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萧易寒去姓萧,正式改姓为易,名寒。
不仅是圣女之子,也是两年后大热的魔尊候选人之一。
“子歌,你随我来魔界多少时日了?”他没日没夜地修炼,倒是难得有了空闲时机。
安子歌精致的娃娃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笑意。
“一年了。”
易寒点了点头,前些日子,他娘竟然让他停下修炼,有空找子歌聊聊。
说海神那边已经催上了。
子歌原本就是海神挑选的继承人,只要在八荒,潜心修炼,破劫历难,便可踏破虚空,继承海神仙君之位。
但因为尘世纠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娘希望他能劝劝子歌。
易寒哂笑,尘世纠缠,这形容倒也不算错。
子歌本有大好命途,又怎么能在这儿陪他浪费日子。
“修为如何了?”
安子歌摇了摇头,“自从秘境回去之后,境界到了分神圆满期,便没有突破过,子歌惭愧。”
闻言,他指尖反复摩挲在杯盏之上。
八荒之时,他的修为远不及子歌,可到了魔界,他娘解开了他的封印,加之幽冥谷灵力浓郁,他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半年时间,他便跨过了元婴之境,到了分神期。
“过了忘川,入魔界,灵力虽浓郁,但魔灵之力并不适合你修炼。”
子歌听着他缓缓地道出缘由,并未言语。
“子歌,海神仙君并未放弃过你,可是?”
安子歌点点头,咽下去的茶水略显苦涩。
“子歌,离开幽冥谷,渡了劫,继承海神之位。”顿了顿,“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安子歌诧异地看向他:“哥哥,不需要子歌了?”
他无奈地捏了捏子歌的小脸,笑得宠溺:“子歌,你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而活,懂?”
安子歌抿唇不言。
他从小在天海阁长大,虽年纪尚小,但心历比任何人都成熟。
哥哥所说的,他并非不懂,只是和海神之位相比,陪在哥哥身边,更是他心之所向罢了!
“子歌,你在魔界,我虽保的了你两三年,可魔尊大选过后,若我未能成功。我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但……”
但什么?
“但若是你成功继位海神之位,到时,即便我落选魔尊,你也可护我一隅。”
哥哥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他若是一直在魔界,修为毫无长进。
真到了两年之后,他再如此,便就是哥哥在魔界的累赘。
更何况,海神仙君以梦相传,已催促了他多次。
“哥哥,我明日便离开。”安子歌端起茶盏,“以茶代酒同哥哥辞行。”
“好。”
易寒从须弥戒内拿出一坛他私留的竹叶青,乃是在八荒之时,他从小九那骗来的三坛。
这些日子,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喝。
“你一别之后,哥哥怕是无缘你的弱冠之礼,也没什么好东西,便提前送你一坛酒作成人之礼。”
子歌闻言收下那一坛酒,便转身离去,准备着离开幽冥谷,回八荒的事宜。
八荒凌阙宗
上官灵兮眼看着容瑾半年前去了一趟禁地,回来之后,失魂落魄,到如今铁石心肠。
除了宗门事物,就是一门心思地修炼。
每到十五之夜,就拎着两坛竹叶青去去后山墓地,对着二师兄的衣冠冢,喝到天明,再若无其事地回灵元殿处理事务。
今日又是十五,天色渐暗,他拎着两坛酒去往后山……
她愣神地看着,胸口溢满苦涩。
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被点了穴。
“小师妹…”
程景耀悄无声息地贴近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肩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不耐道:“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你!”
一年多的时间,程景耀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说些莫名其妙地说辞,却并没有实质上的冒犯。
“呵呵…”冷冰冰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小师妹,你不就喜欢容瑾那冰块吗?我知道。
你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好?”说着,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摸到了上官灵兮的腰间。
“呵……他再不好,也比你点了穴道,对女人上下其手的卑鄙行径好!”
紧接着,毫不留情地讽刺:“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的感觉如何?你硬给自己玩?”
说话间,程景耀脸色瞬间狰狞,手立马换了地方,从背后死死地掐住她脖子。
“小师妹,你这么刺激我,就不怕我忍不住,将你强行……”
“你敢吗?”话音未落下,她就挑衅:“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闻言,程景耀只冷哼一声,便解了她的穴道。
“容瑾就算每月去陪那个死人,也从来不碰你,让你守活寡,凌阙宗弟子没一个看得上你。上官灵兮,你贱不贱?”
上官灵兮强忍着怒意,不说话,转身就去拉门,请他出去。
是,他说的都对。
她守活寡,凌阙宗就连一个扫地的都看不起她。
她就是犯贱!
程景耀笑了一声,嘴角带起诡异的弧度,抬步走到门口,贴着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
“小师妹,迟早有一天,我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