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其中的过程究竟如何,但依着傅迟对上一世情况的了解,岑纪此番勾结东阳人,又再入朝为相,怕是想着要自立了。
“别带太多人。”
祁桓叮嘱了句,“此事声张不得,等我接到了枫儿到了韶州,再同你们细说此事。”
傅迟和林挽都是有大局观的人。
祁桓亲自南下传递消息,怕是此事非同寻常,因而两人不敢耽搁,没几日就收拾好东西走了。
按照祁桓的吩咐,谁也没带,就他们两个人骑着马一路南下去到了韶州,走之前傅迟将杨启臻托付给了拂璧照顾。
拂璧也是个明事的,没多问,只叮嘱两人注意安全,又给林挽塞了个令牌。
弄得林挽哭笑不得,道,“叔叔,其实你最大的产业是造令牌吧?”
拂璧白她一眼,“我是怕你乱来。”
林挽吐吐舌,乖乖将令牌交给了傅迟。
为了方便,南下时林挽依旧扮了男装,两人快马加鞭,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韶州。
按着祁桓的吩咐,两人到达后并未声张,在城里租了个小院住了下来。
如今两人面对的一个难题便是,韶州的方言他们听不懂,不会说,要寻个人还是有点难度的,并且祁桓再三交代了不能声张,拂璧给的令牌也派不上用场。
他们要找的人名叫越吟,听名字应当是个女子,祁桓也没细说。
傅迟想了想,觉得一直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便同林挽说,“你先好生休息几日,明日我去城里逛逛,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法子。”
林挽点点头,又摇摇头,“明日我也去。”
“不急这一时。”
傅迟看到她因一路劳累又憔悴了些的小脸,心里疼得很,“你休息两天,再去也不迟。”
林挽先前的病并未完全治愈。
如今出了事,心里一不踏实,夜里便又睡不着了,有些惊梦,脸色也是差得很。
两人一路过来,路上依旧是分房睡,隔壁间。
每次傅迟都会在林挽房里陪着她到睡着,才回到自己房里。
如今的这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便也不大,傅迟依旧将两人的卧房设在隔壁间。
林挽躺下后,傅迟就坐在她榻边看书,或同她说话,或就那么看着她,等她睡着。
两人虽还不是夫妻,但傅迟心里早已认定了林挽是他的妻子,一些礼数便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只是,婚礼未成前,终归是不能逾矩的,傅迟心里有分寸得很。
“睡吧。”
傅迟俯身亲了亲林挽的额头,在一旁看着她,眉眼都噙着温柔。
林挽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两天,傅迟日日出去转悠,林挽就在家里安置一些需要的东西。
韶州地处岭南,冬天没北方那么冷,屋子里不需要烧炭。
但湿气重得很。
林挽就去药坊置办了一些常备药材,还有给傅迟养膝盖的药也抓了些。
一路骑马奔波,他虽没说,但林挽是知道的,膝盖的伤定是复发了,只不过他忍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