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他反问。
在他的内心,都是魏媛策划的昨天晚上的这一切,无论她如何辩护,她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由于她的缘故,他甚至搬出了姜家,但怎么都没想到,她还是如此无耻。
……
姜子轩一言不发。
对于魏媛而言,他似乎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即使再说一句话。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在离开酒店之前仔细地清理了自己。
她来到了她的原来的公寓,正如预期的那样,那里现在已经一片废墟,被警戒线挡住了。
在电视上,主要头版头条上发布的新闻都是乔梦在家庭火灾中丧生的新闻。
她抚摸着这张陌生的脸,尽管很令人难以置信,她竟然成了魏媛。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多么荒谬和令人难以置信,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有关她死亡的真相。
她不认为那是意外。
……
而另一边,姜子轩带着沮丧的表情来到车上,旁边的助手一直不敢吭声。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扭了一下头说:“姜先生,昨晚是我的错。”
“……”
姜子轩翻阅报纸时,突然停下来,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嗯。嗯”
路柴尴尬地笑了。
“昨晚你喝醉了,然后我送你回酒店。我记得我忘记了刚签的合同。我急着把它拿回来。当我离开时,我忘了为你关门。当我回来时,魏小姐已经在里面了。“
姜子轩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那双锐利的眼睛此时此刻充满了冰冷,只是盯着路柴。
咽了口水后,他继续说:“我不知道魏小姐会在那里出现,还进入你的房间。”
在路柴的话结束后,声音逐渐消失。
姜子轩的嘴角翘起,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一层冰霜覆盖了。
“你为什么昨晚不带她走?”
“咳!”路柴尴尬地咳,“什么……实际上,我来过这里,但是……”
他抬起双眼,瞥了一眼姜子轩仍然冰冷的脸,“只是当时你兴致,那个很高。我怕打扰你了。”
“滚!”他手中的书被他狠狠的阖上了,显然是愤怒的节奏,“滚下去”。
因此,一大早,路柴被老板给冷冷的丢到路边。
看到远远驶离的汽车,他困惑地皱了皱眉。
姜先生昨晚很高兴,那么为什么生气?
昨晚那么高兴,但是今天早上他却这么愤怒!
不理解。
真是不理解。
……
魏媛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公寓,胸口有点闷闷的。
也许,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种方式死亡,还会以这种方式重生。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在拿出电话之前在包里四处翻。
她瞥了一眼上面的陌生名字,按下了“回答”的按钮。
“魏媛,现在几点,你不上班,今天警务司有很多事情……”
她再也听不见后面的话了,她茫然地盯着出现在废墟另一端的那个男人。
杨喆熙。
她已经谈了三年的男友,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现在回来?
想到什么,她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他知道了她去世的消息。
他,现在看起来,很悲伤。
要不要上去……
“魏媛,魏媛……”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继续大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去。
她匆匆回应,离开时她瞥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她身子一顿,一声叹息,但是她不再流连忘返,迅速赶往警务司。
她非常感谢魏媛的职业生涯与她一样。
这样,将更加方便调查。
……
当魏媛来到警务司时,看到很多人围在那儿在哭。
她走过人群,一眼看到哭的嘶哑的人,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一名男子安慰说:“乔先生,乔太太,如果你不同意尸检,我们将无法确定你女儿死亡的原因。”
这位中年妇女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抬起头,由于过度哭泣,她的眼睛特别红肿。
说出的话就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割一般。
“我的女儿死了。现在她已经被烧死了。你还要解剖她?”
正如她所说,她把头埋在丈夫的怀里,一次又一次地殴打他的肩膀。
“我一开始就反对她做法医。你只想支持她。如果她没有受到这些不幸的事情的影响,她怎么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太虚弱了,无法说下去,只能听见哭泣的声音。
乔治国抬起头,擦拭了眼泪,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妻子。
魏媛握紧双手,站在他们的身边,突然有东西从她的眼窝里掉下来,打湿了她的脸颊。
事实证明,父母这么大岁数,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她朦胧的泪眼看着他们脆弱的身影。
摇摇欲坠的父亲为她撑腰。
母亲的眼泪似乎从未流尽,不断的为她流下了眼泪。
她满脸皱纹就像时间的沙,如此柔弱而悲伤。
在离家三年之后,她回来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父母争吵,就是有关工作。
我对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
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与你们无关。
顿时眼泪充满了眼眶。
显然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但她感到浑身冰冷。
她想赶紧拥抱他们,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还活着。
然而,透过开着的门看到解剖桌上那具焦黑的尸体,她突然失去了勇气。
如此荒谬的重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她永远不会相信。
现在大声对他们说出来,会使两个长者误解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
她微笑着伸出手,吐出一句话。
“叔叔,阿姨,你好,我是乔梦的朋友。”
乔治国和于红梅吓了一跳,红眼看着她。
这时,她突然不敢看着他们的眼睛。
“乔梦是法医。曾经也解剖了许多尸体。我认为只要发现真相,她就不会拒绝。”
于红梅摇了摇头,仍在抵抗。
她转过头,深深地看着解剖桌上难以辨认的尸体,眼泪再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