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问……”裴长佩撇嘴,眼珠子一转,凑过来些许,“我以前是不是伤害过那个人?他看起来好像有点……”
裴长佩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词出来:“疯疯癫癫。”
宋城于眼底融了冷意,她哪里伤害过赵乾正,她要是知道伤害赵乾正,他还有些许宽慰。
可惜她太傻了,明明恨,却只知道伤害自己,让爱她的人难过。
“你没有伤害过他,长佩,听我说。”宋城于盯着她,目光深沉,“那个人会伤害到我们,你明白吗?”
宋城于拉开了衣袖,露出疤痕遍布的伤口,有些伤口皮肉外翻,看着着实可怖。
裴长佩瞪大了眼,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他做的?”她伸手轻轻触摸着那伤口,愤怒在胸腔中积涌。
宋城于不作声,只轻叹一声。
裴长佩心底对赵乾正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我这几日需要回宫处理一些事情,等我回来后,便带你去江南游玩。”
他们从前纵马驰骋的时候,她就说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江南,见见那些从未见过的美景。
“好……”
宋城于调了一支亲信队伍过来,守在竹屋旁,防止有人进入。
赵乾正换了衣裳,又将伤口包扎好,带上人马便朝着小竹屋去。
他不信裴长佩回忘了他,明明她还记得他们的小竹屋,那个她一点一点搭建出来的地方。
爱曾经那样浓烈,怎么可能会消失?他不信!
赵乾正眼底染上的冷冽,那个曾经的帝王又回来了,策马而来,惊起一片沙尘。
裴长佩在午睡,被一阵打闹声惊醒,她不满地揉着眼睛,一睁开眼就是坐在窗边的赵乾正,正伸手触摸着她的脸,眼中柔情满满。
男人冷傲的眉目软了下来,他生得一幅帝王的精致威严,哪怕是坐在这里,都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裴长佩显然不是那种花痴的女人,发现他的第一时间便是立马转身,拿起枕头下的刀子滚到一边,缩在角落里,冷眼盯着他。
“滚出去!”
这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擅闯别人的家,哪里有这样登徒子做派的!
“长佩,你冷静一点,看看我,你这真的不认识我吗?”赵乾正试着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含笑看着她。
身上的衣裳也是从前他最喜欢的一套,还是她亲手缝制的。
裴长佩黛眉紧锁,刀子依旧对准他:“我说了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你出去!”
“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吗?我们明媒正娶,我登帝位,你为皇后,你不记得了吗?”赵乾正努力想唤醒裴长佩的记忆,他坚信只要裴长佩记起来他们的曾经,就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曾经那样爱他,怎么可能会忘了他,爱总该比恨浓。
他甚至伸手想拉她,却被裴长佩挥刀过去,他只能闪开。
“什么皇后,什么夫君,狗屁不通的东西,我看你就是个爬女子闺阁的登徒子,我告诉你,你再不出去,等城于来了,定要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