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接话，同师弟们吃了接风宴，等其余师弟走后，程轩特意留下与我说话。
“师兄，如今你不是我的敌手了。”程轩面带娇矜得意。
“我已去信门中，师父说，会考虑改立我为掌门大弟子，毕竟，首徒不能是一个废物。”
我淡淡点头：“是吗？那恭喜你。”
掌门首徒又算什么？更何况，我了解师父的个性，很可能是忽悠师弟的，只有他傻傻的信了。
程轩皱起眉头：“大公主还说，等我冲破五重境，会把一切资源给我，到时我进境一日千里，师兄你就更追不上了。”
“祝你成功。”我举起酒杯。
师弟，希望你冲破六重境后，发现大公主是个假灵根时，还能如此骄傲。
师弟和我没打起来，二公主和大公主来的及时。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二公主炸毛的模样。
那么小小一只，把我护在身后：“长姐，你若不服，就同去皇母前辩驳。”
姜成珠气的不轻：“你要为了一个废物，同我反目成仇？”
“他是我夫君，不是废物，长姐若是执意如此称呼，你我也没什么姐妹情谊。”姜明珠向来寡言，如今护我，倒是牙尖嘴利了起来。
“你早晚会后悔，他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指望他扬眉吐气想都不用想！做姐姐的，我只能提醒你到这。”
姜成珠满面憎恶，盯着我的眼神，又是嫌弃又是嘲笑。
她应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上辈子我能冲破七重境，是她灵根绝佳。
而姜明珠自幼体弱，连五重境都无法助我突破。
做了一世夫妻，哪怕重生，我依旧能读懂她的想法。
真是自大，自私的可笑。
“不劳姐姐操心。”姜明珠说道。
姜成珠哼一声，拉着程轩离开。
姜明珠急忙回身问我情况。
我脑中却都是她那一句，他是我夫君，不是废物。
“二公主，若，我当真无能……”
话未说完，姜明珠挡住我的嘴。
“那我们就做一对寻常夫妻，我是公主，有俸禄，够我们花。”
“只是，若你真的无进境，那只怕是我的问题。”
“灵气门选徒，向来万里挑一，更何况是门派首徒，若你无进境，必然是我灵根不行，拖累了你。”
“更何况，金殿选婿，我是心悦你的，你如何，我都喜欢。”
姜明珠悄悄依靠了过来。
我眼中发热。
对啊，灵气门选徒，向来慎之又慎。
上一世，我迟迟不破七重境，大公主让我澄清是我的问题，我因爱护她便同意了。
我对所有人说，是我资质愚钝。
她竟同旁人一起嘲弄我，可她忘了，灵气门选徒严格，我若当真资质愚钝，又怎么可能稳坐首徒之位？
所以，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不想做那个无能之人罢了。
姜明珠不知我为何难受，只笨手笨脚的安慰我。
这个柔软单纯的女孩，似乎一下一下，将我变得温热。
我陪着她一起在院中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