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干嘛？”贾友智掐住他的下巴，总算逃过一劫。
小男孩野性十足，一跺脚往贾友智脚背上踩了一脚。幸亏年纪小身子轻，要是再过几年，这一脚下去，贾友智非得哇哇大叫不可。
“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贾友智玩心重，指着小男孩发出威胁。
小男孩一溜烟躲到苏碧瑶身子后头，探出小脑袋说：“不许你欺负小姨，等我长大了打死你。”
“我勒个去，反了反了，小魔女不要拦着我，看我抽烂他屁股。”贾友智作势要追，吓得小男孩撒腿就跑。
整个二楼都是通的，好几堵墙壁已经拆除。
朝南的主卧室里放了张席梦思床垫，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闭着眼睛躺在床垫上一动不动。
石秋生紧走两步，搭住小女孩的脉门听了听。
“咝，检测报告拿给我看。”他闭着眼睛，伸出手去。
苏碧瑶切了一声，何红药赶忙把医院里的检测报告取过来，同时打开手机电筒给石秋生照亮。
是一张市立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上面分别记载着患者的性命，性别，还有年龄。
在目前患者情况这几个粗体字后面，写了几行诊断结果：患儿何二丫，女，四岁八个月，因“双下肢不能站立五天，持续发热五天”，于某年某月某日某小时某分某秒入院接受治疗。入院后完善血检常规、骨髓细胞学、免疫分型等检查，目前诊断明确“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必系）”予某某方案规律化疗，现血液肿瘤科治疗，后续费用昂贵。特此证明。
“一个月零三天了，怎么没有住院化疗？”石秋生问。
何红药拉着另一个看上去稍微大一些的男孩，耷拉着脑袋说：“化疗的滋味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二丫这么小的孩子。”
“那也不能拖着不治疗呀。”石秋生一边说着话，一边运起桃花真气，从二丫的承光穴，通天穴输入她的体内。
“起先准备治的，后来医院要我们预交三万块钱住院金，我们拿不出来。”何红药的脑袋压得更加低了。
“你知道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对患者的生命来说有多么至关重要吗？”石秋生一边说着话，一边闭着眼睛，往二丫体内输送桃花真气。
何红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兄弟帮帮我，我知道你是大贵人大神仙，你肯定有办法治好二丫的病。”
“红药姐，咱能不能有点骨气？他要是肯掏钱，我陪你一起跪。”苏碧瑶搂着小宝埋怨道。
何红药急得都快哭了：“碧瑶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小兄弟是医生，他说过要帮助我们的，二丫的病肯定能治好。”
“帮助？市立医院里的正规医生都无能为力，就他这种样子，顶多是个大山里的赤脚郎中。”苏碧瑶不依不饶。
“哼，瞧不起人是吧？我们连端木爷爷的脑血管瘤都治好了，那可是国医局钟老神医都治不好的重症。”铁欣儿替石秋生打起了抱不平。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什么端木爷爷？什么国医局？二丫白血病确诊了，正规医院检查确诊知道不知道？”苏碧瑶白了铁欣儿一眼。
“嘿嘿嘿，你比她大得了多少？喊人家小丫头羞不羞呀？小魔女你也真是的，她这种女骗子能认识端木爷爷吗？她就是个冒牌的护士，连医生都算不上，还能知道国医局钟老神医？”贾友智过来帮腔。
“是啊，我就是个冒牌的护士怎么了？吃你们家饭了，还是穿你们家衣了？你说呀你说呀。”苏碧瑶开始撒泼。
石秋生摇了摇头，吓得何红药爬到他边上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二丫的病还能治吗？”
“白血病哪有那么好治？”
石秋生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嗝儿皮亚达”，何红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还愣着干嘛？赶紧抢救。”石秋生冲着贾友智喝道。
“啊？哦，抢救抢救。”贾友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把何红药放平了，逮住人家的小嘴儿就咬。
“你干嘛？神经病。”苏碧瑶揪住贾友智的衣领子，甩手就是两个大头皮。
打得贾友智懵里懵懂：“你想死啊？你姐要没命了。”
“滚开。”苏碧瑶推倒贾友智，在何红药的人中上掐了几把。
就听何红药“哎呀”一声惊醒过来，视觉恢复，她扑到苏碧瑶怀里嚎啕大哭：“二丫命好苦呀，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又被病魔王捉了去。老天爷不公平，不公平呀。”
石秋生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你这个人一点都沉不住气，我说白血病不好治，又没有说二丫的病不好治。”
“啥？”
何红药和苏碧瑶同时说出相同的字。
“瞪着我干嘛？打盆水给二丫洗把脸，一会儿醒过来看到脸上邋里邋遢的，小姑娘不高兴。”石秋生慢腾腾地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到阳台上，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二丫，二丫没事了？”何红药扶着苏碧瑶的肩膀。
苏碧瑶抿着嘴唇没说话。
“本报告只对此次检测结果负责，你们不看检测报告的吗？”石秋生叹了口气：“咳唉，这也难怪你们不懂，非专业人士嘛。二丫只是体内辐射性元素严重超标而已，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二十天内，让她蹦蹦跳跳，和正常孩子没有两样。”
“真的吗？”何红药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妈妈，二丫肚子饿。”
一丝微弱的声音。
“二丫，二丫，妈妈的好孩子，呜呜呜，二丫你吓死妈妈了。”何红药抱住醒过来的小女孩痛哭不止。
苏碧瑶微微一怔，突然爬起来，抱着石秋生的脸，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谢谢你，我不该跟你作对。”
“哎哎哎，你们能不能再来一次？人家手机还没拿出来，视频都没有拍。”贾友智从兜里摸出新买的手机，挥着小手儿让苏碧瑶再来一次。
“滚。”苏碧瑶一瞪眼，吓得贾友智抱头鼠窜。
石秋生抚摸脸颊，虽然过年的时候，在胡凤英身上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苏碧瑶这一招来的太迅猛了，让石秋生防不胜防。
赶巧看到贾友智贼特兮兮地笑，石秋生飞起一脚，把贾小五踹到墙角跟：“兔崽子拍什么视频？再敢乱拍，老子敲断你的腿。”
贾友智刚要解释，小宝低着头，象小牛犊子似的冲过来，照着贾友智的小肚子砰砰两拳：“让你欺负小姨，让你欺负小姨。”
“你们吃错药啦？我特么到底得罪谁了？”贾友智揪住小宝的耳朵，孩子太小了，要是躲开的话，小宝非撞到墙上弄残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