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友智屁股没擦跳了起来:“秋生哥,你……你到哪儿去的?”
看到石秋生背后漂亮的女人脸,贾友智臊得无地自容,拉着裤子大腿就跑。
“个兔崽子,刀姐留意脚底下。”石秋生气得浑身发抖。
这种事只有贾友智干得出来。
咦?他转念一想,不对劲,贾友智在茨岭中学当老师,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四周乌漆嘛黑都是灌木丛,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泻入枝叶之间的缝隙。贾友智拉屎的地方恰好在月光照射之下,这小子挺会找地方。
“这是哪里?好像不是茨岭中学。”刀白凤伸出手,让石秋生拉她过去。
“那小子正是贾友智,他刚才认出我来的。”
石秋生听得真真切切,跳出去的狗崽子喊他秋生哥。
“贾友智,贾友智,你个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石秋生围着灌木丛四处喊。
凉风嗖嗖,丛林黑暗处伸出一只手,捂着石秋生的嘴巴说:“别说话,马克仁和珍妮丝都在外边。”
“啥?你和马克仁来这里作啥?”
石秋生掰开贾友智的手,凑到鼻端嗅了嗅,很臭。
“放心秋生哥,我的手没碰到屎。这几天拉得干,不糊屁股。”贾友智踮着脚尖,趴到石秋生的耳朵边上低低地说。
绕是贾友智将声音放到极低,还是被刀白凤听到了,她咯咯咯笑得直不起腰:“秋弟弟你的朋友太好玩了,他是不是经常大便不擦屁股。”
贾友智脸一红,说他去林子里收拾收拾,让石秋生和刀白凤千万不要惊动马克仁和珍妮丝。他说马老师和珍妮丝老师这些天累得够呛,要给他们创造更好的休息环境。
“创造你个大头鬼,八成被珍妮丝迷上了吧?”
石秋生低低地骂了一句。
贾友智在胸口比划了一下,贼特兮兮地笑着跑开了。
灌木丛就像天然的保鲜场,臭烘烘的味道过了好久都没有散去。贾友智不知道跑去哪里收拾,石秋生决定四处看看。
两个人钻出灌木丛,看到山坳坳里亮着一点灯光。隐隐约约有一座废弃房子的轮廓,房子边上的空地上停着辆中巴车。
“这里不是茨岭中学。”
石秋生拉住刀白凤的手,两个人悄没声地摸到中巴车边上。透过车窗,看到座椅上摆着好多书包。那些书包有些年头了,石秋生小时候读书的款式都比这些新颖。
“是茨岭中学孩子们的。”石秋生贴着刀白凤的耳朵说道。
“嗯,应该有很多孩子。数数看,总共几只书包?”刀白凤从后面抱住石秋生。
山夜清冷,石秋生光着上身。
她听到他的牙齿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一起,为了尽可能防止遗漏,足足数了五遍。
“十一只,包括挂在椅背上的三只。”
“嗯,还是你眼光好,我看成两只。”
“刀姐姐,你在原地待命,我摸到亮灯地方看看情况。”
“不,我要跟你一起。”
刀白凤断然拒绝。
这种大山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万一冒出条大蛇,肯定被它吓死。
“好吧,那你脚底下留点心,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对马克仁的怀疑,石秋生始终没有排除。冷双双一到山南立马失去影踪,绝对是马克仁搞的鬼。如今这情形,贾友智已经被珍妮丝迷糊住,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护着马克仁。
距离废弃房子还有三五十米距离,刀白凤忽然拍了拍石秋生的腰:“左边,那颗大石头底下,有帐篷。”
“有帐篷?”
石秋生压低身子,顺着刀白凤指引的方向摸过去。
“谁?”
短促低沉的男娃声音传了过来。
石秋生飞身而上,捂住那孩子的嘴说:“别吱声,我是石秋生,你们贾老师的朋友。”
那个男孩子唔唔唔直点头,示意石秋生把他松开。
水银般的月光落在孩子的脸上,是茨岭中学里年纪最大的男生化抓叔。这家伙年纪小,体格棒,化抓叔就是攀崖虎的意思。
“我认识你,你来过我们学校。”化抓叔说。
“废话,火腿肠切成十三片,咱是一起吃过火腿肠的好兄弟。”
石秋生撸了撸化抓叔的脑袋,把他拉到山崖子后面,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化抓叔说马老师和神女老师带他们去市里面参加歌咏比赛,中巴车是马老师特地去市里租借过来的。还握着拳头,说他们要好好表现,拿到第一名,用第一名的奖金给张妈妈治病。
“张校长有病?”
石秋生知道学生们都喊张校长妈妈,但是张校长有病的事情他不知道。
“张妈妈每天吃很多药,她的病就是一个字。那个字我们不认识,后来贾老师告诉我们,说那个字是天底下最最难治的病。”
石秋生眼圈一红,为了不惊动马克仁,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正道。
化抓叔说女神老师是马克仁的妻子,他们住在前面的破房子里,贾老师带着他们十一个人睡帐篷。
“马老师对你们好不好?”
“好,不光马老师好,女神老师对我们更好。她还亲我嘴呢,说他们发达国家的外国人都是这么干的,亲嘴是社会发达的表现。”
石秋生赶紧打住,本来要说的话也不准备说了。连贾友智都被短发女郎迷得神魂颠倒,这些正在发育的半大小子更加玩完。
“小化同志,遇到石老师和刀老师的事情,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就算是贾老师或者女神老师问你,你也不能透露。”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连山丫都不告诉。”
半大小子拍着胸膛保证。
临走时他特地告诉石秋生,说化抓叔是他的名字,他姓丢。
“丢化抓叔?”石秋生差点乐出声。
“就喊他化抓叔,山南人不连名带姓地喊。”
刀白凤掐了石秋生一把。
“嘻嘻嘻,你连衣服都没有,我的给你穿。”
化抓叔脱下小褂子,往石秋生手里一甩,撒腿就跑。
只可惜石秋生个子太高,化抓叔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只到心口。
“噗嗤”
刀白凤捂着嘴笑出声来,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让石秋生跟她换。
皎洁的月光落在刀白凤迷人的躯体上,白皙,如绸缎子似的光滑。
吓得石秋生赶紧转过身。
“咯咯咯,傻小子,又不是没见过。”
刀白凤给石秋生脱下小褂子,穿到她身上刚好合身。
空气里泛起迷人的气味,从石秋生手里的衣服上传过来,
是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