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岑子聿和安紫紫吵完,傅瑥突然笑了,笑得大声,末了说:“岑大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啊,哪有被踩着尾巴了不狂吠的狗?安夫人今日打我几棍子,日后岑小姐进了门,我再还回去便是!小爷连老太婆都敢打,她个少夫人算什么?”
“傅瑥!”
岑纪终于忍不住出口,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岑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们硬要把岑姑娘塞到我家,就没有想过她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么?”
傅瑥毫不畏惧地望着岑纪,冷笑,“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放在女子身上,那可真是掉价。”
岑纪沉默了片刻,起了身,走到傅瑥跟前蹲下,捏住傅瑥的脸,不阴不阳地笑了笑,“傅玉珄,不若在傅怀安来之前,我先同你谈个条件吧?”
“嗯哼,说吧。”
“你可知我为何明知小女可能会受委屈,却还是要把她送进傅家去么?”
岑纪咧着嘴,手加了劲,眼里划过一丝阴狠,缓缓地道:“我既然敢送,就必然有你们动不了的筹码。本来想拿去跟傅怀安谈条件的,仔细一想,还是更适合跟你谈。”
“傅玉珄,你当真以为你们都跑了,我封府就没有意义了么?你可别忘了,我儿子的命是在你家门口丢的,几十名禁军被杀,也是在你家里面,非说这里面没什么巧合,谁信啊?”
“而且啊傅玉珄,刺客若是被活捉了倒也罢,说不准你们还能留有清白,可是偏不巧,她死了,死无对证,就看到时候谁的嘴能说了……”
岑子宓和刺客虽已死,但案情还未查清,刑部还未封卷,而刑部的尚书大人正好又是岑纪的大舅哥,杀了刺客的沈崇是安家的女婿,若是他们有意栽赃,可以直接将整个傅家置于死地!
傅瑥自然是明白了岑纪的这个条件是什么,眼里藏了怒气,嘴角却挂了冷笑,“岑大人,好大手笔啊,连禁军的统领都是你家亲戚,看来这条件我是不得不答应了。”
“二公子果然是识时务之人。”
岑纪阴笑着放开了傅瑥,站起了身,却是问岑子聿,道:“聿儿,那个叫傅挽的丫头还没有死吧?”
傅瑥浑身猛地一颤!
再看岑子聿,脸色有些僵硬,强扯了一抹笑,“怎么会……”
“为父封府这么长时间,若是连这点消息都探不到,那便是白折腾你如山表哥了。”
岑纪望向岑子聿,虽是笑着,眸底却在发寒,“你既那般护着那姑娘,不若为父给你迎进来做妾,你看如何?”
“说起来傅夫人最近好似是认了这个义女,若是你母亲愿意,做正室也不是不可以,都依你了。”
安紫紫听了,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帮衬道:“子聿,你是长子,傅姑娘迎进门,便是岑家的少夫人,你若是觉得可以,我便同你爹商量着,不日便去傅家提亲。”
岑子聿脸色发白,看了眼岑纪,又看了眼傅瑥,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傅瑥在地上咬牙切齿,“老狐狸!我还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