个宅门,有着护卫。
看来,雁轲真的被关在里面无疑了。
虽然有四个护卫守卫,但那四个护卫明显不是厉害的角色,可能湘莫鹰并不担心雁轲会跑掉,才安排了这么几个不起眼的护卫。
所以,虽然月舞武功不算太好,但那几个护卫,在月舞眼里,还是不够看。
月舞悄悄的从自身衣袋里掏出一个小黑匣子。
是的,一个小黑匣子,上次在破旧宅院里段阙拿出来的那个小黑匣子。
本来,月舞是想将小黑匣子还给段阙,可是她这次出来,段阙执意让她带着。
是的,段阙不能跟来,但这个小黑匣子他必须让她带着,不管怎么样,这个小黑匣子也能给月舞更多的保护,关键时刻,甚至能救命。
月舞拗不过段阙,便只好无奈的将小黑匣子带在了身上。
小黑匣子里的尖刺早已经上好,只带月舞按住扣机进行发射。
月舞借着月色,将小黑匣子缓缓举到眼前,瞄准,射击。
只听“唰”的一声细响,那小黑匣子里的尖刺反着点点白色月光,越过一道弧线,直直的射进了其中两个护卫的脖颈处。
只见那俩个护卫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向后挺了过去。
另外两个护卫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准备跑到那两个倒下去的护卫身边查看。
可那两个还在站着的护卫,还没等挪动脚步,同样两道带着微微白银闪光的尖刺带着丝丝的破空气的破音声,同样射进了他们的脖颈里。
那尖刺的位置,同刚才倒下去的那两个护卫脖颈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那两个护卫顿时瞪大了眼睛,在他们即将逝去生命,且仅剩着的那么点残留的意识里,他们终于知道刚才那两个伙伴到底怎么了,也明白纠结发生了什么事--有敌人闯进来了。
虽然他们想大声呼救,找远处的同伴帮忙,他们也想大声的呼喊,提醒他们的丞相。
可,他们只是想想,便带着那未尽的遗憾直挺挺的同样向后栽倒了下去。
月舞见着那四个护卫很轻松的被干掉,且没有引起任何异动,舒出一口气。
她快速移到那几具尸体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死沉的身体挪到了阴暗角落的一处矮丛里。
月舞确实费了好大力气,要么怎么说“死沉死沉”这个叠词呢,死人的身体确实沉的要命。
她虽然不愿意挪这几具尸体,但她要进密室里,可不能让门外这样的异相引起别人的怀疑。
顶多巡卫过来,发现门口少了人,虽然会疑惑,但丞相大人刚刚进入密室,许是丞相大人觉着这几个人没必要给遣走了呢。
藏匿好了尸体,月舞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进了那处藏着密室的屋门。
丞相府的密室自然要有丞相府的派头。
虽然此处屋室在外面看不出个特别来,但来到内里,却发现是真正的奢侈装潢。装修的材料不必说,就连那些个摆件看上去都高端的很。
“啧啧”
月舞砸吧砸吧嘴巴,这丞相,真是好享受。
就连这么个密室外间都装成这样,那他真正居住的屋子更不知道该奢侈到什么程度了。
月舞草草扫了一眼周边,得出丞相享受无度的结论,便无心再赏其他。
这些装修、物件虽好,但这些身外带不走的物,她从没放在眼里过。
许是湘莫鹰对自己的府邸向来自信,他并未设多大的防备,以至于连那进入密室的机关都没好好恢复原样。
自然,这样倒是方便了月舞。
月舞沿着敞开的路径很小心翼翼的行事,很快就到了密室之外。
那密室之门,同样,也敞着缝隙,并未完全关牢靠。
月舞将自己的身体悄无声息的藏在了那密室门边,然后轻轻的侧过脑袋,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放到了门边,然后顺着那门缝隙向密室内里看去。
因为密室无窗,阳光照不进去,本应该灰暗的密室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细细看来,那密室内部的照明之物可不是寻常的蜡烛油灯,却是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奢侈!
就着那通明,月舞终于看清密室的内里,一把顶豪华的椅子上正坐着悠然自哉的雁轲。
此刻,他斜侧在椅子上,后背懒懒地靠在椅子背上,两只腿随意的搭着,他的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囚禁的苦情。
再看湘莫鹰,他站在雁轲的身前,略微向前探着身子,因为此刻,他正斜背对着月舞,月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似乎那略显凸起的背影里并未藏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