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城于的名字,赵乾正冷了脸,趁着裴长佩身娇体小,没力气同他抗衡,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
“不准你提宋城于,我才是你夫君!”
裴长佩只觉得这人疯疯癫癫,一咬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赵乾正吃痛松开,裴长佩立马远离他。
竹屋外面是打斗的声音,她朝外看去,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不仅将轻薄她,还带人过来围住这里,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从前的那些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能就此结束吗?”
赵乾正黑眸中一片阴沉,他怎么可能就此结束。
“我为你远赴苗疆,为你重铸肉身,为你割骨断肉,你让我怎么放得下?”
他上前一步,步步紧逼:“长佩,我们重新开过不好吗?”
裴长佩受不了,转身想跑,可是她哪里是赵乾正的对手,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搂在怀中,轻功一提,便离开了此处。
落在竹屋的后林当中。
这儿有一片花海。
是她从前种下的。
“看到了吗?这一片花海,是你曾经为我种下的。”赵乾正指着那绽放的花朵,眼中流露出对曾经的美好回忆。
那个时候,他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跳舞,他弹琴,她种花,他画画……
自在又快活。
裴长佩脑海中恍过一幅画面,她站在花海中,同他相拥……
似乎确有其事。
可下一秒,她又清醒过来,是又如何?
她不信宋城于会害她,他若是说赵乾正对她不利,那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听就是了。
况且她好不容易活过来,这一次也未免不是新生。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最好离开这里,否则我必然杀了你!”裴长佩的刀尖对准了他,寒光凌冽,让人心头发慌。
“你要杀我?”赵乾正阴沉沉地盯着这把刀。
“长佩,你是记得的,对不对?”赵乾正想了想,从怀中摸出来一把梳子,给她看,“你看这里,你刻的。”
裴长佩看到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说她不记得了,他不信,这么多年来,他为她重铸肉身,让她新生,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这不公平!
赵乾正心底打了死结,只想让她记起自己,而且他坚信,只要记起来了,依照她对他的爱,他们是有未来的!
眼底被一层淡淡地偏执染上,他又说了许多关于他们的曾经。
那些甜蜜的……没有破痕的曾经……
裴长佩脑海中的画面一点一点闪过,最终定格在那红色喜房中。
“入洞房那夜,你同我说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长佩,我思你成疾,药石无医,你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裴长佩呢喃着,脑中被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袭,她痛苦地捂着头蹲下身。
痛喊出声:“啊——!”
“长佩!长佩你怎么了!”赵乾正慌忙将人搂在怀中,看着她痛苦地模样,心中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