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颜看着他的桃花眼,心瞬间漏了一拍,硬是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逼着自己清醒。
师傅今日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
还是吃错药了?
她虽平日里大大咧咧地总吵着灵修来逗弄他,可真到了要灵修。
她怂了!
“呵呵……师傅,前些日子你为了救萧师兄,伤了元气,此时灵修有伤灵体。”
她陪着笑,离尘却依旧不准备放过她。
“无碍,为师的伤早已好了七八成……”说话间,将床帷见的帘幕落下,整个空间内一片旖旎,她一张脸已经红的溢血。
离尘已经趴在了她身上,她双手来不及推距,某人已经和她四目相对。
鼻息间尽是对方的气息。
就在姬颜已经放弃挣扎,以为要吻上来的时候,离尘一魔爪对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就是一阵肆意蹂躏,竟还笑出了声。
“哈哈哈……小丫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话落,帘幕瞬间复位,光线照进床帷之间,姬颜瞪了他一眼,对着人踹了一脚,“走,走,走。”
离尘脸上藏不住笑意,调侃道:“小丫头不禁逗,你师傅我是白日宣淫、老牛吃嫩草的人吗?”
姬颜“呸!”了一声,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离尘给她关上门,想着灵兮那丫头出嫁,就去了弟子苑。
原本让她从离尘殿出嫁,但上一次就是从离尘殿出嫁,臭小子身死,为了避霉头,就将她出嫁之所安排在了她原本的住所。
且容瑾在进行继任大典之前,就传了来了消息,婚礼取消。
灵兮那丫头没说什么,心里估计是不好受。
此刻到了时辰,也只是由众位师兄弟们送她去灵元殿而已。
师徒一场,不管怎么样,这数十年的情分不是假的。
他作为师傅,这一程也不该差了。
“师傅。”上官灵兮坐在房内,等着他,凤冠霞帔皆已经穿戴好。
离尘坐在她一旁,道:“丫头长大了,上一次你出嫁,师傅有事耽搁,没能亲自送你,今天补上。”
上官灵兮浅浅一笑。
“到了灵元殿,照顾好自己,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懂?”离尘难得语重心长地做起了长辈。
她点点头。
大师兄不爱她,她强求来的除了名分和那一间偏殿的住所,别无其他。
其实,所谓的血契早在她和二师兄大婚那日消失了。
她以此求师傅给他要来一个陪在他身边的机会,无非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孤苦一辈子,不甘心她一辈子得不到他的心。
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她这辈子也只能有她一位夫人。
“走吧,为师送你去灵元殿!”离尘对着门外的弟子们摆了摆手。
送亲,又不是打劫。
容瑾既然取消了婚约就是不希望大张旗鼓,看在他对臭小子这些日子不错的份上。
他不给他添堵。
离尘将人亲自送到了灵元殿,象征性地作为长辈交代了几句,容瑾倒也给面子听下了。
说完,容瑾送了人离开,上官灵兮作为新娘在偏殿一呆就是一下午,直至晚间,容瑾都未曾踏进过偏殿半步。
上官灵兮坐在床侧,烛火不灭,脊背僵直。
小九来扣门,“上官师姐,别等了睡下吧。”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此上官师姐就是和萧易寒成婚的上官师姐。
心里虽有别扭,却依旧听了主人的嘱托,来嘱咐一声。
“主人说了,往后都是如此。”
房内一直没有声音传来,小九看着烛火熄灭,才回了主殿的卧房回禀。
“睡下了?”
容瑾闻言,应了声,便让他回去休息。
夜明珠使得整个房间明亮如白昼,容瑾盯着双生芝中一株血色灵芝,一瞬间失神。
那株血色灵芝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形、模样、就连坐姿都是他独有的肆意。
他不相信地凑近,片刻,那身影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
他第一次动用宗主令,连夜叫醒了离尘。
“灵魄出现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恢复的好,臭小子最后凭借血灵子恢复,希望也很大。”离尘的声音从令牌中传出。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再出来?”容瑾第一次不淡定地追问。
“给他看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说一些他触动很深的往事。”
令牌瞬间挂断,容瑾转身在这殿内寻了半日,也想不出他感兴趣什么?
冰糖葫芦?
他此刻没有。
红豆?
小家伙日日盯着,他也不曾出来。
酒?
对,大婚那日,他想要送出的十二年灵芝醉。
他几次吵着要喝,被小九拒绝。
他原是想十二年前,以灵芝为始,十二年后,以灵芝为终,有始有终。
谁料……
容瑾从空间取出灵芝醉,开启了封了十二年的坛口。
酒香醉人,渐渐笼罩了整个卧房,容瑾淡淡开口,想起了往事。
“十二年前,我们都是八岁,那年冬天,年末,你说你爹生辰,你想送一株千年灵芝,问我哪里有。
我千方百计瞒着你躲着你,跟随师兄们下了山。
听说药王谷有千年灵芝,我就孤身一人去了药王谷,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一株灵芝,却手滑,落入了谷底。
若不是结识了小九,恐怕再也回不来。
我带回了灵芝,你却已经有了离长老给你准备好的血灵芝。
送不出手的我,只好给了小九酿酒,到如今十二年。
你我结识十二年!
十二年前,我救了你……十二年后,我……若是早知你的死劫是我,我……”
容瑾讽刺地笑了一声,“世上又哪有后悔药……”
话音刚落,那血色灵芝上消失的人影再度出现,眼神呆呆地盯着那坛灵芝醉,垂涎三尺。
容瑾失笑,想要伸手去触摸。
下一刻,人影却又再度消失。
定了定神,想来是他修养的灵魄强度不够,才会出现的这般短暂。
罢了,他封上坛口,将酒原封不动地放回须弥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