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剥皮鬼将身躯的皮肉破开,从里面伸出好几个人头,个个目露凶光,面目狰狞。
自从上次我成功击退了那剥皮鬼后,我对它们也不再慌张。
“百醴玄注,七液虚充,火铃火烷,灭鬼除凶!”
我念下口诀,双手合咒,旋即青色的火焰就包围在身体边上。
剥皮鬼朝着我攻击,却被环绕在我身边的青色火焰所灼伤,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不会放它逃跑,双手结印,体内一道金光如猛虎般袭过去。
这只剥皮鬼应该还没成煞,所以根本无法抵御我的攻势,鬼躯直接被弹进去停尸房内。
我淡然从容地走入停尸房,然而眼下的一幕却让我震惊万分。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些本应装进尸柜的箱子全部被拉了出来,而那些尸体大多数都被破腹了,里面的五脏六腑早已被掏空。
“是你吃了?”
剥皮鬼被我打伤后,似乎对我开始有些畏惧,想着从窗户逃跑。
但我岂能让它逃走?我抽出黄符“嗖”的一下贴在门窗上。
“砰!”
剥皮鬼被黄符的金光给弹了回来,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
“啊啊!”
它开始发出无能狂怒,接着拼死朝着我冲过来。
“徒劳之举”
我直接从口袋中抽出黄符,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黄符上迅速写好镇煞符。
“天地无极,万鬼伏藏!”
镇煞符只冲剥皮鬼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肉身破碎,青色的火焰灼烧着它的灵体。
“放过我,我知错了!”
他的灵体在不断求饶,但我看见停尸房的这些残缺的尸体,心中不免生怒。
“不可饶恕!”
就这样,它的灵体在青火的焚烧下,逐渐化作灰烬,消失在寒冷的阴气之中。
“呼……”
我叹了口气,接着将窗户贴着的黄符都收回来,转头看着这些尸体。
这些剥皮鬼伪装成医生的样子混入医院,每到晚上就开始食取死人内脏来增强自己的阴气。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他们会变成巨煞!
看来我想的没错,这医院果然是有问题。
随后,我返回去爷爷的病房,发现李蓓蓓就站在窗边,皎月之下,她青白色的脸庞尤其的清晰,我在门口看入神了。
不得不说,李蓓蓓的侧脸很漂亮,每当看见她,我的心都不禁会有些酸痛。
若她是生人该有多好。
“嗯?你回来啦?”
李蓓蓓飘过来我的身后,问道:“刚刚我感觉到对面大楼有很强大的阴阳相撞,想必是你跟鬼物打斗吧?”
我将耳环挂回脖子上,微微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医院一到晚上就会弥漫大量的阴气,正如那天我们所见那只伪装成阴差的剥皮鬼,在医院这里还有很多只。”
爷爷现在长期住在医院,但是这医院的风水地带非常邪门,阳盛阴衰,久而久之,这里的病人都不会长命。
“想要改变这里的状况,只能改风水了!”
虽然这个我并不是很擅长,但初入门槛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第二天清晨,我看着外面的阴气已经消退了,就起身走向医科大楼之下。
只见医科大楼下有二十五棵松树左右排开,数目间隔只有三米,排列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非常有气势。
松树排列整齐,看来当初建造医院的时候也是有高人指点。
不过,为何现在阴气却变得如此之重?
我开始显得有些迷惑,医科大楼这边都被松树包围,每个节点都能分界出不同的风水方位。
东边指山,树木茂盛,青龙盘踞之地,西边指路,四通八达,白虎啸山之势,西边指阳,日落夕阳,朱雀前列之乾,只可惜了北边,平淡无奇,不能凑成四方守护法阵。
不过有三方守护,足以镇压游魂鬼煞,但为何现在却阴气旺盛呢?
我再走了几步,来到医院大门口,走出去后才发现,马路上行人很少。
虽地势豁然,但是却一马平川,不说生气很差,光是这些道路都针锋相对,形成了一个万箭穿心之阵,把这一带的阴气都指向这里。
难怪会如此!
我摇了摇头,接着返回去医院。
按照现在医院的风水来看,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只能用一些方法来补救了。
我来到医科大楼正北方向,打了一盆水放在这里,虽说是有水则有灵,但也仅仅用于补救,想要彻底改变,以我现在的道行实在做不到。
做完这些后,我便返回去住院部,就在这时,又遇见了上门推销服务的高鸿飞。
我从他的身上依然感受到一阵非人的气息,阴气特别重。
不过,他能在白天时出现,那就证明他是人,只不过是命格五行冲煞,所以导致身体阴气这么重。
也或者是长期在殡仪馆这种地方工作,身体也受到阴气的影响。
“小兄弟,你爷爷怎样了?”
他似乎还记得我,不过这次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勉强。
我点了点头:“情况还好。”
“好的,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罢,他就挨个病房去推送,不过大多数都是遭到一片骂声。
我回到爷爷的病房,只见医生和护士正在帮爷爷检查身体情况。
“医生,我爷爷的情况好点了吗?”我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禁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如果一直都昏迷不醒,那我们也无法用药了。”
听到这,我也感到非常失落,我希望爷爷能挺过去,那怕是多活几年,让我尽尽孝道,那也心满意足了。
医生走了后,我就开始帮爷爷擦拭着身体,隔壁病房又传来一阵声响。
我有些好奇,记得隔壁那老爷子不是已经寿终了吗?怎么又开始闹了?
帮爷爷擦拭完身子后,我就去隔壁看看到底是在吵什么。
然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了我一跳。
只见一位穿着病服的中年妇女站在床上,拿着枕头胡乱挥来挥去,嘴里喊道。
“走开!全部都走开。”
这中年妇女极其狂暴,看起来精神好像是出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