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两个字,薄景衍咬字十分清楚。
江晚笙听见这话,脸上红的如同发烧了一般。
她这般模样,似乎成了薄景衍动作的催化剂。
她越是羞涩,薄景衍越是觉得欲罢不能。
不觉间,他的唇已然到了某地。
“别……我……要吃饭!”
到了这个时候,让江晚笙记挂心间的,仍旧是那糖醋小排。
以后,再也不能做这道菜了!薄景衍在心底暗暗记住。
“我正在吃饭!”
说完,薄景衍又展开更加猛烈的攻。
而薄景衍没想到的是,江晚笙竟然伸出手臂,将他脖颈勾住,主动献吻……
弯月挂于树梢,皎洁万分。
而房内,正在上演着令人羞羞的故事……
两人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疲累不堪的江晚笙任由薄景衍抱着去浴室洗漱,眼神幽怨。
“我的糖醋小排……”
江晚笙喃喃低语,那表情,比丢了一百万还要失魂落魄。
糖醋小排,又是糖醋小排,薄景衍听到这四个字,快要发疯。
以前江晚笙怪在嘴边的是小翠,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带着小翠,索性薄景衍直接“收买”了小翠,让小翠“听候”自己差遣,特别是最近,只要他跟江晚笙在一起的地方,小翠定然是不会出现的。
毕竟,进口鱼干可不是白买的。
可薄景衍没有想到的是,江晚笙又换了一个执念。
现在让她挂念的不是日夜陪伴的小翠,而是那死物糖醋小排。
两人刚刚欢愉过后,她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那糖醋小排。
薄景衍,真是哭笑不得。
“明天在吃!”
这四个字就像是导火索一般,江晚笙幽怨的眼神瞬间朝着薄景衍射了过来。
薄景衍直接无视这眼神,给江晚笙洗漱,穿衣,而后抱着坐在客厅。
“没有糖醋小排,你抱我来这里做什么!”
薄景衍继续无视她的话。
“竟然还不给我拖鞋!”江晚笙继续嚷嚷着申诉。
这下薄景衍直接进了厨房。
江晚笙眼神一亮,难不成,还有一份?
瞬间,江晚笙来了精神。
可她没想到,薄景衍居然端来一份水果黄瓜和圣女果。
“吃吧!运动之后,吃这个最好了!”
江晚笙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沉,“我不要吃,我不是小动物!”
薄景衍拿起一颗圣女果递到江晚笙嘴边。
江晚笙倔强着不咽下去。
薄景衍直接贴近了她,想要让她吃下。
意识到薄景衍的想法,江晚笙瞬间张嘴,慌里慌张咽下圣女果。
这果子倒是甜的紧!
江晚笙想再来一个,却是被薄景衍给端进厨房。
“反正你也不喜欢吃!”边走,他还便感叹。
江晚笙被他这波曹作气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一人躺在沙发上生闷气。
可薄景衍始终是没走出来劝慰,厨房里,也没有半点动静。
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江晚笙留下饥饿的泪水。
刚才在街角餐厅,她听故事听得太过于投入,忘了吃点东西垫吧肚子。
回到家里,她刚刚吃了一块糖醋小排,便被薄景衍拉着做运动做了这么久,这会儿,肚子哪里还受得住!
“咕咕——”,肚子应景响起,江晚笙抚了一遍又一遍,颇为感伤地说道,“你我同为苦命人呐!”
江晚笙那表情过于有趣,饶是在厨房里站着的薄景衍,也是哭笑不得。
就在江晚笙准备憋出下句感叹的时候,倏地闻见一阵熟悉香味,不是糖醋小排那还是什么。
“哇——”,江晚笙下意识发出赞叹,双眼放光地望着薄景衍。
看到江晚笙的目光,薄景衍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什么时候江晚笙能看向自己的时候这般,那就好了!
可事实是,拿到糖醋小排的江晚笙,直接大朵快颐了起来,压根儿没有经历多看薄景衍一眼。
她边吃还边说着,“唔,真好吃!”
薄景衍被这人气的要死,可又不得不照做。
跟糖醋小排置气,他怕是第一人!
不过,让薄景衍欣慰的是,江晚笙在填饱肚子之后,还不忘“吧唧”一下在薄景衍侧脸上印下一吻。
虽然这吻里,有浓郁的糖醋小排味,薄景衍心底倒是也满足了!
薄家老宅。
翁千凝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呆,这几年的事情恍如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掠过。
回想起薄父对待薄景衍时的小心翼翼和良苦用心,她心间瞬间涌上一股酸涩。
薄景衍之所以能享受这样的待遇,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唐婉是薄家少夫人。
而薄子濯出生的时候,她只是薄父的清人。
清人,多么讽刺的字眼。
说来,还是当初唐婉抢了她心爱的男人,破坏了属于两人之间的美好。
可时过境迁,被当成小三插足的,竟然变成了她。
现在,更是过分。
特别是她知道今天薄子濯在公司发生的事情时。
薄子濯去国外读书,是她坚持要去的。毕竟,国外的理念一直比国内先进。
可薄氏里的人,却是传,薄子濯是不得已去的国外,因为国内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不错,刚刚一天,公司便传遍了关于薄子濯的身世。
薄父和翁千凝的私生子,翁千凝使尽手段逼走唐婉,而后上位,薄子濯顺理成章成了薄家二少爷。
传言翁千凝之所以会这般纠缠薄父,便是因为薄家的权财。
而薄子濯,正是翁千凝拿来要挟薄父的棋子!
翁千凝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明明她和薄父两人相识相恋的更早,明明两人是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怎么,在别人口中她就成了不择手段的拜金女。
最关键是,还连累了他的子濯。
子濯不过刚刚大学毕业,就受到这样的言语攻击,还是在自家的公司,这让谁,能受得了?
大家都只认为薄子濯是棋子,却从未想过,他是爱情的结晶。
翁千凝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薄父对不起她们母子两人。
特别是现在,薄父还常常流连花丛。
翁千凝是母亲不假,可到底她还是个女人,是个妻子。
任谁,能接受这样的丈夫!
她心头集聚的委屈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
接着,她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薄父的电话。
电话不过三秒钟便接通了,这还是薄父第一次这么快接电话。
翁千凝心头刚刚缓和半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抹甜美女声,“喂,您好!”
现在是什么情况,翁千凝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得出来!
她嘴角还没有展开的笑意,随着这句“喂,您好”,彻底僵硬在空气中。
真是天道好轮回,翁千凝倏地想起两个“地下”的时候。
薄父总是向她抱怨唐婉这个人过于“假正经”,衣着谈吐要得体大方不说,连两人的私生活,也不能逾越规矩。
当时的她听来也只觉得可笑。毕竟在她看来,男人的心,是要用些“手段”才能抓住的。
她本以为,自己当上薄夫人之后,定然能够抓住薄父的亲。
可是,她错了。
她非但没有抓住薄父的心,薄父反而比之前做的更加猖狂。
以前薄父的外面只有她一个,可现在,连翁千凝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
翁千凝死心了,俗话说名利不能双手,以前她是真心爱这个男人的,就在刚才,她内心的所有希望还完全寄托在薄父的身上,但是现在嘛……
万事靠自己,都是为了孩子而已!
翁千凝连回答都没有回答,便直接掐断了电话。
不过几分钟,薄子濯来到了客厅。
“子濯,以后你在公司里,不管看到谁,都不要多做议论,敬而远之就好。”
翁千凝神色严肃对薄子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