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小师妹。”
上官灵兮猛地睁开眼,瞳孔涣散,那唤她的声音如浸了毒汁的蛇一般,环绕在她耳畔。
“小师妹,”耳边再次响起那声儿。
阴寒刺骨的偏殿,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流连忘返。
她浑身发抖,却浑然不觉,自己已中了软骨香,动弹不得。
视野缓缓偏向一侧,熟悉的模样映入眼帘,手脚冰凉。
“三…三师兄,”她结巴出声,笑得僵硬,“你…你不是……”
话音未落,程景耀就接了话,笑得渗人,“死在秘境了,对吗?小师妹。”
说着,他就将头倾下,从头到尾将她闻了个遍。
上官灵兮忍着恶心,全身僵硬,眼眸紧闭,想象不到他将会做些什么?
“你…你不能…”
程景耀抬起头,侧身靠在她耳侧,呼出一口热气,“哦?”了一声,惊奇道:“小师妹,我不能什么?”
说着,手已经从胸前来到了腰间,将系好的带子一道一道地解开,邪恶道:“小师妹,不知道容宗主可否见过你这幅模样?”
眼神戏谑,将她扒的只剩一件藕色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身前,好一片旖旎。
程景耀看呆了眼,她羞愤欲死,刚准备咬舌自尽,程景耀眼疾手快地将她穴道点住。
“师妹,这么心急,可不好。”
上官灵兮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杀了。
衫裙半落,雪白的藕臂落入眸中,他定睛一看,左臂那血咒早已消失不见,似乎是不信,他从空间中取出酒壶,对着那处就冲洗不停,擦出了红印,依旧不见那血咒之痕。
“上官灵兮,你血咒消失了?”
她别过头,不出声,闭着眼,程景耀一只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师妹,我进秘境之前你送我的护身符里有什么,若是被容宗主知道了,你会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好不容易求来的宗主夫人的名分怕是……”
程景耀冷笑一声,面色狰狞,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面对着他。
她被逼无奈,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对,我血咒消失了又怎么样?
我虽只是灭灵族最后一人,但你若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定让你尝尝灭灵钉,魂飞魄散的滋味。”
程景耀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她,“小师妹,凌阙宗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同样,也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你和子玄的那些事,你觉得我知道多少。
我如果出了事,那些证据,会有人替我把他们都送到你夫君面前。”
轻轻松松,他解开了她胸前肚兜的带子。
她心一沉,不愿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却不料程景耀猛地将棉被盖到她身上。
上官灵兮一愣,不懂他想做什么。
“我一定等你求我上你……你的第一个男人不会再有其他人!”说完,猛地对着她的唇吻下去,攻势凶猛,如野兽一般地掠夺。
她呼吸急促之间,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等了许久,软骨散的药力终于散去,她起身换了一身衣衫,将原本被程景耀碰过的东西尽数焚尽。
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在那护身符里放入断肠草。
本以为秘境之行凶险,她再加一把火,他定永生永世不会再回来,纠缠于她。
岂料,人死是假,回来纠缠倒成了真。
前些日子做的梦显得越发真切,似乎她看到的一切噩梦身影都是他来寻仇。
程景耀变了,变本加厉地威胁她!
主殿内,容瑾除了办公就是在卧房内陪着那身死之人。
还有半年,血灵子一成,二师兄就会恢复。
她还记得她和二师兄大婚之夜,二师兄刚一踏入婚房,她便将大师兄在灵元殿刺杀萧伯伯的事悉数告知他。
甚至连二师兄最后身死,都是她意料之中。
却独独没料到,师傅能救回他的灵魄,竟还有清醒之法。
忆起容瑾对她的态度,二师兄的苏醒对于她而言,万害而无一益。
日子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容瑾向来无心管她,她一次一次地在边界试探,终于收回了心。
也明白了师傅那句: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
六月是四大宗门议事的月份,日子定在了十五到十八日,离尘知道之时,恐生事端,坚决反对容瑾去。
容瑾本也不想去,与其说萧易寒离不开他,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每日对着他喃喃自语。
却被刀刹驳回,“新宗主上任,宗门议事必须露面。”
好说歹说,刀刹终于同意在他露面之后,处理接下来的议事事宜。
容瑾嘱咐了小九好生看顾,红豆也留下陪着,以防不测,事先放了一盏鲜血,一层结界。
午夜梦回,小九已经回了另一间偏殿休息,整个卧房内只留下那株双生芝和酣睡的红豆。
上官灵兮起夜之时,摸着夜色进了主殿,却发现卧房被一层结界笼罩。
想起子玄曾送给她的一件法器,对结界破解有奇效。
她取出一个圆盘似得青铜镜法器,对着结界,以灵力联结。
瞬间,她整个人就被吸收,反射进了结界之中,结界丝毫不受影响。
借着夜明珠的灯光,摸索到窗边,那株双生芝似乎是察觉到陌生气息,竟起了一层防御的红色光晕。
任由她怎么动作,都伤不到分毫。
最后,不得不试着轻呼出声,“二师兄,二师兄。”
就在她快要放弃之际,萧易寒现出幻影,小小的身形立在那血色灵芝之上。
正是萧易寒,他想着十五的日子是弦音长老的生辰,容瑾不会出现,本是想好好修炼,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师妹?”
她惊喜:“二师兄你没事了?太好了。”顿了顿,不自觉垂下了头。
萧易寒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自从他渐渐苏醒之后,他见了不少人,容瑾、离老狐狸、小胖子、姬颜,却独独没见过上官灵兮。
“怎么了?小师妹,最近发生了什么?”
只见上官灵兮摇了摇头,瞳孔里闪着泪花,“二师兄,你走了以后,我嫁给了大师兄。”
萧易寒心一沉,冰块娶了她。
她又继续道:“寒哥哥,我对不起你。”
他打了个手势,止住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转眸一瞥,夜色中上官灵兮头上的玉色发簪很是扎眼。
玲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