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数不过来了,就把林挽拎过来一起数,朝雨和大山也来帮忙,还雇了不少人,天天绕着酒庄转悠。
林挽无语,吐槽拂璧道:“掉钱眼儿里了!”
拂璧哼了一声,头也不抬道:“谁没事跟钱过不去?”
虽是如此,但拂璧还是很懂得经商之道。
物贵稀,因而花间酌越是受人喜欢,便越是要掌握程度,吊足胃口。
因而,花间酌规定,整数日休店,即每月初十,二十,三十。
此外,逢五休半,即只开张半天,午时一过便打烊。
傅迟没管这些,拂璧的经商头脑他是信得过的,随他怎么造了,只要酒的质量能跟上就行。
因此,他也没怎么管,除了偶尔去同一些交好的文人朋友对酌两杯,作作画,写写词,更多的时候还是呆在他建在郊外的屋子里。
那是专门建的一个楼阁,不大,主要是拿来读书作画的,命名为“竹隐堂”。
竹隐堂离傅迟上次寻到的那处浅滩不远,且屋前就能看到山和水,风景不错,因而他经常在此处落脚,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和林挽一起。
竹隐堂里特意留了一处给她住的屋子。
不过当时林挽仍旧没有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能和傅迟呆在一起,她心里便是高兴的。
反正竹隐堂周围没什么人,就算有,她扮的是男装,也不担心什么。
过着这样闲适的生活,林挽的心情也渐渐放开了,不会像之前那般紧绷着了,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好,气色也慢慢恢复如常。
这一天,林挽晨起练完,正在田间追兔子玩,便见傅迟从屋子里出来,轻笑着喊她:“阿挽!回了!”
“来啦!”
林挽一听到傅迟的声音便高兴,蹦蹦哒哒地就跑回去了,像只蝴蝶一样,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傅迟顺手接住她,浅笑,“去换身衣服,出去了。”
“去做什么?”
林挽在他怀里仰起头,一脸好奇。
傅迟心都化了,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道:“去看桃花。”
“桃花都谢干净了,哪里还有?”
林挽赖他怀里了,撒娇,“少爷,你不是诓我的吧?”
“没诓你。”
傅迟由着她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笑,“去换身好看的衣服。”
林挽感觉到他的吻,脸一红,便松开他,小跑着去自己房里换衣服了。
这一句“好看的衣服”,就让林挽废了些心思。
她平日里都穿着素色的男装,怎么都谈不上好看的,少爷这样说,莫非是……
林挽心怦怦跳了一下,去翻了翻柜子,搜罗出了一身藏了一段时间的月白色罗裙。
那是一开始就躺在她柜里的,至今她还没穿过呢。
犹豫了一下,林挽心里一横,把它拿出来换上了,又重新梳了发,破天荒地描了眉,点了胭脂,还把之前少爷送她的发带和发簪都用上了。
然而做完这一切后,她却突然捂着脸,不敢出去了。
这是在做什么啊?
不就是十分平常地去看个桃花吗?
搞得这么隆重,少爷会不会觉得有压力啊?