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迟晚上回来的时候,林挽就已经帮他备好了泡脚的药水,和敷膝盖的药包。
林挽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他了。
起初傅迟会觉得别扭,如今也是越来越自然了,甚至会打趣林挽说,“我们阿挽都快成大夫了。”
林挽就哼笑,毫不谦虚道:“我如今可是能把你的药方子一字不差记下来的人。”
傅迟嘴角上扬,心里暖暖的,拉过她亲了亲。
两人相处得越来越自然了,虽然林挽还是会脸红,但已经不像第一次亲吻时那样,背对着彼此,半天不敢说话。
敷完药,林挽坐在傅迟榻边一边等着换药包,一边听他说今天白天的事情。
原来今天傅迟去茶楼、酒楼里转了转,顺手画了张墨兰图,立马就小聚了一帮人。
“少爷,你的名声能传这么远呢?”
林挽双手托着腮,赤着脚坐在他榻边,笑意盈盈。
傅迟笑,拉了被子把她脚捂上,“这叫以文会友。”
林挽听了,便举一反三,“那我是不是也能以武会友了?”
“你先安生些日子。”
傅迟无奈,“别乱来。”
林挽撇撇嘴,小声道:“知道了。”
“阿挽,”傅迟见她别扭的小脸,轻轻笑了笑,凑过去了点,道,“这边唱戏的花样比京都还多,过一段时间要不要去看看?”
“要!”
林挽立马笑逐颜开,“等找到师父说的那个人,就去!”
“好,”傅迟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脸,“听你的。”
傅迟以文会友,到韶州不出半个月,便小有名气了。
当地的人听出他的北方口音,一问,就是京都来的,就更觉得惊奇,便问他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傅迟没透露真相,笑称,“一路游历至此,觉得风景好,便停下了。”
“真是让人艳羡的生活啊。”
有人叹道,尤其看到傅迟的衣着和气质,应当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子,便问他:“可是一个人来的?”
“不,”傅迟否认,“和内人一起。”
众人一听,更羡慕了,这是什么神仙眷侣啊?
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底,虽然傅迟的名声起来了,但找人却依旧没什么进度。
林挽就安慰他说,“这事儿反正也急不来,不如等过完年,我也想想办法。”
傅迟就说,“你只要不乱来,怎么样都行。”
林挽“哼”了一声,不理他。
她知道傅迟说的“乱来”和拂璧一样是在打趣她以往的作风,但她就是喜欢闹闹别扭,喜欢他哄她。
快到年底,傅迟的生辰也要到了。
以往林挽没身份给他准备礼物,去年又病下了,刚好今年两人又确定了关系,林挽怎么说也是要给傅迟备一份礼物的。
而且这份礼物,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不过两人突然一路南下,在路上耽搁了一个多月。
如今暂时安定下来,白天傅迟不在家的时候,林挽就会把给他的礼物拿出来,偷偷地赶制。
终于到傅迟生辰的前一夜赶制成了。
是林挽亲手绣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