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一大清早,离尘便去了灵元殿询问了萧易寒的具体情况。
依容瑾所言,情况很是乐观。
他回了训练场,满堂的弟子都是上着早课,唯有一人不见踪影。
姬颜那小丫头。
转身就回了离尘殿,憋着气,这小妮子仗着天资高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若是还在床上,他定要好好收拾她。
想是这么想着,等人一到偏殿内,眼见着小丫头趴在床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小丫头的“哀叹唏嘘”吓了心软了。
掀开棉被,一切正常,嘴又硬道:“怎么了?别以为装病就可以不去上早课。”
“你…”姬颜咬咬牙,“哼”了一声,没出声。
离尘就准备将她拖到训练场,亲眼看着她训练,省的偷懒。
手刚拉上胳膊,身子动了半分,小丫头就哀嚎不断:“我疼,疼,别动。”
离尘辨别着话中的真假,看着小丫头额头上的虚汗,担心道:“哪疼?”
姬颜又瘪了瘪嘴,没说。
“说!”离尘语气中带了些怒意。
她“嗯嗯啊啊”了半天,终于蹦出两字“屁股”,脸上一片羞红。
“屁股?”离尘诧异,“在哪摔的?”
全然忘了他昨日扛着她在路上,用灵力掌打的那三下。
这下轮到小丫头怒了,两只眼睛红红的,死命瞪着他。
离尘一愣,愣是没想起他哪又惹了这丫头。
坐在床侧,施了个定身咒,理所当然道:“为了防止你乱动,影响我看病,你就暂时保持这个姿势。”
话音刚落,姬颜就感觉到后面一阵凉风嗖嗖,腰间的的裙带貌似被解开了一般。
她怒嗔:“你在干什么?”身子却动弹不得。
离尘面色如常,一本正经地解着裙裤,露出半截圆滚滚的小屁股。
她羞的立马将脸深埋在枕头之中。
而某人在看到半截屁股上的掌印之际,瞬间明白了小丫头恼怒的缘由。
怪他昨日生了小丫头说话的气,一时下手没控制的住。
叹息了一声,他的自控力向来很好,遇到这死丫头,他竟……
想起随身空间之中,还有一瓶玉露膏,对消肿散淤之伤,疗效极好。
他取了出来。
片刻之后,姬颜就能感受到粗粝的指尖带着润滑的膏药在疼痛之处擦拭,原本肿胀疼痛的地方传来一阵清凉之意,痛意也消减了几分。
“好了,”离尘解开她的穴道,“玉露膏给你放在床边,我每日过来给你上药。你好好休养些日子,训练我就暂时给你免了,伤好之后,训练加倍。”
她如龟缩般点点头,不敢看他,只希望人快些离开。
灵元殿
上官灵兮准备了早膳在大堂,等了半个时辰却看不见容瑾人影,便将早膳端进了他卧房。
门一推开,红豆那小家伙看见她就龇牙咧嘴的凶狠样,容瑾又是对着那株双生芝发呆。
“夫君,用早膳了!”她尽量维持着该有的礼数。
容瑾却不给她面子,立马叫人来将她端进来的东西原模原样地端了出去,当着她的面。
对着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进我卧房半步。
还有,不准叫我“夫君”,那不是你能叫的。”
一瞬间,她脸色煞白,笑意早已维持不下去,僵硬地站在房间,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
“为什么?我已经是你夫人了,不是吗?”她做着最后的倔强。
容瑾一声冷笑,盯着她发麻。
“是不是我夫人,我说了算。我早就说了,除了名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是你执意嫁过来。”
顿了顿,向她逼近一步:“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亲爱的小师妹。”
上官灵兮失神地往后跌了一步,手及时撑在桌边,险些倒在地上。
慌乱地摇头,“不清楚,我不清楚。”
“小师妹,子玄的计划,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她对上容瑾的眸子,“我听不懂师兄你在说什么。”
“呵……也是子玄已经废了,死无对证,没了证据。”
话音一落,她心口顿时一松,有了些底气。
却没想到,容瑾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往后的日日夜夜,如坠地狱!
“我是没有证据,但若是哪一天我有了证据,小师妹,害了他的人,我定会让她日日受百鬼噬心之痛。”
森寒之音传入耳膜,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卧房,却明白,往后……她怕是很难再有勇气踏进那道门。
时间过得飞快,萧易寒已经走了半年,索性灵魄修养的不错,容瑾又每日以鲜血养着那株双生芝。
离尘感念他辛苦,不时也会送些天灵地宝给他滋补。
无非就是些千年的灵芝,人参,鹿茸……这些。
东方千宇识海里的那位老祖宗惦记着自己那屌直肾壮的肉身,隔三差五地催促胖子找个借口过来探望。
姬颜也是,担心着萧师兄的情况,又怕大师兄吃不消,经常撬了训练来陪着说说话,最后,总少不了离尘一顿罚。
因此,容瑾这灵元殿,相比以往的清冷的宗主寝殿热闹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只有一人,萧易寒的父亲——萧天应自从住下了临风小院,自从那日继任大典之后,便从未见过。
已是深冬之际,申时是他每日皆会出现的时辰,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容瑾倒好了灵芝醉等他。
窗外大雪飘飘,屋内暖炉燃着。
离尘披着雪裘,出现在殿外,今日小丫头受了凉,吵着过来,被他给拦了。
卧房内,冷香袅袅,离尘靠在暖炉旁,散了些寒意。
眼看着臭小子,躺在那血灵芝之上,汲取着灵芝醉的酒意,徜徉自得。
容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眸光却从未有一刻离开过那臭小子。
交代了些事宜,呆了会儿,想起小丫头,他便生了些离意。
和容瑾打了招呼,便出了主殿,在偏殿碰到了他那徒儿。
“师傅~”上官灵兮甜甜地打了个招呼,至于在这灵元殿的寒冬如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离尘点了点头。
“二师兄如何?”她关心道。
自从大婚第二日,她便再也没进过那间卧房。
“灵魄修养的不错,再过半年,血灵子一旦凝成,就很有希望恢复。”离尘急着回去,倒也未与她绕圈子,直说了情况。
“麻烦了师傅了。”她客气地谢了一句,送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