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给左邻右舍送礼物。
瞧着她言笑晏晏，我也不自觉笑出来。
一年四季，竟能如此分明，又过的如此迅速。
我只是没想到，师弟来找我了。
我还以为，上次之后，他不登帝君之位，绝不会再来见我。
再次见面，我吓了一跳。
程轩眼底发青，曾经意气风发不见，颓废的一眼便知他过的不好。
“师兄，你想笑就笑吧。”他冷着脸色。
“你来就是为了让我笑的？若是这样，你可以回去了。”我有些无奈。
程轩抿起唇，又像小时一般，冲我凑过来服软：“师父说了，师门秘法能精进修为，之前是我不对，你教给我，实在不行，你就当可怜我。”
他咬着牙，为了大公主，竟放下了颜面。
他能求到我这来，是姜成珠暗示他，我身为掌门首徒，应有不传秘法。
我看着低声下气的程轩，叹了一口气：“师弟，秘法我有，也可以给你，只是秘法伤身，且万分艰辛，为了她值得吗？”
“不是为了她，我舍不得那些荣耀，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可以了吗？师兄。”程轩一撩衣袍，直挺挺跪在我面前。
从小到大，他竟是第一次像我示弱。
前世的我，今生的他，我到底心软了。
门中秘法虽然霸道，但使用者日日承受千刀万剐之痛，每日灵气抽离，更是生不如死。
上一世的痛苦，即便今生想起，我还觉得不值。
但程轩不知道。
转眼又是一年。
程轩逐渐突破了六重，和姜成珠的感情恢复如初。
而我依旧把灵气压抑在四重。
一时间，所有的嘲笑声都压在了我身上。
但我不在意，姜明珠也不在意。
我们过的如同普通夫妻，时不时去集市上逛一逛。
那些受过我恩惠的百姓，不再嘲笑我，反而更多的是惋惜。
我知道，这些都是姜明珠的努力。
日复一日，这个不声不响，温温柔柔的女孩，在我眼中越发美丽。
而娶了四公主的程明师弟，隐隐有突破九重境的趋势。
皇母当即对程明重视起来，赏赐如流水一样，进了四公主府。
甚至有人，提前恭贺四公主为未来帝后。
而大公主姜成珠崩溃了，她对着程轩拳打脚踢，说程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把灵气都耗净才没能突破十重境。
程轩本就冷心冷清，对她这点责任和喜爱，被她打破，当即扯着她，进了姜皇宫，要求皇母测灵根，主持公道。
我和其余师兄弟赶到时，程轩正冲上拱手：“请皇母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你还狡辩！我是皇族！我怎么可能没有灵根！”姜成珠当初期望有多大，如今失望就有多大。
她早就做好当帝后的准备，如今却告诉她，可能当帝后的那个，依旧是四公主。
两辈子的期望，都压在了程轩身上，然而上辈子明明第一个冲破十重境的程轩，如今连七重境都未达到。
顶着众人的目光，皇母不可能偏私。
当灵球放入姜成珠手心，逐渐暗淡的时候，姜成珠疯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