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爸妈不舍得叫醒你,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别告诉大哥,让大哥安心养眼睛,免得大哥担心。”
苏慕情也很担心:“爸有没有说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
沈之珩翻到她身上,在苏慕情嘤咛一声后吻上她的唇,回答从唇缝溢出来。
“好像是工地挖出了古墓,需要和当地政府交涉一段时间,争取得到最大的补偿,放心吧,我那边有朋友,我会嘱咐他关照爸的。”
“你怎么哪都有朋友?”
“我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和交朋友。”
沈之珩托起苏慕情的后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耍流氓。
“现在又多了一样爱好,就是和你睡觉……”
苏慕情听不了这个,很快就情难自禁地咬住他肩头,眼尾染上一抹迷醉的羞红。
吃过早饭,两个人去后院看了沐清清和苏慕寒。
苏慕情和苏慕寒说了许多话,并未说爸妈出国的事。
中午沐婶做了午饭,苏慕情和沈之珩就在那边吃了。
饭桌上苏慕寒说出个惊人的决定。
“慕情,我要和清清领证结婚,下午你帮大哥跑一趟民政局。”
苏慕情答应,眼眶潮湿。
苏慕寒当下就改了口,叫沐管家夫妻为爸妈。
他看不见,只听见他们答应的时候声音哽咽。
他不知道,实际上沐管家夫妻抱在一起无声痛哭了良久。
清清变成植物人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大少爷还愿意给清清名分,是他们没有想过的。
是心疼,更是感动。
自此苏慕寒和沐清清就是一张结婚证上的人,是夫妻。
晚上,秦霄把乐乐送回苏家。
小乐乐依然要和爸爸妈妈住,他很懂事,只在床边看妈妈一会儿就跑回爸爸身边。
要爸爸给他讲故事,要爸爸陪他玩游戏。
就好像妈妈只是在睡觉,就好像妈妈只是躺在床上静静陪着他们。
三岁的小乐乐,从不任性哭闹说让妈妈立刻好起来。
沐管家夫妻也疼乐乐跟眼珠子似的,硬是把秦霄留在家里两天,向他了解乐乐的喜好和憎恶。
而且他们也想知道,清清这几年抚养乐乐的大事小情。
他们埋怨女儿,生了孩子都不让他们知道。
又心疼女儿,一个人把乐乐养的这样好得是多么不容易。
淮城又下雪了,断断续续下了两三天仍不见天晴,到处白皑皑一片。
偏偏还夹着风,寒风裹着雪花打在皮肤上就如同冰刀子一样,刮着生疼刺骨。
沈之珩不让苏慕情出门,屋里面温暖如春的多好。
但苏慕情实在是受不了了,在家里没事,沈之珩就缠着她做那事。
幸福是幸福,就是太费腰,她想缓一缓。
“好几天没去医院了,也不知道医疗团队那边进展怎么样,一天不少钱呢,希望他们能早点功成身退。”
苏慕情故意没提贺司宴的名字,就是不想某人吃醋……至少不要吃的那么厉害。
沈之珩拉长着脸,手掌紧攥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负心汉。
“你是心疼钱,还是想去看他?”
话都挑明了,苏慕情只得软声细语地哄着大少爷。
“他给慕栖捐了骨髓,又被你打的那么惨,我们是慕栖的姐姐姐夫,去看望他也是理所应该的。”
姐夫两个字成功戳在某人的心巴上。
某人拉长的脸总算有所缓和,嘴角还隐隐往上翘。
苏慕情趁热打铁,又说:“而且慕栖也快进行最后一次手术了,我们应该去问问医生情况。”
“行吧,那我们去看看慕栖,询问一下慕栖的情况。”
反正他是不会为了看贺司宴去的。
苏慕情理解某人的骄傲,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老公真好。”
路上冰雪多,十五分钟的车程开了四十多分钟。
走进医院,苏慕情就收到所有人的注目礼,她尴尬极了。
沈之珩怕她冷,出门就差把棉被给她披上,厚厚的长款羽绒服足有五斤重,脑袋上套了个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
就上车下车这几步路,生生把她裹的像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进了医院大堂,苏慕情赶紧把羽绒服脱了,帽子也撸了。
室内暖气供的足,这一会儿她额头就出了一层薄汗。
沈之珩自然而然接过她的衣服帽子,像个尽职尽责的小男仆。
“穿上都不到三分钟,你说你干嘛费功夫给我穿。”
“兴许就这三分钟里你就冻感冒了呢,费点功夫不比到时候心疼死要强。”
苏慕情无言反驳,甜甜蜜蜜挽着沈之珩的胳膊走进电梯。
贺司宴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来。
他身上的外伤早就好了,只有手臂还打着石膏。
贺景琛也在病房,叔侄俩不知道在因为什么事发生争执。
要不是沈之珩和苏慕情突然推门进来,他们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慕情,你怎么来了?”
叔侄俩一同意外地开口。
苏慕情干笑:“我们来看看司宴的伤怎么样了,贺律师,你也在这里啊。”
贺景琛温和地说:“三哥三嫂他们都回京城去了,他们托我来医院照看司宴。”
苏慕情这才发现贺老夫人贺景明夫妻都不在,也不见洛紫琪。
她很好奇,白秋雅爱子如命,怎么舍得把贺司宴丢在这里回京城去?
贺司宴突然愤怒地质问沈之珩:“沈之珩,是不是你逼他们在淮城待不下去的?”
“我奶奶晕倒所有医院不让他们进,所有酒店也都不许他们入住,你知不知道外面天有多冷,回到京城我妈和紫琪全都病倒了。”
苏慕情皱眉,目光转向沈之珩,有这回事?
沈之珩轻嗤一声,神情极其不屑:“那你知不知道要打点所有医院和所有酒店需要多少钱,你觉的我会把钱花在驱赶那几个废物身上?”
苏慕情也道:“司宴,你误会了吧,沈爷爷已经把沈之珩的卡停了,他现在还是靠我养着呢,他没有钱的。”
苏慕情真的是很单纯的说实话。
却不知她一句话在三个男人心里面溅起怎样的水花。
沈之珩得意地搂着苏慕情的肩,撒着娇说:“老婆,等会儿你带我去吃大餐,我想吃杀猪菜了。”
苏慕情笑:“嗯,中午去吃。”
“老婆,有你包养我真好。”
“去,别贫嘴了。”
沈之珩有意向贺司宴瞥去一眼;“谁说是贫嘴,我是发自真心的表达我的幸福心情,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好命,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看着沈之珩故意对苏慕情腻歪,贺司宴气的眼睛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