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濯生活在国外,对国内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翁千凝大到工作方法小到走路细节全都一一向他交代。
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全面,翁千凝最后还整理了个文档。
“我爸呢?”
收到翁千凝的文档之后,薄子濯问道。
常人家一般这种都是由父亲交代,怎么他们家成了母亲。
“还有,便是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足够强大,不要去在乎流言蜚语,只要自己能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火墙,别人就伤害不到你!”
翁千凝没有直接回答薄子濯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薄子濯知道翁千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没有再问下去。
“妈,我始终认为,支撑您跟我爸走到现在的,是爱情。”
末了,薄子濯说了这么一句。
听见自家儿子说这话,翁千凝眸低闪过一抹讽刺。
两人一路走来全是因为爱情吗?
恐怕也不尽然。
翁千凝记得,她大二那年母亲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诊治费用交不上。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薄父的背景,只是无意间透露了这事儿。
薄父第二天便去了医院,在医院账户上存了二十万。
二十万对于现在的翁千凝,实在是不足挂齿。
可对于当年的她,却是一笔巨款,需要全家不吃不喝节俭二十年才能存到。
至此,翁千凝才明白,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就算是男女朋友,两人之间的财富距离也会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当年的薄父是真心爱她的,而她对薄父的爱情,也在有了住院事件之后大涨。
如果,不是后来薄父为了家族利益跟唐婉联姻,或许两人早就成了从校服步入婚纱的佳话。
可现实就是现实,正如现在,她也不会纵容薄子濯随便找个女朋友回家一样。
薄子濯这个问题,翁千凝没有回答。
翁千凝不回答,反而在自家儿子心里留下念想,可是若她要是回答了,儿子心里构造的完美必将全面崩塌。
薄父也还算是没有那么放肆,在翁千凝挂断电话半个小时之后,他打来了电话。
薄父极会维持表面,电话刚刚接通,他便焦急地喊了一声“阿凝”。
翁千凝没有纠结刚才电话里那抹女声是怎么回事,而是冷着脸道,“今天你儿子在公司被人议论是私生子,你看着办吧!”
“别人说的也不错啊,子濯出生的时候,我跟婉儿还没离婚。”
薄父说的郑重其事。
翁千凝听完这话,集聚心头的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
“不过,当面议论他人,确实是不道德的表现,这事儿我会跟二弟说的。”
“阿凝,我忙完这会儿就回去了,你稍等我几分钟!”
说完,也没等翁千凝回应,薄父便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翁千凝这边正在感叹着薄父日渐收敛,表现良好,却不知道的是,他电话还没挂断,那身边的女人便已经贴了过来。
不得已之下,薄父才匆匆挂断电话。
云锦公寓。
江晚笙还未睡醒,便接到了徐初的电话。
“晚笙小姐,R国商人说,今天要过来跟我们谈谈合作事宜。”
徐初话语简短,可内容却是无比赫然。
上次,R国商人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跟江晚笙长期合作,共同开辟R国市场。
江晚笙虽然重视,可也没有过于放下心上。
毕竟,自己刚刚起步没有多久,别人为何要把赌注压在自己身上。
因为那一两次开出的珍品,恐怕不尽然。
每个店铺都会开出珍品,只不过,他们小铺时间间隔短了一些而已。
“好。”
江晚笙应下这句之后,便继续赖床。
在徐初面前的江晚笙睿智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可在薄景衍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连床,都叫不起来。
“就知道你没起!”
薄景衍的声音猛然一听有些无奈,可仔细听来,这话里又有浓浓的宠溺意味。
江晚笙赖床,是薄景衍出了名的头疼。
可这习惯,却是他自个儿培养出来的。
“要起床吗?”
床上的人儿裹着被子摇了摇头。
薄景衍哑然失笑。
这人,明明刚才就听到了他说话,却是默不作声,就等着现在让他说下一句。
江晚笙这般赖床,薄景衍也更有手段。
“哎,看来某些人没口福喽!”
“今天的鸡蛋煎饼,很香啊!”
说完之后,薄景衍便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江晚笙听到“鸡蛋煎饼”正四个字,就仿佛被打开了味蕾一样,这卧室里似乎都飘着一股来自煎饼的专属香味。
瞬时间,江晚笙起身,连拖鞋都没穿,朝着客厅走去。
薄景衍早就预料到她会这般,在她还没走出房门之前,他大手一揽,将江晚笙固定在身上,刷牙洗脸,一气呵成。
还没等到他在餐桌上坐定,江晚笙已经连下了几个煎饼。
薄景衍这煎饼做法跟别人不同,别人是软糯香,他是硬的。
每次江晚笙都咬的咯咯叫,却又乐不思蜀。
可这次,还没等江晚笙吃的尽兴,却听到“咯嘣”一声,随后客厅传来江晚笙的惨叫声音。
这声音代表什么,薄景衍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这……她,是硌掉了牙?
“景衍,我……我的牙!”
江晚笙口齿不清。
薄景衍迅速抱起江晚笙,朝着省立医院走去。
忙碌了四个小时之后,江晚笙的牙算是补上了。
而江晚笙的兴奋,也从刚开始的愤然羞愧改变到和谐有趣。
甚至,她还开起了玩笑。
“景衍,我怎么觉得这牙,假的比真的还要好用?”
“是吗?”薄景衍眸低闪过一层狡黠,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全部换掉也不是不可以,家里有这条件!”
听到这话,江晚笙愤然瞪了他一眼。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可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帮江晚笙收拾好牙之后,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薄景衍只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可江晚笙知道,他越是这般,就说明事情越严重。
“正好,我去上课,你去上班!”
“我送你!”
薄景衍的回应刚落,江晚笙便直接反驳道,“不要,我可不想让学校人知道,他们心中的晚笙女神,竟然被你这头老牛给拱走了!”
“老牛吗?”薄景衍邪魅的声线在江晚笙的耳边响起,“在床上的时候,还真是老牛。”
江晚笙的脸上,瞬时爬上了一层云霞。
原书里可没有写说着这人竟然这般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