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手掌怎么这么热？舒服得了。”
石秋生正在拼命运功，刀白凤趴在他的耳朵根子上来了这么一句。
“大姐，这是神功，就算是国际上最好的医生，也给不了你这个。”
石秋生缓缓收功，将桃花真气纳入气海。
“嗯……秋生，你放我下来。”刀白凤扭了扭身子。
“大姐，咱不动行不行？”石秋生闭上眼睛静了静说。
“嘻嘻嘻，姐姐把这茬给忘记了。”刀白凤勾住石秋生的脖子，宁愿拧着腰也不敢扭动分毫。
“没事你帮我搓搓泥，这些天天天在山里转悠，差不多六七天没洗澡了。”石秋生故作镇静地说。
“傻小子，嘴巴还挺硬。”刀白凤说完这句话，把头埋入石秋生的肩胛窝里不敢起来。
平时可以随便说的字眼，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乱说。
石秋生吸了口气，隔着刀白凤的头发吐了出去。他仰起头，发现上面现出一片亮光。
“刀姐你看，往上面可以看到银河。”
“油嘴滑舌。”刀白凤掐了石秋生一把，仰起头来望向天空。
井口般大小，密密麻麻都是星星，因为星星聚集得太多，就成了天上银河。
“不知道牛郎织女见面了没有。”石秋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咯咯咯，秋生弟弟你真幽默。”刀白凤忽然咬住石秋生的耳朵，凑在他的耳朵眼儿上笑了起来。
隔了两秒钟，她又有了新的问题：“哎，我问你哦，你朋友偷看女人洗澡，你在不在边上？”
“我说你烦不烦呐？我能跟贾友智同流合污？”
“那你怎么知道他偷看女人洗澡？”
“我看见的，贾友智骑在歪脖子大槐树上，偷看刘桂梅洗澡。”
说起贾友智的坏话，石秋生眉飞色舞。刀白凤笑吟吟地听他说话，等他中途换气的时候，冷不丁问了一句：“骑在大槐树上不一定是在看刘桂梅洗澡吧？他会不会是在观察刘桂梅家的小猪崽儿？”
“不可能不可能，那棵大槐树正对着刘桂梅家的浴室，扒开树叶子就可以看见她们家的浴盆。”
“哦？是吗？”
石秋生一下子说漏了嘴，差点把他自己爬到大槐树上面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绕是他万般抵赖，刀白凤也不是傻子。
“傻小子，原来你也不是好人。”
刀白凤轻轻地捶了石秋生一拳，趴在他的肩膀上拍他的后背。
怀着各自的心事，石秋生开始摸索。
沿着山藤攀援，洞口太高，石壁上滑腻腻的都是青苔，时不时还能遇上看不清楚的爬行动物，吓得刀白凤钻到石秋生怀里瑟瑟发抖。
往上面爬了三五米，石秋生摸到左侧石壁上有个凹坑。两个人钻到凹坑里，石秋生把衣服脱下来让刀白凤穿上。
“那你不冷吗？”
“刀姐你小看我了，山里人身子骨硬朗得很。”
石秋生拍了拍胸脯，手掌心里都是污垢。
凹坑往横里去，很深，距离水面有些高度，找到几根枯木，钻木取火，生了个火堆。
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刀白凤穿着石秋生的衣服，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化了个湿润装。原本白皙的脸上沾满了绿色的淤泥，脖子上挂着好多蔫不拉几的水草。
石秋生更加惨，光着上半身，头上戳着枯枝败叶，腰里还挂了条死了的鱼。
“这里面有鱼哎，要是出不去的话，也饿不死咱们。”
石秋生折了根树枝投入水潭。
“怎么？想跟姐姐在这里住一辈子？”
刀白凤白了石秋生一眼，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过来，小心翼翼地替他取下脑袋上的枯枝，还给他擦了擦嘴唇。嘴唇上都是淤泥，像个留着八字胡的老汉。
石秋生不敢反抗，又不敢离她太近。这个女人杀伤力太强，举手投足之间让人莫名其妙地冲动。
“姐，得想办法出去。我觉得马克仁这小子肯定有问题，先不说冷双双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但就茨岭中学的这些孩子们也有危险。”
石秋生说出他的看法。
因为那个短发女郎的言行根本不像是个有爱心的人，这几天石秋生注意到，这个短发女郎不光对着马克仁和贾友智做那种不堪入目的动作，好几次对几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娃娃也有不雅举动。
“没这么夸张吧？你是觉得人家性感入时，心生妒忌的吧。”
“刀姐，你没发现我不是在开玩笑吗？昨天山丫给她送窝窝头，她等山丫转身的时候丢到山崖子底下去了。”
“人家吃惯了面包牛排，窝窝头咽不下去。”
石秋生拿她没辙，在凹坑里烤干了衣服，刀白凤发现石壁不远处有个洞口。
“你冷不冷？”刀白凤愧疚地望了石秋生一眼。
石秋生双手一摊：“再冷我能咋样？”
“嘻嘻嘻，要不你的衣服还给你吧，我们女人天生不怕冷。”
刀白凤假惺惺说了一句，扭着完美翘臀当先往洞口处爬去。
为了防止她掉出凹坑，石秋生在后面拽着她的脚跟。
“姐，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些？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少来，别以为姐姐不知道，刚才在水潭里，你还非礼我呢。”
“天大的愿望，我那是人工呼吸，要不然你会淹死。”
“哼，那可是人家守了二十八年的初吻，被你个傻小子捡到便宜。”
石秋生终于知道了刀白凤的真实年龄，说实话，刀白凤看上去不像二十八岁的人，他应该属于那种初为人母的少妇。
看不出年龄，极有魅力的那种。
山洞里的地形高高低低，没有光，辨不出方向，也不知道爬出去多远。两个人沿着山洞爬了很久，到最后实在爬不动了，石秋生生了堆篝火，和刀白凤相互依偎着取暖。
昏昏沉沉睡去，醒来继续前行，约莫睡了五六次，按规律，他们在洞里至少渡过了四天。
一丝新鲜空气扑面而来，转了个弯，光线紧随而入。
“卧槽，谁特么躲在这里拉屎？”
石秋生捂住鼻子爆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