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拿起外套要起身。
才刚过十点,这个会所离酒店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他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毕竟他可是知道顾枝对她母亲有多在乎。
见沈怀寒要走,顾娉婷也不拦,反而很是体贴地问道:“怀哲哥哥,要不要我让私家送你回去啊?”
沈怀哲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顾娉婷也就没说话了。
她看着沈怀哲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去吧,最好快点去!正好撞见顾枝和别的男人苟且!
到那个时候,沈怀哲估计再也不会对顾枝动什么念头了,毕竟都那么脏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要?
至于顾枝……
呵,这个耀武扬威的贱人就绝对翻不了身了!一辈子只能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
另一边,沈怀哲本就开得快,再加上晚上车也少,原本10分钟的车程被他用五分钟就跑完了。
远远地他房间的灯在亮着,沈怀哲本能地就想到了是顾枝在里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心中不无叹息。
顾枝想知道她母亲当年的死亡真相,可他怎么会告诉她让她如愿呢?
待今天晚上生米煮成熟饭,顾枝再怎么想退婚,也只能乖乖地等着嫁给他!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永远对他不屑一顾的朝他女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沈怀哲的心中都觉得快慰了不少。
他气喘吁吁地敲开门。
门开了,他以为自己能看到的是顾枝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然而事实上,兜头就是一张麻袋套了下来。
他来不及挣扎叫喊,便感觉到脖子一痛,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顾枝费力地将两人用麻袋搬运到了床上,把两人的位置摆好,然后盖上杯子只露出两个头。
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把这俩人的衣服扒了的。
但是……
太恶心。
而且叫别人来做终归是不保险,随时都有被抖出去的风险。
只能这样小小地惩戒一下喽,虽然很不解气!
顾枝走了出去,把门带上的那一瞬突然有点头晕。
她甩了甩头,以为是自己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工作、画画给累着了,就没太在意。
然而乘电梯到7楼,也就是她所在的房间楼层时,顾枝已经浑身瘫软地无力了。
绾城的昼夜温差很大的,她穿着白色的学院风长袖衬衫,下身穿牛仔裤,到了晚上甚至还有点冷。
可现在,她浑身都热的发烫。
顾枝一面继续往前走,一面软软地抬起手探了一下额温,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这这么烫,她她她她…她该不会是要被烧死了吧?!
顾枝欲哭无泪。
刚走出电梯时她神智还算清醒,也勉强能半弯腰站着,可走到房门前神智已经有大半不清楚了,连最开始的站着也变成了蹲着。
好难受,顾枝面色通红,闭着眼,包子脸皱的委屈巴巴的,她勉强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房卡,抓着门把手费力地半站起来,然后拿房卡往门上的感应器上贴。
“叮!感应错误。”
“叮!感应错误。”
“叮!感应错误。”
……
一连耍了好几次都是这个提示音,顾枝又难受又火大,“什么破卡!”
即便是吼声音也是软软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愤怒地把那张破房卡扔了,双手握着门把手死命地摇。
“破门!破门!都欺负我!”
女孩的鼻尖红红的,低着头小声地咕哝,小脚有气无力地踢了几下房门泄愤。
她已经处于神智不太清醒的状态了,一举一动都幼稚地像个孩子。
蹲着书房里抽烟的谢紊隐约听到有拍门声,还有低低的啜泣,像个小可怜。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穿着黑色的浴衣便去开门。
然而门刚打开就有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倒了下来。
顾枝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她是倚着门蹲坐在地板上,门一打开她的身子没了支撑眼看着便要倒下。
谢紊在看到女孩的背影时就认出了这是顾枝,见她要倒,腿已经比脑子快了一步,靠着身体的本能把腿伸了过去。
顾枝就那么靠在了谢紊的腿上。
女孩娇软身躯紧贴着他腿部的肌肉,谢紊的身子突然一阵颤栗,脊背瞬间紧绷。
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
仿佛在那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顾枝,你怎么了?”他缓缓地蹲了下来,动作小心地把女孩的身子微微转了过来。
顾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奇怪,我怎么看到导演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探上了谢紊好看的侧脸,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冰凉,那一瞬间她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上去。
她单手抚摸着男人冷硬的面庞,小脸委屈巴巴,快要哭了,“导演,我好像发烧了。”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忍不住从谢紊的浴衣领口探了进去,触及到一片冰冰凉凉紧实的腹肌,顾枝忍不住满足地喟叹出声。
然而感受着小姑娘作乱的手,谢紊的身体愈发僵直地厉害。
她滚烫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谢紊舍不得避,更舍不得动她。
“顾枝听话,我们去医院。”小姑娘的手不知深浅地到处点火,谢紊的声音已经带了些缠绵的低哑。
但他仍能保持住理智,顾枝现在是不正常的,他看得出来。
他正要把顾枝从怀里捞出来,然而小姑娘却好像误会了。
她以为他不要和她亲近。
可是身子好热,她现在理智全无,只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好永远抱着大冰块。
谢紊要把她从怀里捞出来,她反而更加激烈地往他怀里钻,火热的娇躯贴着谢紊的胸膛,他冰封多年的心都好像要融化了。
“啾。”
顾枝轻轻仰头,鲜润的红唇蜻蜓点水一般啄上了他滚动的喉结。
谢紊蓦然僵住,身体里突然涌上一股邪火,仿佛顷刻间就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谢紊觉得,被心爱的姑娘这样挑逗,如果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动作那他可真不是个男人。
好吧,他不是个男人。
他低头,看向怀里,唇畔的笑意有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