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笙出身乡野却能找到连权贵顶级都找不到的宝物,可想而知她的个人能力有多强大。
这事儿薄老爷子也听说了,只不过,他没相信。
宝物要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找到,那就不叫宝物了。
他还以为是江老爷子为了给自家孙女壮大名声特意找来的噱头,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你老头子可真有福气,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此等宝物,真是羡煞旁人呐!”
“哼,你还好意思说!”江老爷子一边邀着薄老爷子上座,一边又吹着胡子瞪着眼,不满说道,“你这孙子倒是机智的紧,竟然早早把主意打到了我孙女身上。”
“你看你,年轻人的事儿,咱们老不死的掺和什么呀,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薄老爷子眸低闪过一丝狡黠,说道。
他最怕这老头耍花招,说什么年纪小不适合谈恋爱之类的。
只要家里不点头,那多好的姻缘都会给耽误喽。
薄老爷子有思量,江老爷子自然也有顾忌。
虽说江晚笙是江家正统血脉,实实在在的江大小姐,可这十八年来,受的可是乡村教育。
虽然他相信乡村教育,能学知识、正三观,可到底比不得江浅月接受的名媛教育。
这各大家族里,学历高条件好的不再少数,个个都人精似的,聪明得紧。可要真把这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玩的通透,那还得是名媛教育。
江老爷子跟江晚笙接触的不多,她不太会说那些场面话,开口都是一针见血。
若是自家人,这自然是大大的优点。
可商场如战场,若是晚笙跟了景衍,别说是商场,就是薄家那摊子烂事儿,都够晚笙头疼的。
薄景衍这孩子好是好,江老爷子对他也挺满意的。
甚至于,江晚笙跟了薄景衍,原则上来说,是江家攀了他们薄家。
可有利就有弊,这坏就坏在他家庭关系太过复杂。
江晚笙没学过应对之法,若是以后受了欺负,这……
现在看来薄景衍是疼她宠她,可若之后变了心,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自家是女儿,江老爷子想的江全。
于是,他正了正脸色,言语之间满是严肃,开口问道,“晚笙,别人暂且不说,我只想知道你的意见。若你觉得薄家这小子合适,那爷爷没意见,若你觉得这小子需要再考察一段时间,那……”
说话间,江老爷子又将眸子转到薄老爷子身上,“那我们两个老头子全力支持!”
江老爷子这般说话,是直接将决定权交给了江晚笙,这在江家,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原本江浅月都压抑着心底的那股怒火,现在听到江老爷子这样说,心底更是气急。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儿都让江晚笙给摊上了。
薄景衍最先看上的明明是她才对,在梧桐美术馆还亲自给她开车门,还亲自跟她搭话!
都怪三哥,要不是三哥,江晚笙哪里有机会接近薄景衍。
薄景衍更不会被她给蛊惑!
爷爷也真是的,明明之前说最喜欢的孙女就是她,现在有了这般佳婿挑选,却是直接让给了江晚笙,真是气死她了!
“爷爷,您只在乎晚笙,问都不问薄先生,是不是不太好!”
这时,江浅月再也忍不了,出口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江浅月极其注重方式,她眉眼带笑,像是在故意捧薄景衍一般。
若是薄景衍心里还对她有意,定然会有点反映。
若是没有……,只能说明江晚笙手段高,竟然短短几天,就俘获了薄先生的心。
问完之后,江浅月一双灵动的眼睛便望着江老爷子,饱含期待似。
江老爷子一听这话,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还说我们浅月想的江到,刚才只顾着说我孙女了,不知道你那孙子意见如何啊!”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薄老爷子不经意打量了江浅月一眼,“这臭小子着急着慌给我打电话,老头子我刚睡醒就赶紧过来了,还不够说明态度吗!”
说完之后,薄老爷子还止不住调侃江晚笙,“丫头,我这孙子可真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为了哪个女孩子亲自给我打电话呢!”
“你是不知道那个焦急劲儿,就是我这个当爷爷的出个事他都没这态度!”
薄老爷子一边对江晚笙说着,一边还给江老爷子打着包票,“老伙计,你放一万个心,晚笙跟了我们景衍,一定会让她更加幸福!”
“毕竟,景衍归晚笙嘛!”
“景衍归晚笙”这五个字一说,在场的人全都笑了出来。
这话给两人两人的结合加上了另外一层寓意,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
这时,薄景衍也适时站了出来,一双深邃的眸饱满深情地望着江晚笙,脸上满是认真,“晚笙,做我女朋友!”
“答应他!”江炀起哄说道。
不知是江晚笙谈恋爱让众人压抑着的捣乱分子给释方出来还是气氛使然,在场的人竟然都开始起哄说道,“答应他!”
“好。”江晚笙一反常态,不再扭捏,望着薄景衍的眼神也是如碣石般坚定。
“亲一个!亲一个!”
江炀又开始起哄说道。
这下,江家这边人倒是不说话了。
当着大家的面儿亲,这不是欺负我们晚笙嘛!
江正霖立即站了起来,神色肃穆又威严,“好了好了,咱们这闺女还没嫁过去呢,可不能任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晚笙掂起脚尖,在薄景衍的嘴角落下一个浅吻。
薄老爷子看罢之后倒是先乐了起来,心里暗道,“还是我大孙子争气!”
第一次见家长,就在这和平静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可在薄家老宅,却是愁云惨淡着。
“妈,我听说大哥今天去了江家,爷爷也过去了,说是去会会未来孙媳妇的家人。”薄子濯着急忙慌地跑到翁千凝的房间说道。
翁千凝听到这话,慢条斯理地敷着面膜,冷哼一声,眸低的蔑视意味尽显,“慌什么,薄家是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吗,上不了台面的小家族罢了!”
“可是……他要的人是江晚笙。”薄子濯的面色更加焦急。
翁千凝倏地站了起来,面色厉然,“怎么?难不成你也看上了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且不说她江家血脉是真是假,就凭着那野丫头在乡下生活十八年,我也不会让她跟着你!你可是薄家的孙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那样的女人,上不了台面!”
“薄景衍若是喜欢,那就让他喜欢好了!”
翁千凝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弯刀,一刀一刀割着薄子濯的心。
虽然他只见了江晚笙一面,可心里却是久久没等忘怀。
江晚笙长相算不得有多出众,可她身上那股清冷气质,让人着迷。
特别是江晚笙对待他的态度,那种疏远又亲昵的距离感。
“妈,可是江晚笙……”
没等薄子濯说完,翁千凝便已然显得不耐烦,“江晚笙什么江晚笙,她能给你什么,与其找江晚笙,还不如找钱家那位悦小姐,长相出众不说,她身后可是大名鼎鼎的钱氏财团,攀上她,你妈算是放心了!”
“妈,可是……”
“别可是了,出去吧!”翁千凝一边揭掉面膜,一边说着,“你爸今晚要回来,别耽误我打扮自己!”
说完之后,便直接起身去了洗漱间。
薄子濯见状,自是不敢再说下去。
他的好父亲常年不在家,每次回家的时候翁千凝都要大动干戈,好好收拾一番,想要引起他对自己的兴趣,从未提高在薄家的家庭地位。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父亲既然已经浪荡成性,又怎么会在她这一棵树上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